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年,徐府的人都覺得無故失蹤的二小姐,必死無疑,隻有乳娘,她始終堅信小姐還活著。
一年前,等了八年沒等到小姐的乳娘病逝,臨死前對銀杏說:杏兒,你再等五年,五年後真沒小姐的消息,你再拿著我留給你的銀子贖身出府。
想到小姐笑著說那幾年的經曆,銀杏的眼淚就收不住了,都這麼苦了,小姐還能笑著安慰她,還能笑著像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輕描淡寫。
想到這裏,銀杏雙膝一跪,眼眶含淚,一臉堅定的說:“小姐,我去偷!都偷來,再用他們的銀子買通後院的人,咱們在後院稱王稱霸!”
被銀杏這麼一跪,鄧瑤一愣,上前將人拽起來,手指點銀杏的額頭,佯怒道:“沒事下跪幹什麼!銀子想要很簡單,隻是現在還不成熟,我不想出手,再說,你偷什麼偷,你會嗎?把眼淚擦幹淨,然後去把這些賣了。”
“昂。”
銀杏滿臉委委屈屈的,眼淚一抹,剛要出門。
“對了,徐家大少爺回來了沒有?”
鄧瑤叫住要出門的銀杏問,她怎麼把這個財神忘了。
“好像是昨天回的……啊呀!對哦,少爺回來的事,忘說了!”
銀杏皺著眉,一臉我錯了的表情。
“嘿嘿嘿,沒事,現在說也一樣,銀子有著落了,走!”
鄧瑤一臉奸笑的揮手出門。
………
緊挨著徐清源和徐夫人主院的是,今年12歲的徐家少爺,也是徐清源唯一的兒子,徐墨軒的住處。
鄧瑤小碎步走著,銀杏先一步去看人在不在屋裏。
很快的,銀杏小跑過來,一臉興奮的小聲說:“少爺在屋裏。
“太好了!”
小碎步變成快步走,鄧瑤直搗財神窩。
此時屋裏的徐墨軒,正在凝神提筆寫字。
“少爺,二小姐來了。”
戰戰兢兢的少爺心腹,小跑進屋來報。
徐墨軒手一抖,連辛苦寫的字都不顧了,連忙筆一扔,推著心腹急道:“啊!關門,快關門!”
可惜,已經晚了。
鄧瑤信步進屋,一臉溫柔的淡笑道:“弟弟回來了,怎麼沒和姐姐說一聲。”
徐墨軒整個人躥上椅子,身體後仰,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剛要出門……見夫子。”
鄧瑤沒理他的說辭,而是揚手一聲:“關門。”
“是!”
銀杏轉身關門,動作非常熟練。
看得出,這小姐和丫頭之間的配合,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徐墨軒徹底慌了,雙腳發抖的蹲在椅子上,哆哆嗦嗦的求饒:“二姐,我啥都沒幹,真的!我沒去教坊司,沒去喝酒耍錢……我跟著夫子剛回來,你這這……”
鄧瑤雙手撐著桌案,冷冷的一聲:“下來。”
“哦。”徐墨軒乖乖下地,小聲嘀咕:“母老虎。”
鄧瑤也不在意這小子嘀咕啥,伸出手開口道:“去拿銀子來。”
“啊!”
徐墨軒的嘴巴張得老大,心想,走之前不是給不少嗎?這麼快沒了?
“看來,我之前是打你打輕了,還有那教坊司的姑娘,看來也要請她進府……”
鄧瑤的話沒說完,徐墨軒就竄到她的麵前,討好的笑道:“等等,二姐,我去拿,銀子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