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鄧瑤笑眯眯的,蹦蹦跳跳的迎上前,然後又探頭看他的身後,這一看,馬上板起臉問:“翼之哥哥呢?你怎麼沒帶他來?”
鄧九嘴角一抖,翻了大大的白眼,手指頭點啊點,氣道:“你就個白眼狼!就知道王聰,也不問問我的身體好不好,吃住好不好,啊!”
鄧瑤抓著鄧九的手臂搖,訕笑的說:“誒呀,真小氣,您這一看就知道過得可舒服了,哪有翼之哥哥的難。”
“扯!”
銀杏呆呆的站著,這幾個月,她頭一回見到小姐笑得這麼抒懷,這麼放鬆不設防,眼眶濕潤了,心裏特感激,心想,這位老伯伯真是個好人。
鄧瑤甩著鄧九的手臂,不死心的問:“翼之哥哥呢?在星塘島嗎?為什麼不來看我?”
鄧九被這丫頭纏得煩了,伸手拍了下抓著他的手背,不悅道:“你現在是徐府的二小姐,能輕易見人嗎?不能!被人看見,又有一堆嚼舌話。”說完,鄧九見鄧瑤癟嘴不開心,真是欠她的,便又歎聲道:“王聰出海了,等他回來,我再把他帶來。”
“出海了?”鄧瑤一聽立馬精神,然後好奇問:“船不是還在修繕嗎?他搭乘誰的船?”
“和藥行的少東家出海,沒事,過幾天就回來了。”
………
海魂號。
為了豐富船上的娛樂,除了玩相撲外,還將宴客廳隔成兩間,弄了幾張小賭桌盡興。
周齊盛和王聰被宴客廳裏的熱鬧場麵吵得腦闊疼,倆人走上甲板,靠著船欄說著話。
周齊盛,伸了伸懶腰,望海歎道:“我們出海快十日了吧,他們這是打算航行多遠!”
剛上船時,什麼都新鮮,現在過了這麼多天,新鮮感不再,餘下隻有疲憊。
“劉大人對著趟航行很重視,官船開道,普通船沒有這種榮幸吧。”
望著在海魂號前麵開道的官船,還有船兩側的兩艘官船護航,王聰覺得劉柏勇和司君的交情不一般。
周齊盛手指頭有節奏的敲擊著船欄,淡淡的一笑道:“重視是肯定的,還有一方麵,三位大人都在船上,出海謹慎點也是應該的。還有你想,這每艘船上有四五十名水兵,近兩百個兵,一能護航,二能震懾,這氣派有了,自身也安全,說破天也有理。”
“嗯嗯。”
王聰點頭,周齊盛說的沒錯,可他還是覺得劉柏勇的目的不純。
倆人聊至落日西下,宴客廳的熱鬧也逐漸消停,大夥用完餐,紛紛回到船艙休息。
又是一夜好眠。
“啊……!”
一聲驚悚的尖叫,緊接著是一陣陣急速的腳步聲。
安排在三層八人艙的王聰,猛地坐起,跳下鋪位走出艙。
“怎麼回事?”
同一層的主子和小廝們,麵麵相覷,這聲音是……
周齊盛快步走到王聰旁邊,說道:“是從二層傳來,走,去看看。”
此時二層艙房中段的一間房外,已經被聞聲出來的人擠得滿滿當當。
周齊盛和王聰,走近艙房門口,透過人群中的空隙看去。
見到艙房裏的情形,一瞬間,周齊盛和王聰倆人,雙瞳齊齊一震。
一人的脖頸上纏繞繩索,繩子的另一頭綁在艙房頂的橫木上,這人的腳下,一把矮凳側翻在地
上吊自殺?!
還是……被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