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政則是覺得自己打牌輸給了個女人,實在是掃興!他沒想到宴起打牌會真厲害,隨便指導下孟遲都可以贏。

孟遲開心的很,眼睛又瞥了下宴起,下巴微微一抬,暗示他給自己拿水果。

宴起冷笑一聲,給她喂幾塊水果,她倒是吃習慣了,連一句感謝都沒有。

他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吃這麼開心?不知道說一句謝謝?”

孟遲耳根子一紅,她勉強說:“謝謝。”

“謝謝什麼?忘了來的時候說的話了?”

要在這群人跟前刻意表現出恩愛的樣子,孟遲咬咬牙,反正叫一聲老公也不會少塊肉!

她清清嗓子:“謝謝老公呀,老公你真好!”

一時間,牌桌上的人都靜止了,宴起滿意地笑了笑,摸摸孟遲的腦袋,對其他人淡淡說道:“我老婆就喜歡撒嬌,各位見笑了。”

孟遲心裏翻了個白眼,臉上嬌羞地說:“你討厭。”

瞧瞧,瞧瞧!

同一個世界,不同的媳婦!

係統又在提醒:“生命值增加十天。”

孟遲咬咬唇,這太劃算了!她反正現在是要學習演戲,就當是在演戲好了,又能賺錢生命值,有什麼不好?

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孟遲笑靨如花,時不時嬌滴滴地喊一聲老公,宴起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耐人尋味。

周政的目光時不時在孟遲身上留戀,孫雪姿氣得都忘了撒嬌了,恨不得用眼神把孟遲大卸八塊。

可惜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宴起倒是沒再開口說什麼了,也沒給她遞水果吃了,隻是安靜地教她怎麼出牌。

連著幾把,周政跟前的錢都堆到了孟遲跟前,多少心裏有些不舒服,最後,大家提議要不就玩骰子,輸了喝酒或者真心話大冒險。

宴起心情好,也答應了,他讓孟遲把那堆錢收起來,孟遲大致數了數,竟然有差不多三十萬!

她在心裏咂舌,這群人真是不拿錢當錢。

但她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蹭些生命值的,不知不覺一晚上已經賺了一個多月了,繼續陪著宴起玩倒是沒有什麼。

可不知道為什麼,孟遲會這麼倒黴。

連著幾次骰子都是她最小,問題偏生都還是非常難以回答的那種。

什麼你的初戀是誰,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嫁給宴起嗎之類的問題。

孟遲要是如實回答隻怕會當場死刑,她隻能打哈哈過去然後選擇喝酒。

但不回答這些問題反倒是

選擇喝酒,大家心裏也都清楚了,也有些可憐宴起。

宴起臉色未變,心裏愈來愈沉重。

他沒想到自己不是孟遲的初戀,一直以為都認為孟遲這麼愛他,也沒想過孟遲會後悔嫁給他。

眼見著問題越來越多,孟遲喝的越來越多,到最後都要喝不動了,宴起這才說道:“太晚了,下次再玩吧。”

孟遲趕緊點頭:“對對對,老公說的都對!”

這還是句人話,宴起揉揉她腦袋:“走吧。”

孟遲勉強還可以自己走,宴起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扶著她,兩人到了車裏,宴起沒有喊司機,而是轉身看著她。

那一雙冷眸讓孟遲莫名有些害怕,她腦袋發熱,臉上也很燙,渾渾噩噩的,隻想趕緊回到家休息。

“宴起,不是回家嗎?怎麼……還不回啊。”孟遲暈乎乎的。

宴起伸出手捏住她下巴:“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她?”

孟遲心中還參與幾分理智,哈哈笑了起來:“那時候我說是,你不信,現在我說不是,你又不信……宴起,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

宴起沉默了,孟遲說的對,她一開始說是,他不信,現在她說不是了,他還是不信,就好像是他無理取鬧一樣。

但他還是追問:“那剛剛真心話,你為什麼不回答?你的初戀是誰?你後悔跟我結婚?”

孟遲覺得好累好累,車後排坐著兩個人也不好躺著,她現在隻想讓宴起閉嘴,便閉上眼靠在他胳膊上胡亂說:“初戀就是你啊,不後悔結婚的,怎麼可能會後悔結婚?你長得這麼好看,還這麼有錢,做夢都想要這樣的老公,都快愛死你了呢,小心肝,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啊……”

宴起嘴角抽了抽:“你非要這麼肉麻?”

