第二十一章蜻蜓掠水(1 / 1)

第二十一章蜻蜓掠水

從樸實的農鄉小鎮回到繁華如夢的大都市,卻是又一層的沉重。

緊張的上班生活加上興起的流言蜚語,還有不斷上演的恩愛秀,讓曾路汐疲倦得隻想做個蝸牛,躲在自己小小的殼裏避開外麵的風吹雨打,可是生活不允許你休息,在快節奏的都市生活力,總是要這樣沒完沒了馬不停蹄地繼續著。

可要強的曾路汐終於沒擋住風寒冷顫,打了幾個噴嚏,預兆一場感冒的到來,便趕緊吃了些藥喝了杯熱水,裹著棉被睡下了。

是不是所有生病的人都容易在這個時候感懷神傷,過去的一幕幕像電影鏡頭般閃爍定格,又消失,真實又那麼破碎在夢裏,曾路汐從小的世界隻有母親的愛,父親更多時候隻是沒完沒了地酗酒,然後賭博,每一次生病,燒的迷迷糊糊時,隻有母親那雙溫暖而蒼老的手,她和曾路恒一樣,是缺少父愛的孩子,可是母愛代替不了所有的父愛,何以成走進她的世界時,就像一道黎明前的曙光,溫暖而光明地照亮她的世界,從此終於有另一雙溫暖濕潤的手溫柔地按在她的額頭上,可是到最後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抓住,這麼多年,依然孑然一身,什麼也沒有握住,什麼也沒留住,微燙的淚水橫流在臉頰,落在枕心,隻是疲倦和黯然的神傷,隻是生病時的脆弱和無力。

擱在枕下的 手機震動了起來,曾路汐摸索到模模糊糊地接起電話,傳來的是熟悉的聲音:“丫頭,在幹嗎?”

“睡覺。”曾路汐全身疲軟,無力說話。

“怎麼了?說話有氣無力的?生病了?”蘇歐凡無不擔憂地問道。

“嗯,生病了,病入膏肓了,我要睡覺了。”曾路汐誇張地說道,收了線,複又鑽進被床裏,蒙頭睡覺。

昏昏沉沉地,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到有敲門聲,曾路汐撐起夢遊般的身體磕磕碰碰地走到門前,打開門,看到風塵仆仆正趕來的蘇歐凡,疲乏無力間,身子東歪西倒,蘇歐凡及時抱住她柔軟的身體,即使隔著一層睡衣,也能感覺到燙熱的溫度,舉手按在曾路汐的額頭上,更是燙熱無比。

蘇歐凡打橫抱起曾路汐,單腳踢關房門,迷糊中曾路汐感覺到一絲溫暖,小臉肆無忌憚地貼向蘇歐凡的胸膛,因為腳力的關係,蘇歐凡抱曾路汐的動作並不十分順利,一瘸一拐間跌跌撞撞終於將她抱回到床上,又將剛才匆匆買下的各類藥作了研究,對照了曾路汐的病症,倒來溫開水,喂她服下,又用冷毛巾冷敷她的額頭,不時地去試探她的溫度,看看體溫是否有所下降。

“路汐,我們還是去醫院吧!都半夜過去了,你的體溫還是三十九度多,也沒下降。”蘇歐凡擔憂地 輕搖著曾路汐說道。

曾路汐虛弱地睜開眼,看著溫柔看著自己的蘇歐凡,那樣的目光像極了曾經的何以成,在這樣脆弱的時候,她竟然那麼貪婪地想要更多,舉手不可思議地觸摸到蘇歐凡低俯下去的臉,輕輕地摩挲,描摹,蘇歐凡的身板僵硬,隻是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曾路汐,她的臉因為發燒微微燙紅,唇也呈朱紅色,輕輕開啟者,似在誘惑,蘇歐凡明知她在生病,意識模糊,但微微傾下來的臉奪走了他的理智和冷靜,狂亂的心帶著悸動的壓抑帶著試探性的甜蜜用自己的唇輕輕觸碰到她的那抹柔軟芳澤,不過是輕輕掠過,如蜻蜓劃過水麵,點點的水暈瀲灩,卻是最美的餘暈……

迷迷糊糊中曾路汐在這樣的時刻分不清這樣的一個吻代表著社麼?或者這個吻是不是存在?或許那隻是今天晚上大腦鏡頭裏的一個光影?

接下來的蘇歐凡並沒有做什麼,隻是溫柔地拂過她額頭上的碎發,他的目光像一路碾碎的月光,溫柔地刻在她的眼睛裏,接下來的曾路汐終於在這雙溫柔目光下,握著一隻溫暖的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