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白嫩的一隻手伸到自己麵前,宴起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隻當她是撒嬌。
幾日不見,她撒嬌越來越直接了,隻是這伸手是要抱抱還是怎麼樣?
宴起握住她的手,聲音漫不經心:“怎麼忽然想到跑來拍戲?”
忽然聽到宴起的聲音,孟遲嚇了一跳,一睜眼就甩開他的手:“你怎麼來了?”
恰好,助理也來了,助理名叫菲菲,有點呆萌,瞧見車裏出現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半天沒反應過來。
“阿遲……”菲菲疑惑地看著孟遲。
孟遲接過來奶茶,宴起本以為孟遲會把這個人支開,可誰知道孟遲不耐煩地看著他:“你還不下車嗎?我們還有事要忙。”
宴起眸子縮緊:“孟遲,我們是合法夫妻,有事要跟你談談。”
菲菲忽然明白過來了,這是阿遲的老公!
她有些震驚,阿遲竟然有老公?不過看著這個男人這麼帥,也是男人中的極品了!
等菲菲一走,孟遲就拿出來吸管咚得戳穿了奶瓶蓋子,咕嘟咕嘟旁若無人地喝了起來,一口氣喝掉了半杯奶茶,心情舒服了許多。
她瞥一眼宴起,宴起正盯著她。
“好喝嗎?”
孟遲奇怪地看著他:“當然好喝,不然我為什麼要喝?你找我就是為了問我奶茶好不好喝?你沒喝過?這麼無聊的嗎?要不要給你嚐嚐啊。”
宴起還真的沒有喝過奶茶,他一直都覺得那是女人家喝的東西,一個男人沒必要去喝奶茶。
但這會兒他故意拿過來孟遲手裏的奶茶:“還真沒喝過,我嚐嚐。”
嘴唇碰到吸管,很快舌尖就感受到了那股清甜鮮香,果然好喝。
隻是不知道這奶茶是原本就這麼好喝,還是因為被孟遲的唇碰過的原因。
孟遲目瞪口呆,抱著胳膊有些生氣:“行,我不喝了!無聊透頂!”
見他生氣,宴起倒是舒服了許多,他閑閑地玩弄著手裏的奶茶杯子:“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你為什麼想到來拍戲?”
“我為什麼不能拍戲?”孟遲反問。
這問的倒是也無懈可擊,宴起想了下,一板一眼地說:“拍戲玩玩可以,但是你記住,吻戲床戲一律不準拍,不準跟男演員搞曖昧炒cp,露胸露腿的衣服最好不要穿……”
孟遲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火星文字,她真的很好奇,宴起哪裏來的自信給她加這些條條框框?
宴起還在自顧自說著他的要求:“每晚都要在十點前到家,在劇組跟人有了衝突及時跟我報備,被人打巴掌這種事要是再發生,整個劇組都別想再繼續存活下去……”
孟遲皺眉:“你是我爸嗎?管我這麼嚴格!別說我們根本不像是正常的夫妻,就是正常的夫妻也不會這樣!”
宴起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要想喊我爸爸,也不是不行。”
孟遲一看見他就渾身不爽:“我告訴你我就喜歡拍床戲吻戲,就喜歡露大腿露乳溝,怎麼了?嗯?到底怎麼了?我喜歡,你管的著嗎?你家住海邊嗎?”
這話說完,宴起麵色漸漸發沉,孟遲哼了一聲:“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什麼玩意啊!”
她與音一落,人被壓在了座位上,宴起眯起眼,離她很近很近,幾乎是下一秒就能親上去的距離。
“就喜歡拍床戲吻戲?嗯?”
孟遲有些發慌,費力地去推開他:“王八蛋,快滾!”
宴起手指摩挲兩下她的唇:“誰敢親你一下試試,老子廢了他。”
他這語氣淩厲霸道,完全不是在開玩笑,孟遲忽然就有些害怕,還好,宴起這回並沒親她,很快就放開了她。
車內安靜幾秒,宴起腳上的傷因為剛剛的動作更疼了,他表情淡然:“打電話叫司機來送我們回家。”
孟遲這陣子在酒店住的也有些難受,幹脆也想回去睡一晚上,便給司機打了電話,一路上
跟宴起也沒話說。
等到了家,她才發現宴起腳受傷了。
但孟遲可不想關心,倒是劉阿姨私下說:“太太您終於回來!先生那天去醫院找您,腳崴著了到現在還沒好呢。”
孟遲有些懷疑真實性,輕飄飄說:“是嗎?頭怎麼沒崴著啊。”
要是頭崴一下能想通了把婚離了就好了。
這話恰好被宴起聽到了,他腳受傷之後是挺疼的,但再怎麼疼也不及這句話讓他心涼。
他確定,孟遲變了,變得聰明得會隱藏她的愛了。
她在下一盤大棋,想以此獲得他的心,而他真的不幸有些上鉤了。
宴起閉著眼在書房想了很久,他從來都不是個會認輸的人,何況今天還有事沒有問清楚,他必須跟孟遲來一場深刻的談話。
晚上十點半,孟遲正在吭哧吭哧地手洗孟西洲的外套,宴起拄著拐杖走到孟遲房中,就發現她在背著自己洗一件男士的運動外套。
宴起的衣服實在是太多,甚至於有時候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買過哪些。
但這家裏出現的男士外套,不是他的還會是誰的?
嘴上說著不愛,背地裏偷偷幫他洗衣服。
宴起心情大好,靠在門邊看著她奮力揉搓衣裳的背影,聲音淡淡的:“我知道你愛我,但大半夜的還是多休息會吧,讓阿姨來洗就是了。”
孟遲回頭一看,有些無語:“我洗別的男人的衣裳,證明我愛你?”
這是什麼魔鬼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