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鮮血自他們的嘴角溢出,強大的衝擊力將那再度衝出來的小火等人撞飛了出去,而辰溪用靈魂布下的最後一層防禦結界,也在這時應聲而破。
“砰!”
紫衣回眸,看了一眼那盤膝而坐,渾身氣流湧動之人,一頭墨發散開,淩亂飛揚,如同從天闕下凡的女戰士一般,那張比月媚還要美豔三分的容顏,此時正有一縷妖異璀璨的金光從其眉心散發而出,在按一襲紅衣之下更顯妖嬈強大。
他眸光一閃,待得看見那懸浮於其麵前的天佑令的甲蟲腹部突然扭開了一個黑洞,他頓時有些大驚失色的後退。
“不好,她契約了天佑令!”
“什麼?”
“砰!”
“噗…噗…”
金銀二老被紫衣的驚呼嚇的一時精神呆滯,下一刻,天明神尊那攜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的掌風便一左一右地印在了兩人的肩甲之上,頓時,兩人吐血倒飛,待得在虛空連踩了十幾步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眼神驚懼的往下方一望,果然見那扭曲的黑洞之中,有一絲銀色的雷光縈繞,正是顧辰溪的那縷靈魂之力。
“該死的,她怎麼辦到的?”金衣老者麵如土灰,感受到那磅礴而懾人的氣息在天佑令和顧辰溪的周身環繞,他抬手拭去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眼中劃過一抹難以置信。
難道說,她的靈魂之力比月媚老祖還要強大嗎?
在遙遠的虛空之上,一座灰暗龐大的宮殿聳立於山巔之中,在那雍容華貴的寢殿之中,一聖潔妖嬈的女子正閉目躺於床上,而在足有三米寬的巨大黑玉床旁,一名謫仙般俊朗的男子真眉頭緊鎖地立於一旁,看著床上閉目不醒的女子。
而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幾名身著煉丹師袍服的老者,他們眉頭緊蹙,嘴角都緊緊地抿著,做一副生死之狀,好似遇到了什麼難題一般。
而那些著統一服飾,跪於地上的白衣侍女更是將頭幾乎埋到了地板上,大氣都不敢出。
而更是雪上加霜的是,床上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天佑令的奪舍,她雙目一睜,還來不及讓那謫仙的白衣男子感到高興,一口鮮血噴出,直接是令得那寢殿內的壓抑氛圍凝結成了堅冰。
“穀主,你怎麼樣?”看著那如梅花一般綻放在雪白被褥上的血跡,謫仙男子麵色微沉,一股恐怖而淩厲的威壓自他體內彌漫而出,直接是震得他身後的幾名煉丹師口吐鮮血的倒退。
而那些匍匐在地的侍女更是麵色蒼白如紙,纖細的身姿更是顫如篩糠,連呼吸都屏壓到了一個極低的頻率。
隻是,床上的女子一口鮮血噴出之後,便又一頭倒栽了回去,而那豁然睜開的美眸也再度合上,若不是那刺眼的血色令得白衣老者的眼角微微抽搐,或許他會以為剛才的一幕不過是他的幻覺。
“穀主!”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
白衣男子麵色一沉,轉頭便是對那些吐血的丹師們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