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起在得知那是別的男人的衣服時臉色瞬間黑得像是滿天烏雲。

孟遲無所謂地解釋了下:“我們劇組的同事下雨的時候把衣服借給我擋了下雨,我洗一下再還給他,你放心,我可比你有操守多了。”

無論他們的婚姻如何,她都不會越過婚姻發展不該發展的關係。

宴起臉色好了些,但依舊不高興,他站了一會,轉身拄著拐杖走了。

其實看著宴起那樣子,孟遲心裏有些疑惑,他真的是因為擔心自己所以腳崴了?

但那怎麼可能呢。

她才不信。

愛咋咋,反正她現在是能活一天是一天,沒那麼多精力考慮太多事情。

孟西洲的這件外套不是什麼高奢品牌,但也不便宜,是香港那邊的潮牌,大約兩千多塊,孟遲打了一遍肥皂洗幹淨,又打了第二遍肥皂,正要衝幹淨,忽然就發現,停水了!

這特麼的,富人區別墅,還會停水?!

孟遲趿拉著拖鞋就下樓去了,宴起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電視,幾個阿姨在分別忙活,家裏瞧著一切都是正常的,但她房間的洗手間怎麼會停水?

“劉阿姨!家裏停水了嗎?”孟遲扶著樓梯把手揚聲問。

劉阿姨正在修剪花草,聞言快速地看了眼宴起,接著笑道:“太太,確實停水了。”

孟遲很鬱悶,怎麼會停水呢!這衣裳泡著肥皂,遲遲不衝幹淨,也不知道會不會搞壞呀。

“那什麼時候會來水?有打電話問嗎?”孟遲有些焦急。

阿姨遲疑了下,宴起冷冷地看一眼孟遲:“永遠都不會來水了。另外,你準備下等下要出門應酬,你死乞白賴地當上了晏太太,就要做好晏太太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做些無聊的東西。”

這會兒孟遲穿著簡單的藍色碎花棉布睡裙,兩條腿白嫩纖細,頭上戴了一隻兔耳朵的發箍,麵容白淨若月,滿臉的不高興,但是瞧著真是順眼的很。

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比哭哭鬧鬧的好看多了。

宴起心裏微微一動,別過了眼。

他這話怎麼陰陽怪氣的?孟遲翻了個白眼:“大半夜的什麼應酬?你怕不是瘋了?”

“記得你的身份,晏太太。”宴起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孟遲想到兩人之前說的恩愛協議,再想想自己花了不少宴起的錢,心裏多少有些沒底氣,嘟囔道:“我隻去半小時!”

半小時後她還要回來給孟西洲洗衣裳,那衣服要是不及時洗幹淨隻怕就廢了!

很快,孟遲花十分鍾擼了個簡單的妝容,換了一條黑色的長裙,這裙子很貴,也是第一次穿,修身得很,顯得身材十分火辣,黑色本身就很性感,又顯白,孟遲下樓的時候明顯瞧見宴起眼神變化了些。

她得意一笑,譏諷地說:“看什麼看?沒看見過女人?我漂亮吧?可惜啊,你就是癩□□想吃天鵝肉!”

其實孟遲完全是為了懟而懟,她不得不承認,宴起長得好看極了,他穿了一件黑白格子襯衫,休閑儒雅,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副金絲邊眼鏡戴著,宛如斯文敗類一樣,多看一眼她都怕自己心動。

但一想到宴起就是個混蛋,很快就會拋棄她跟孟瑤在一起,還害的她慘死,她就不爽,恨不得花光他的錢,用世上最難聽的話來羞辱他。

宴起本該生氣,可他仿佛聽慣了一樣,嗤笑一聲:“癩□□想吃天鵝肉,倒是真的吃到了,恭喜你。”

他這意思不就是說孟遲是癩□□,死纏爛打要嫁給他而且還成功了嗎?

這一點無可否認,孟遲幹脆閉嘴。

兩人上車,宴起平穩地坐著,孟遲坐在他旁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微

博上卓妍的事情雖然最終澄清了,但偶爾還是有噴子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她。

對此,孟遲沒有選擇忍讓,她開了個小號瘋狂地跟人對罵。

“你死那天很安詳,骨灰盒不幸掉在了地上,大風吹散一地,接著下了一場雨,衝得幹幹淨淨,送葬的人都很冷靜,隻有你的親生父母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正罵得起勁,就聽到旁邊宴起微不可聞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孟遲關掉手機,凶巴巴地說。

“沒什麼。”宴起平靜地說,他拿出來手機跟公共部說了一聲。

沒多大會,孟遲再點進去就發現那些辱罵她的東西竟然都找不到了!

