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的胳臂本來已經是劇痛錐心,被這樣踩著,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淋漓。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他不甘心地嚷嚷,整個人爆發的力氣,完全不像一個傷者。
“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有貓膩,隻不過多留一個心眼罷了。”
上一次被那個侏儒偷襲,她就戒備靠近她麵前的生人,伸手去扶張全的時候,手按在了他肩膀的關節上,隻要他有任何不對勁,她就卸下他的胳膊。
沒想到這個張全,還真是個狼子野心,如果她不警惕,後果不堪設想。
武澤和武儀大怒,他們就守在嫂子的身邊,可是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有誰能夠想到,躺在病床上虛弱無力的張全,竟然是個不懷好意的歹徒,趁著下跪感恩的機會,掏出匕首就刺向嫂子。
兩人簡直氣瘋了,一陣拳打腳踢,罵罵咧咧。
“嫂子讓你有機會幹活掙錢,你跌下來又給你墊醫藥費,你居然恩將仇報,要殺嫂子。”
林音冷笑,“誰說到這裏幹活,又從房梁上跌下來,不是有意的安排和籌謀呢,就等著我放鬆戒備,吃他這一刀子。”
兩人一聽,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收拾張全,
“別把他打死了,有些事情還得問清楚呢。”林音勾唇。
武澤又給了一腳才停下來,“說吧,誰派你來的,好死得痛快一點。”
張全好不容易恢複一點元氣,被兩個會武功的男任一頓暴打,又重新變得奄奄一息。
他的嘴角淌著鮮血,幾不可聞地冷笑一聲,用模糊的聲音說,“任務失敗,死了就死了,還要分怎麼死?你們就算嚴刑逼供,我也不會說的。”
那張憨厚老實的臉,此時此刻一片猙獰扭曲,眼裏也散發著陰冷的恨光,呈現出歹人該有的模樣。
林音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讓我猜猜啊,雲鸞郡主?”
對方眼皮跳了一下,隨即好笑道,“雲鸞郡主是誰,我不認識。”
“不,你認識。”林音一眼就看出來了,“如果真的不認識,你的表情,不會有任何反應。”
武儀兩個皺眉,又是雲鸞郡主。
不過,雲鸞謀害嫂子一次,和多次沒什麼兩樣,上一次嫂子受傷,老大已經是決定不會輕易放過她了,早晚的事情而已。
“不是什麼雲鸞郡主,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張全變得有點激動,“你們要報仇,就不要找錯人,傷及無辜。”
三人都不由得笑了。
林音說,“如果真的不是她,我們誤會了,你應該高興你的主子逃過一劫才對啊,為什麼要替她辯解呢,你這樣窮凶極惡的人,會為一個無辜的人著想?我從來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卻拿刀子捅我,對你來說我不是無辜?”
武澤搖頭,“沒有見過這麼蠢笨的歹徒。”
張全被這樣一番嘲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裏是滿滿的懊惱。
他生怕郡主會受牽連,趕緊辯解,沒想到卻暴露了。
“不過也沒關係,雲鸞郡主嘛,每天不想著殺我幾十遍,就不是她了。”林音勾起嘴角,“其實你早點說,還是可以讓你死得輕鬆一點,即使現在我確定是她,你也要受盡折磨而死啊。”
張全臉色變了變,林音已經知道了,還要讓他生不如死,他也不知道是後悔,還是恨透了林音知道這件事。
“嫂子放心,先一百多種酷刑讓他受個遍,再讓他死。”武儀臉色肅然道。
張全一聽又要咬舌頭,這樣的情景武陽他們遇到多了,迅速出手卸掉了對方的下頜。
“死了後,別忘了把他的頭,送到雲鸞郡主那兒。”林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