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美人餘波(1 / 2)

諸事吉的目光落在慕雲溪身上,如雪白的羔羊,與往日大相徑庭。從他含苞待放的臉上,能聽到他跳動的心髒,像一枝花蕾在等待春風。“沒事的,雲溪,在小師妹麵前,所有的天才都跟你一樣。”

弓綺夢之冷,萬物不縈於懷;弓綺夢之美,生人勿近。玄天宗不二法則。

美麗的女子隨處可見,十三歲入玄天宗,十六歲破聖道境的美麗女子,在修行宗門,她有冷的資本。

諸事吉所言,慕雲溪並不讚同。雲綺峰頂的山洞中,他並未執著於弓綺夢的美貌或者修為,隻是一種氣息的感知。很難以言說。

慕雲溪斜過眼珠子,試圖抓住此刻的感受。都跟他一樣?他是怎樣的?抓了半天,發現一團亂麻,趕緊咽一口口水,壓製起伏難收的心情。

不必介懷,不必介懷,談笑一生,沒必要為些瑣事掛心,要說起來,一個貌美絕倫的少女曾柔情萬種的喊他:“慕哥哥。”那讓人酥麻的聲音比弓綺夢的冰冷強上百萬倍,區區一個弓綺夢,何足掛齒。

“我跟一般的天才不一樣,你們所推崇的,於我而言,隻是本能,我從未刻意表現。”慕雲溪舉著食指不停的揮舞,泄露了他不過是以天才的名義,回避受挫折的事實。

從弓綺夢轉折到天才論,雖然巧妙,諸事吉生硬的腦筋沒有跟著轉折:“可你見到小師妹的表現,跟一般的天才沒什麼區別。”

“總有些細微之處與眾不同吧。”慕雲溪無法探知此時的表情,呈現出怎樣的麵貌,正好把諸事吉當作會說話的鏡子。

“尋常人會懊惱,自慚形穢。你好像有些傷感!”從一進院子,諸事吉就看到慕雲溪神情落寞,以他對慕雲溪的認知,要麼戲精上身,要麼臭屁的當仁不讓,偶爾淩駕於世間,從容的像一陣風。

傷感?慕雲溪聽著像天方夜譚,這種俗氣的東西,他從來都不屑有。陪他長大的一隻大黃狗死去的時候,母親哭的像一個少女。反而他挖坑、掩埋,無情的像個熟練工。“你說我會傷感?”他質疑諸事吉的描述:“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傷感!”

“可你確實傷感了。”眼見為實,諸事吉對傷感非常熟悉,真不知道慕雲溪對這麼珍貴的情緒這麼討厭,傷感是最純潔的。

“我沒有!”慕雲溪雖然狡辯,可是氣勢上弱了不少,畢竟,諸事吉是不會說謊的。更不可能判斷失誤。

“你不知道什麼是傷感,所以傷感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傷感了。”笨拙的諸事吉罕見的說了一句非常有深意的繞口令。

慕雲溪忽然想起了驀尋,在驀尋忽然失蹤的時候,他好像有過諸事吉嘴中的傷感。他實在想不明白,天空一樣的胸懷,怎麼跑進這麼兩個人。

“除了傷感,我看你臉上有一小片青,好像被揍過,是小師妹麼?”諸事吉還在仔細的觀察著慕雲溪,好像要把每個細節都講給他聽,恨不得聽水一樣見微著著。

哪壺不開提哪壺,哪壺開了,還要狂加柴,慕雲溪一動不動看了諸事吉幾秒鍾:“火矮了一寸,師兄,該加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