孟遲戲精上身,閉著眼瞎嘟囔:“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肝,愛你三百六十五天,哪一天都不能中斷,老公,人家好愛你哦。”

宴起低頭看著她,一張臉上都醉意,卻分外明豔,紅唇微微張合,說著老土至極的話。

明明,他很不喜歡的,卻忍不住覺得可愛的很。

這個女人,太過狡猾了。

車外是深夜的街道,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很,孟遲逐漸睡去了,宴起微微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又在臉頰上親了下。

孟遲睡得沉,沒有注意到係統又在提醒增加了十五天的生命值。

今天晚上這麼忙碌一通,孟遲回到家是被宴起喊人抬到樓上的,一覺醒來都第二天了。

大早上的窗簾一拉開,滿室陽光,劉阿姨送進來一隻包裝精美的盒子:“太太,先生一早去公司了,讓人給您送了這個。”

孟遲腦袋混沌一片,昨晚上實在是太累了,她眯縫著眼走過去打開那隻盒子,瞧見是一隻玉鐲,拿起來在陽光下看了看,水頭很好,漂亮的很。

她戴在手腕上晃了晃,笑了下。

昨晚上“停水”導致那件衣服孟遲也沒能洗完,還好劉阿姨及時幫助洗了,烘幹疊好了,孟遲吃了早餐就帶著衣服去了劇組。

宴起等了一上午都沒等到孟遲發消息來感謝他,那隻手鐲是他花了六十萬買下來的,想著她手腕纖細白皙戴著好看,難道還不值得她說一句謝謝?

但想到昨晚上她跟自己的一係列肉麻表白,宴起倒是淡定的很。

無論如何,孟遲都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沒什麼可懷疑的。

上午十一點,孟遲跟孟西洲拍完了一場對手戲,孟遲把他的外套拿出來:“我已經拿回去洗幹淨啦,還給你,謝謝你啊。”

孟西洲接過來,他一笑眼睛微微彎起來,看著讓人特別舒服:“沒事,小事一樁。”

他把衣服拿出來,看得出來這衣裳洗

的很幹淨,孟西洲直接打開穿了上去。

“走吧,去吃飯,下午再忙。”助理菲菲過來招呼孟遲。

兩人路過一處正在裝修的店鋪,店鋪門口搭了些木板子和架子,忽然轟隆一聲,架子瞬間往下塌了!

菲菲下意識往外躲,孟遲一愣,整個人就被抱住了,是孟西洲衝了上來,他抱著孟遲就往安全的地方衝,可還是避免不了被一塊木板子結結實實地砸到了背部!

孟遲隻聽到孟西洲悶哼一聲,旁邊其他人聞聲立即趕了過來。

她嚇了一跳:“孟西洲!你怎麼樣了?”

孟西洲滿臉痛苦,他經紀人跟助理很快趕來了,對孟遲沒啥好臉色,匆匆把孟西洲帶去上醫院了。

下午孟遲還要拍戲,自然也沒辦法跟著,她心裏擔心想著孟西洲是為了救自己,也無心拍戲,還是跟導演協調了下,讓先拍其他人的戲,她還是趕去了一趟醫院。

宴起趁著午飯時間去醫院處理腳上的傷,他那傷遲遲沒好,還有些疼,都有些影響工作了,便抽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去醫院。

醫生是認識的,所以也遷就他的時間。

宴起匆忙處理好,就帶著劉秘書一起從骨科出來了,才一出來,就瞧見孟遲滿臉焦急地從電梯裏出來了。

糟糕的心情立即變好了,宴起不滿地指責她:“跑這幹什麼?我隻是檢查下傷而已。”

孟遲也沒想到會遇見他,她眼珠子轉了轉:“嗯……湊巧,我來有點事。”

宴起微微不悅:“行了,你能有什麼事情?我沒責怪你的意思,隻是你真的不必特意跑來醫院陪我……”

孟遲笑了笑:“抱歉啊,我真的不是來看你的,我來看我同事,拜拜了您哪。”

她揮動兩下爪子,趕緊去找孟西洲。

劉秘書敏銳地發現,老板似乎又不高興了。

他趕緊低下頭假裝自己不存在。

宴起深呼吸,他看著孟遲急急忙忙地往前走了一會,進了一間病房,從未想過自己真的會失算。

她不是來看自己的,是看別人的?

男人女人?

自己腳崴了之後也沒見過她關心過一句別人受傷了她這麼上趕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