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起探險吧(1 / 2)

知無不答?

王聰淺淺的一笑,雖不是很迫切想知道,但也確實有幾個疑問,正好解解惑。

不拐彎抹角,王聰直入主題:“船上最開始那倆人是你殺的?”

司君臉上的笑意斂收,認真的點頭:“是。”

“既然有辦法快意恩仇,為何要炸船?”

有暗道,有計劃,有手段,既然都安排好了,炸船既可惜又多此一舉。

司君淡淡一笑,深邃的雙眸看向窗外,徐徐道:“十幾年前,十幾名官商打著正義的旗號行盜匪之舉,他們對外聲稱,浙省的司家早期勾結韃靼,今又勾結東洋,南洋夷人,光明正大的對司家進行清剿。”

司君的眼底迸出一絲掩蓋不住的怒火,說話的語氣卻平靜淡然:“我父親含恨服毒,母親懸梁自盡隨父親而去,家中老小盡數被殺,財物被查封。

我自幼體弱,父親很少在外提及我,一是因為我需要靜養,二是為了保護。

出事那一天,我跟著父親的好友,同時也是自幼教導我的夫子出外,那時已經離府半月。還記得回城那一天,城郊莊子的管事將我攔在城外,又連夜將我送出浙省。”

康成吊死,方湛毒亡,這倆位應該是那次清剿的先頭兵。

話說這裏,司君眼底的怒火消失,取代它的是一絲空洞:“夫子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母親以前常常念叨:你父親一輩子行善,家底不能被你爹這麼禍禍了,娘要為你藏一些。這話在當時,我以為就是娘說的玩笑話,但事實是,娘真的暗藏了不少家當。憑借娘的遠見,我才能做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公子……咦,人醒了!”

門口傳來一聲驚呼,揮散了司君眼底的空洞。

王聰探頭看去,來人是司君的小廝,端著茶點的傻奴。

司君招了招手,示意傻奴將茶點端過來,然後對王聰說道:“先墊幾口,一會讓他去做點吃食。”

“嘿嘿……”傻奴憨笑的將茶點放在茶幾上,憨憨的說道:“你總算醒了,想吃什麼,我去做。”

王聰淡笑的擺手道:“都可,隨意便好。”

“誒。”

倆人目送傻奴走出去,司君淡淡的說道:“傻奴小時候生了一場重病,治愈後,就變成如今這樣,他其實不傻,就是有時候腦筋轉得慢。

傻奴的父親是莊子的管事,父親對外如何不評,但對內,父親得人心,不管是剛入府的下人,還是幾代都在司家幹活的老奴,無不對司家忠心耿耿。”

人心……沒有這些幫他的忠仆,估計當時的司君生死難料,王聰心裏如是想到。

“我猜,南洋人之死,讓你改了計劃,或者說,打亂了你的計劃。”

炸船一事未說,但王聰也猜出一二,所以他將要解答的疑惑,換了個問法。

司君會心一笑,淡淡的點頭道:“出海十天左右後,我開始行動,傻奴會被帶離海魂號,這個我也計算在內。

他們能猜出我是司家的人,一點都不意外,當時我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方湛之後,我算了下返程的時間,本來想隔兩天再出手,沒想到,有人在我的船上殺人,同時,我也看見了一些他趣的事。”

王聰眼神閃了一下,遲疑問道:“你在暗道見到殺了南洋人的凶手,可康成之後你就被軟禁了,你朝那幾個看押你的人下藥了?”

“一柱迷香就能讓他們安睡一夜,殘肢廢體就是最好的掩護。”司君說完敲了敲自己的膝蓋,滿眼笑意的又道:“起航後,連著幾夜,我在暗道裏見到那幾個人總是入夜在艙房裏交談,起初我沒在意,直到那個南洋人自焚,我才聯想到,這幾個人上船想幹什麼。”

“餘守富,李毅,還有那兩名東洋人。”

“不對。”司君擺了擺手指頭,淡笑道:“東洋人隻有加藤,那個叫井上的沒參與,最後兩次密談,多了那兩個南洋人。

另外你說那個葛力,如果你與他相熟的話,我建議你小心應對,因為他是餘守富的人。”

葛叔的事,王聰不想說明,他想知道司君看了多少,便問道:“他們密謀什麼?”

“一張地圖,傳說中的地圖,原本我是這麼想的,直到那個南洋人維尼卡之死,我才知道,原來真有傳說之物。”

“南洋人那張地圖是假的。”

“是真的。”

司君這話一出,王聰眼珠子轉動,靈機一閃,問道:“位置圖是你偷的?”

王聰的這句疑問,司君的臉上瞬間笑出豔陽天,雙目灼灼道:“卡佩死之前,維尼卡到他的艙房說了一些讓他小心的話,同時還說,打算通知自家船來接人,還亮出了兩張地圖。等到維尼卡走之後,我點了迷香將卡佩迷昏,偷走了真圖。當時是想,這幾個借我的地方亂竄的人,想走必須留下點東西,沒成想,陰差陽錯偷到這麼有趣的東西。

我離開之後不久,那間艙房就出事了,剛開始我和你們一樣,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直到維尼卡死的那夜,那頭從一枚戒指幻化出來的野獸,轉瞬間將一個大活人撕成碎塊,而那個在廣州城的商圈很低調,口碑不錯的餘守富,著實讓我吃一驚,藏得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