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遙對他揮了揮手:“去看看怎麼回事。”
“還站在哪裏幹什麼?還不過來給穀主看傷。”
那群搖搖欲墜的丹師們一聽,皆是渾身顫抖了起來,宛若一隻隻受驚的的鵪鶉一般,不過,縱然是心生害怕,但在男子那怒斥的目光中,幾人也不耽擱,顫顫巍巍的應了一聲,都圍了上去。
診脈的診脈,靈療的靈療,然而,對於那毒,眾人卻是眉頭緊鎖,怎麼也找不到解決之法。
“如何了?”白衣老者見幾人忙活了一陣,卻依舊不見那床上的女子臉上有所好轉,他麵色不由得一沉。
“白長老,”一名灰衣老者拭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對他拱手道:“請贖在下無能,穀主中的是毒並非是傷,我等...”
“你是誰你救不了?”白衣男子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沉了起來。
灰衣老者一顫,連忙擺手:“這倒不是,隻是解鈴還須係鈴人,這毒實在太過霸道,以在下看...”
老者遲疑了一下,見那白衣男子雖然是繃著一張臉,卻沒有立即發怒,似在等他繼續說下去,是以,他這才輕鬆了一口氣,沉吟道:“不如...將那穀主從人界帶回來的青年帶過來問問,看是否能找到解決之法。”
其他的丹師一聽,也是連忙低頭附和:“是啊,穀主這次種的毒太詭異了,我們從來沒有在虛無之境聽說或碰到過,想必是來自靈隱大陸的惡毒。”
那喚作白長老的男子聞言,雖然沒有立馬拒絕,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不斷的變換著。
這次穀主所中的毒卻是前所未有的棘手,幾乎每隔一個時辰便會演變出幾種新的並發毒症,可謂是惡毒之極,讓人想要找規律解毒都難,但...穀主上次受到族人召喚,去的也不過是她的一縷分神,靈隱大陸的毒師再厲害,也應該不會厲害這個地步嗎?
幾名老者都低著頭,沒再說話。
這白遙,乃是穀主最信任的人,幾乎在穀主不在的穀內的時候,月妖穀的一切事物都是他在打理,而那被穀主從靈隱大陸的黑衣青年也是在穀主身上惡毒發作之時,親手被他關入地牢和布下防跑結界的,是以,若說要將之帶出來盤問,也隻有他點頭同意才行。
“去把人帶過來!”白遙猶豫了許久,看著穀主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他終於是輕點了下下顎,隨手從身上扯下一塊玉佩丟給一旁跪著的一名侍女。
“叮!”
侍女看著那突然丟在自己麵前,在地上碰撞出一聲清脆的低吟之聲後,她眸光閃了閃,忙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這才抓起那在打傷打著圈圈的玉佩,起身往門外走了出去。
然,等了二十分鍾,卻依舊不見那侍女帶著上官淩絕從地牢帶過來,白遙不由得眉頭一皺,負在伸手的大手對著虛空招了招,一道黑影便自頭頂躍下,單膝恭謹地跪在了地上。
“白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