她頓了下,這才反應過來:“不會是你找人弄掉了吧?”

宴起微微嗯了一聲,從前他哪怕幫了孟遲一個小忙孟遲都會高興地感激半天,可現在孟遲明顯沒那麼高興。

好一會,孟遲一句感謝的話沒說,反倒活動了下手腕低聲吐槽:“我還沒罵夠呢。”

嗬嗬,宴起別過頭不再看她。

車子很快在一家私人會館門口停下了,這會兒都十一點了,會館裏1888房間裏幾個人都在打哈欠。

“宴起會來?他可很少來跟咱們打牌的。”趙公子笑道。

周政一手摸牌一手摟著孫雪姿,閑閑說道:“他估摸著不擅長打牌吧?不擅長的東西,怎麼敢輕易去碰。”

說到打牌,周政可是圈子裏一把好手,就今天晚上都贏了二十多萬了。

不過大家也都不差錢,圖個樂嗬,從旁人手裏贏來的錢當然比自己的更讓人快樂。

孫雪姿嗲嗲地說:“老公你真棒,今兒晚上給我贏了個包!”

周政彈一下她腦門:“包治百病嘛。”

兩人黏糊的勁兒就好像很是恩愛,誰也記不起來之前的鬧劇。

正說著,宴起跟孟遲到了,一見到宴起,周政渾身不舒坦,再看到宴起旁邊那女人,他眼睛更是眯了起來,指頭間的煙都有些不知道怎麼放了。

幾個人都站起來,跟宴起搭話,宴起輕輕一笑:“我這腿腳不便的還來陪你們打牌。”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來,讓孟遲坐他旁邊。

兩人一進來,大家的眼睛幾乎都盯上了孟遲,主要是孟遲這大晚上的一身黑裙,瞧著肌膚勝雪,實在太白了,眉目如畫,清冷如謫仙一般,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就跟著宴起,那樣子乖巧可愛,誰不喜歡?

周政心裏反酸,他就想不通了,宴起怎麼會娶到這麼漂亮的女人,還不怎麼放在心上。

如果他能娶到孟遲,絕對比對孫雪姿好上百倍。

孫雪姿狠狠地掐了一把周政,周政才算回過神來,意圖用兩人的恩愛壓製宴起。

短短幾分鍾,孫雪姿一會給周政喂水果一會給他擦嘴,那黏糊糊的樣子多看一眼都讓孟遲反胃。

這一把周政又贏了,他笑嗬嗬地收錢,一邊說:“你們這可怪不了我啊,隻能說是我老婆在旁邊所以我手氣好。”

其他有單身的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孫雪姿看向宴起:“宴總來都來了,不做下來打一把嗎?”

宴起眼神淡淡的,聲音沒什麼興趣:“我老婆打,我在旁邊看。”

孟遲下意識都沒反應過來,他老婆是誰啊?

直到孫雪姿看向她:“孟遲,你會打牌嗎?”

孟遲“啊”了一聲反應過來了:“我不會!”

宴起卻絲毫不在意:“去吧,我教你,隨便輸都行,晏家不缺錢。”

屋子裏瞬間哄聲一片,晏家的確不缺錢,他們要是缺錢,誰還活的下去?

孟遲想著反正輸了要是宴起掏錢,便自顧自坐了下來,可誰

知道剛坐下來,宴起就遞過來一塊水果到她唇邊。

她詫異地看了看宴起,他倒是坦然的很,孟遲臉上微微發紅,張開嘴咬了下去。

是很甜的提子果肉,她這還是第一次享受到被人喂到嘴裏吃水果,真是舒服,但也非常別扭,誰叫那人是宴起?

誰知道,剛吃下去,係統開始提醒了:“宿主您好,生命值增加五天。”

吃一塊提子生命值增加五天?!這麼好?!

孟遲開始一邊打牌一邊眼巴巴地看著宴起,宴起便時不時地給她拿一塊水果,一邊指導她怎麼打牌。

一局下來,孟遲吃了六塊水果,生命值獲得了三十天!

老天鵝!這是什麼天大的好事!

孟遲簡直快樂地想尖叫,尤其是在宴起的指導下,她這一把贏了,五萬塊錢人民幣直接堆到她跟前,跟不要錢的紙似的!

她舔舔嘴唇,想著也許是巧合,繼續打了一把,又吃兩塊水果,又贏了!

孫雪姿有些不高興了,周政也不高興。

孫雪姿不高興的是宴起竟然喂孟遲水果吃,她跟周政在外麵都是她伺候周政,周政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