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二樓,鄧瑤開始翻箱倒櫃找東西。
“小姐,您找什麼?”
丫鬟銀杏很無奈,回來才幾個月的二小姐,行為讓人捉摸不透,她這個貼身丫頭跟不上二小姐的節奏啊!
鄧瑤沒理銀杏,而是埋頭翻找她的百寶箱。
“蛇銜草……不行,這是好東西。
不死草……這個更不行。
鉤吻草……這個比較猛,現在還不能用。
懷夢草……”
鄧瑤每翻出一樣,都要仔細想想,嘴裏還嘀嘀咕咕,很是糾結。
銀杏的嘴角直抽抽,每聽一次鄧瑤念草藥名,她就跳腳退一步,唯恐小姐將那啥草扔她身上。
鄧瑤挑了半天,最後將一根蔫蔫的雜草拿高看,很是滿意的點頭:“就這個吧,懷夢草加上一記別的藥,再加上小九教的配比……溫和不傷身,好夢變噩夢,折騰她三日,看看效果。”
挑好了,鄧瑤拿著草藥走到房間一偶,那裏有張放著瓶瓶罐罐,亂七八糟的桌案。
“對了,小銀,那些草藥找個盒子裝起來。”走到一半,鄧瑤回過頭指著貴妃椅上,扔亂了的草說道,想了想又扔出一句:“不許偷吃哦,我沒解藥解。”
銀杏一聽,氣鼓鼓的撅嘴,小聲嘀咕:“我才不吃,我傻啊!”
其實小丫頭比較不滿的是,二小姐又給她亂取名。
小心謹慎的將草藥放進盒子裏,銀杏輕手輕腳的走到鄧瑤旁邊,好奇的問道:“小姐,這有什麼用?”
鄧瑤漫不經心的說:“有沒有用試試就知道了。”
草藥放進石臼裏,鄧瑤剛杵了兩下,腦袋一歪想到了什麼,扭頭問銀杏:“後院的人收買了幾個?”
“小姐。”銀杏一聽,臉上立馬愁眉苦臉,歎氣道:“咱沒銀子啊,後院那麼多人,沒銀子不好使。”
鄧瑤眼瞪圓,豪橫的說道:“去偷啊!”
“啊!
我啊!
我我偷啊?!”
銀杏也把眼睛瞪得老圓,這活太難,她不會,也做不到。
鄧瑤想了想,輕歎道:“也是,這偷是個技術活,為難你了。”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鄧瑤兩指摸著下巴,嘀咕:“這懷夢草還要三天才能做好,三天後,不用偷,拿就行了。可這沒銀子也不行啊……”
放下手裏的活,鄧瑤在房間來回渡步想轍。
“有了!”鄧瑤兩手一拍,快走到床角旁的立櫃翻出首飾盒,然後開心的遞給銀杏說:“去,把裏麵的東西都賣了,先用銀子買通幾個關鍵的。”
“小姐,這是老爺和夫人給你的,這以後要用咋辦?再說了,小姐身上不戴首飾讓人笑話,別賣了……”
銀杏抱著首飾盒很為難,據理力爭的勸著。
“小銀,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我不需要,以後咱要是有銀子再買回來就是,不礙事的。”
鄧瑤也看不上這些俗得不能俗,人家不要的東西。
“嗯。”
銀杏癟嘴,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鄧瑤的乳娘是銀杏的親娘,那年,七歲的銀杏陪著娘親到處找小姐,找了整整一年。
第二年,乳娘病了,徐老爺讓她回家養病。
三年後,乳娘將銀杏送進徐府,明麵上是為了銀杏有個好去處,實際上是,乳娘是要銀杏進府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