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打斷了王聰和鄧九之間的交談,倆人扭頭看去。
隔壁桌坐著三位茶客,一人一壺茶開始滔滔不絕。
“我聽說,死的那人是周家酒莊的大公子。”
說這話的,是位身穿青色長衫的中年人。
“就是周公子,隔天,也就是昨晚,方二公子也死了,這倆人死狀相同,都是被一刀割斷喉嚨。”
接話的這位同樣是位中年人,身穿灰色長衫。
“還聽說,教坊司的懷如姑娘嚇得跌坐門外許久,等她反應過來去叫人來,周公子都死透了。”
青衣男子又接上話了。
“知道他們為什麼被殺嗎?”
沒說過話的第三個人開口了,是位身穿藍色衣服的老者。
“為什麼?”
“為什麼?”
王聰和鄧九對視一眼,也很好奇,豎起耳朵繼續聽。
“前幾日,周公子在教坊司喝多了,說了一件事。”藍衣老者壓低嗓門:“說他們一時興起,在城郊做了苟且的事,是兩個人拉著一女子一起玩,臨了還補一句,女子太弱,不盡興……當時在場的有不少人,老鴇出來打圓場,說周公子喝醉了。”
“那這事是真還是假?”
“當然是真的!”藍衣老者壓著嗓門又道:“那女子死了,而且還是個才十歲的孩子,據說,人已經下葬,女孩家人也沒去官府報案,說沒證據,去也沒用。”
“原來是這樣……”
同桌的倆位茶客,神色沉重,唏噓不已。
“周公子和方家二公子,這倆人做什麼事都湊一起,如今……永遠在一起了!”
藍衣老者神情頗為不屑,言語中捎帶著幸災樂禍。
“那就是說,周公子和方家二公子一起幹的?!”
青衣男子的理解能力不足,一臉懵的問道。
“廢話!這倆人一前一後,死狀又相同,不用說,一定是周白二人。”
“那殺這二人的是誰?”
青衣男子小聲的又問。
“不知道誰,不過,這人也挺損的,姓周的是在教坊司,那姓白的是在他自己的別院,倆人都是光著身子,挑的時間都是他們行房事時,咯咯咯……”
灰衣男子搖頭晃腦,笑得很雞賊。
“這怎麼能叫損?這是厲害!我肯定這殺手是男的,知道男人最不設防的時候是在床上……嘖嘖嘖,這人啊!半點陰損都不要有,現在你看,活該!”
話說到這裏,三人點到為止,王聰和鄧九也坐正,繼續沒說完的話。
“九爺,瑤兒現在如何?”
幾個月不見,怪想她的。
“啊哈哈……”說到鄧瑤,鄧九突然笑了起來:“她如今在學習,端莊,繡花,吟詩作畫,哈哈哈……我很樂於見成!”
“……九爺!”
王聰不高興了,鄧瑤正受罪呢,您怎麼樂成這樣!
鄧九擺擺手,滿臉愉悅的說道:“別擔心,那丫頭吃不了虧,你該擔心的是那府裏的人,他們估計會被她折騰的夠嗆。”
“她再厲害,沒幫手,在那種府裏也勢單力薄。”
“放心吧,她不會受傷,而且,是她的東西要靠她自己爭取,你我也幫不了。更何況,我鄧九教出來的丫頭,隻有欺人,斷不會被人欺。不過,如今要見麵比較難,你就安心再等等吧。”
鄧九對此很有信心,鄧瑤可不是吃虧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