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瑤信步走出小築,等在院外的銀杏悄咪咪的靠上前,小聲喚:“小姐。”
這幾天鄧瑤到汐夢小築,都讓銀杏待在院外,這丫頭覺得自家小姐要溫柔,說話要輕聲細語,為了不想聽她嘮叨,鄧瑤進院子後都讓她在外等著。
“走,去錦園請安。”
知道這丫頭又想問話,鄧瑤不給她機會問。
錦園是徐清源和徐夫人住的地方,這十來天,鄧瑤除了慰問關心徐汐夢,她還每天不落到錦園請安。
進錦園,倆人走到正屋門口,被一丫鬟攔下。
“瑤兒來請安了。”
站在門口,鄧瑤沒看攔住她們的丫鬟,而是對著緊閉的房門道了句。
丫鬟低頭躬身說道:“二小姐,夫人說了,今日不見客。”
“哦……”
鄧瑤拿正眼瞧丫鬟了,然後冷冷的盯著她,盯到丫鬟咽唾沫,冒冷汗,有些站不住了。
“哼!”伸手將丫鬟撇開,鄧瑤推開門進屋,關門前對銀杏說了句:“你在外麵等著。”
穿過前廳,鄧瑤進入內室,隻見原本側躺在臥榻上的徐夫人,見到鄧瑤,緩緩起身,冷眼看著她。
鄧瑤也不在意,一臉的平淡,微微躬身,輕聲說道:“瑤兒來請安,夫人今日身體可好?”
“別裝了。”徐夫人輕蔑一笑,略有些虛弱的說道:“難為你給我下了十幾天的藥,也難為你沒想用一劑藥毒死我,該誇你和你母親一樣心善呢,還是因為……你就敢使使不入流的伎倆,不舍得現在的榮華富貴,所以不敢下手殺我。”
鄧瑤淡淡的笑了,依舊一臉平靜淡定,說話還是輕聲細語:
“在你麵前什麼樣,在父親麵前就是什麼樣,我不需要裝。至於藥……那是因為我喜歡水滴石穿的過程,一劑藥倒,這就不好玩了。”
“瘋子!”變臉了,徐夫人被鄧瑤的語氣和表情,氣得發抖,麵目猙獰道:“我當初就應該把你埋了!就不應該放任你自滅!”
“當初,如果,不應該……可惜,再怎麼懊惱也已經晚了。”鄧瑤淺笑著渡步向前,淡淡地,幽幽地說:“藥我已經停了,接下來的幾天,夫人會好過一些,再接下來……我會用什麼藥,夫人您猜?”
“滾!”徐夫人靠著臥榻扶手,氣哆嗦的伸手指向外麵,怒不可歇道:“給我滾出去!”
果然,有錢的心理素質不一定好,不禁磨。
鄧瑤覺得無趣,淡定的一笑,轉身走出正屋。
………
鄧瑤神情淡淡的走出錦園,這表情讓跟在身後的銀杏很好奇,想了想,探頭小心的問:“小姐,怎麼啦?我外麵聽到夫人好像叫了一聲,她吼你了?”
鄧瑤停下腳步,斜眼一瞥,幽幽的問:“你找的那個廚娘,是不是住在旁邊的家仆小院裏。”
“昂,咋了?”
鄧瑤咬著後槽牙:“找她要回銀子!”
“為什麼……”銀杏的話才問出口,馬上靈光一閃,拍手說道:“她招了?!她被屈打成招了!”
鄧瑤瞪了銀杏一眼,嫌棄一句:“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呃……”
銀杏一副慚愧走在前帶路,倆人走到徐府側門,走上一條狹長的過道,過道盡頭就是家仆住的小院。
這時。
“瑤兒。”
有人叫她,是熟悉的聲音。
鄧瑤連忙轉身望去,見到來人,驚呼道:“小九!”
原本滿是笑臉的鄧九一聽稱呼,立馬拉下臉:“小九是你叫的嗎!進府都幾個月了,你這是半點規矩都沒學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