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漁辦事效率快,才不過兩天的時間就打電話跟我說安排好了,問我啥時候有空,我說隻有周末,顧漁點頭,說行,到時候直接來她家就好。
我點了點頭,緊接著她又告訴了我另一個消息,她說她把我上次說的告訴喬穎他們了,路木果然一聽到這話,立馬就嚷嚷著要和雲溪在一間學校,然後還說如果路木那孩子真來我們學校的話,讓我盯著點,盡量安排雲溪和景一出現在他麵前,讓這小子及時退縮。
我點點頭,說完全沒問題。
電話一掛斷,上課鈴聲及時響起,但慶幸的是我是下節的課,於是我安心的在辦公室裏批改作業。
我走的是一步非常險的棋,因為讓路木來這裏上課,就意味著我和喬穎路明風將會有直接的關係,雖然在這之前,我朝顧漁打聽過,路明風因為工作,基本上不在家,到處飛,而喬穎也因為這段時間有事,所以對路木的管理上鬆了些,上下課接送也都是司機,並不會親自過來。
但不管怎麼說,在我下定這個心思的時候,我自然就想到了這些問題,雖然凶險,可我意識到,我和路鈞言的關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善的,需要日積月累,更需要的耐心等候,既然在這上邊急不得,那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一直待著。
我的時間不多,我重新回來也隻有兩個目的,一是借住路鈞言來治療我的景一,二是為我死去的孩子報仇,既然前者需要溫水煮青蛙,那麼在這兒的基礎上,我為什麼就不能進行後者的計劃,我原本的打算是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隻要完成了第一個目的,那麼第二件事就會方麵快捷很多,可是路鈞言實在棘手,要等他愛上我,幾乎很困難。
所以我調整了整個計劃,我要同時進行兩個,保證至少有一個是完成的,因為時間等不起人。
讓路木來我所在的學校是第一步,第二步,我需要借助景一。
下課鈴聲如約而至,周老師抱著書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麵容不悅,我問她怎麼了?
她一摔在桌子上,“有錢了不起啊,真夠自大的!”
我連忙安撫她:“到底是誰啊,惹咱周老師生氣了,沒事沒事。”
她接過水,猛地喝了一口,看來是氣得不行,胸脯上下劇烈的浮動。
“今天來了一個新生,跟著他一起來的好像是他媽媽吧,說話趾高氣昂的,實在讓我受不了,辛虧是馬上就走了,不然看她樣子,非得把我給氣死不可!”
我還覺得好笑,問她誰啊?
她說孩子名字叫路木,母親不知道叫什麼。
我拍著她背的手頓住了,僵硬的問他:“你說什麼?”
周老師以為我沒聽清,重複了一遍:“路木,但孩子他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那個孩子的家長走了對吧?”
“走了。”
我憋的一口氣吐了出來。
周老師叮囑我說:“你一會兒上課的時候注意點,我看的出來這孩子家庭不一般,咱能忍著就忍著,別得罪人,到時候飯碗丟了可不好。”
我笑了笑:“好。”
我見到那孩子麵的時候,突然很恍惚,四年的時間,他已經長大了,我突然想到,要是我孩子活下來的話,估計跟他差不多,所以我看到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看見他,我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