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算帳
“俞逸風,你還是男人嗎?就這麼把薇夜一人撇在酒店,不管不顧,自個跑到這種地方尋花問柳,你還配做人嘛?”林梵語大力將俞逸風拉開,直指其鼻梁怒不可竭地罵道。
正沉醉在溫柔與放肆的俞逸風轉身看到氣急敗壞的林梵語,也是怒氣衝天地指著林梵語的鼻子威脅道,“三八,我忍你很久了,再撒潑,小心我撥了你的衣服,曬到大街上去。”他們之間的交鋒不止一次,中間的牽扯自然是因為淩薇夜。
在俞逸風懷裏揣著的女伴扯著柔媚又不屑的聲音問道:“逸風,她誰呀?這麼潑婦。”
曾路汐的心發涼發酸,剛才她還陪著淩薇夜度過最無助最軟弱的時候,而這個時候應該陪在她身邊嗬護她,安慰她的始作俑者卻在這裏摟著另一個女人尋歡,生活中人們最讓人珍惜的是情感,最讓人赴湯蹈火的愛情,最想握住的愛情,可是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這就是薇夜愛了十年的戀人,是她一直用淚堅持的初戀?
錯的人,錯的時間,錯的愛情,為什麼明明知道已經錯的離譜,錯的荒唐,還要這樣一路走到黑,走到懸崖,也不甘心回頭,難道還要跟著他跳崖同歸而盡不成嗎?
“俞逸風,你以為我怕你嗎?告訴你,我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亂跑呢?有本事做個有擔當的男人,別 隻會騎在女人身上做野性動物。”
林梵語一向粗言粗語,可是這樣汙言穢語從林梵語口中喊出,曾路汐還是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看著明顯高過氣勢的林梵語,現在的她更像個社會大佬。“俞逸風,我知道這個酒吧裏有你的狐朋狗友,都等著你一聲號令,巴不得欺淩我這個弱質女流,可是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林梵語最愛為朋友出頭,但也不至於沒頭沒腦地亂衝亂撞,拿著自身安危不顧和你來這裏鬧,我林梵語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我再告訴你,你這裏有狐朋狗友,我在這裏也有幾個朋友,隻要你的人一動手,看看誰先被便被擒伏?”林梵語陰險的笑影隱在燈紅間閃爍,貼近俞逸風的耳畔不知道低語著什麼,隻看到俞逸風驚訝失色的表情。
“怎麼樣?你現在是跟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裏等著看你那些狐朋狗友怎麼扒我的衣服?”林梵語說得陰魅,目光似冷箭般盯著早已輸了架勢的俞逸風。
林梵語在轉身看到怔立在那裏的曾路汐,帶著全然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林梵語隻是訝然一下,對曾路汐輕描淡寫道:“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曾路汐沒想到俞逸風也跟了出來,走出酒吧,風很清透,也很冷冽,像尖刀般刻劃在臉上,曾路汐隻覺得從頭到腳的冷,而唯一的溫度是蘇歐凡手掌心的 溫度。
“我跟你們回去,薇夜還在酒店嗎?”俞逸風跟在林梵語身後問道。
林梵語的怒火再次爆發,直指俞逸風罵道:“你也配去看薇夜嗎?把她一人丟在酒店裏,現在你配去看她嗎?俞逸風,我告訴你,今天我把你揪出來隻是想揍你。”話音還未落下,林梵語以最快的速度脫下高跟鞋,尖細的鞋跟直生生的往俞逸風的頭上砸敲。
曾路汐一聲驚呼,他沒想到林梵語有這般大佬的姿態。
而林梵語則若無其事地穿上鞋,對著還在流血的俞逸風說道:“想報仇嗎?認識我吧?我隨時恭候。”說完撣撣手,若無其事地對目瞪口呆的曾路汐和蘇歐凡說道:“沒事了,你們回去吧,歐凡,你平安送路汐回家,累了一晚上,我也回家了。”
曾路汐看著林梵語先上了車,啟動車子,驅使而去,回頭看了看正捂著流血傷口的俞逸風,雖是滿心鄙夷和憎惡,但還是擔心他破傷的頭:“俞逸風,你怎麼樣?要不要送你去醫院?”說到醫院,曾路汐的心還是痛了一下,比起淩薇夜身心的傷害,俞逸風的這點傷就太微不足道了,曾路汐剛才在淩薇夜的病曆卡上,分明地看到流產次數,三次,而麵前這樣一個不堪的俞逸風值得讓淩薇夜這樣的女孩為她刻骨銘心地痛三次嗎?
俞逸風頭上流下來的血跡遮住了眼睛,越過縫隙看了一眼曾路汐,因為淩薇夜的關係,他們並不陌生,但也稱不上熟識,更多時候是互相漠視,看不慣,這會兒俞逸風也隻是看了看曾路汐,便揮手招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曾路汐站在原來的位置上不知站了多久,蘇歐凡輕欖她的肩,柔聲道:“感冒剛好,別站在風頭,走吧!”
刺骨寒風,隻有蘇歐凡是溫暖的,他的目光和他的聲音一樣溫暖,可是卻溫暖不了曾路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