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再說,咱們憑借一艘船以及船上幾人之力,這期間,船還要遭遇變幻莫測的海上天氣,即便你有位置圖在手,風險也不小,很難達到目的地。
所以圖毀了吧,沒有準確的位置,餘守富根本找不到,至於他的那枚戒環,再另想辦法對付。”
王聰問過周伯,他們現在這小島離東洋海域不遠,從中可以判斷出,餘家船一個多月的行程。可以想象,真要想在滄溟宗尋找一座傳說中的島嶼,即便有位置圖,同樣困難重重。
司君聽完一怔,起身來回渡步,又望了望不遠處的大海,搖頭捂胸:“不行,餘守富手裏是假圖,找不到是他的事,與我何幹!我手裏的位置圖是真的,不能毀!”
王聰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合著自己說了這麼多,全被他當屁放了!
不想說話了,王聰重新躺回木榻。
“就這麼定了,你再休息兩日咱們就出發,我去看看傻奴飯做好了沒有。”
司君自說自話定下,洋洋得意走了。
這人的性格,咋前後差別這麼大呢?!
王聰閉上眼睛,翻了個身,這幾天,好幾次他想扯下這廝的臉皮,嚴重懷疑這廝是冒牌貨。
…………
兩日後。
一大早王聰就被司君叫醒,慢條斯理的走出草廬,就見那張木榻上堆滿野果,以及這兩日釣的,曬得半幹的淡水魚。
“你醒了正好,我跟你說說。”司君麵上精神抖擻,伸手指著一堆食物開口念道:“果子和魚,再加上咱船上還有幹糧,又裝了幾大桶的水,我算了算,這些食物可以吃半個多月,到時候沒了,再找海島停靠。”司君越說臉上越興奮:“我跟你說,滄溟宗上的海島簡直是寶藏,野果遍地沒人撿,島中心有山澗,水裏的魚是又鮮美又清甜,我琢磨著,那個什麼奢比屍島估計也差不多。”
王聰輕歎一聲,心道他太天真,明麵上不好潑他冷水,唯有幹巴巴的朝他笑了笑。
晌午後,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那些吃食也都搬上船,一行九人登船,開啟尋島之旅。
算上這趟,王聰在海上已經飄好幾個月,心裏頭莫名的想念陸地生活,隻期望這趟能找到,他想上岸了。
船在海上順利的航行了十天,正如周伯所說,天氣不錯,海上風浪也小,就是茫茫大海,隻碰見零星幾座光禿禿的礁石島。
桅杆下,司君仰頭對著倚在杆頂的王聰叫道:“王兄。”
“怎麼啦?”
“有島嶼嗎?”
“隱隱約約有,但是這樣目測不準。”
望山跑死馬,海上的情況也差不多,往往看似很近,實則還需多日。
“行吧,先下來吃點東西。”
船上的吃食不太夠,王聰下海撈了幾次魚,緩解了些許,可這不能完全解決問題,必須先找個島停,因為這個,司君開始有些急了。
“一會我再下海撈些魚,加上船上的幹糧,再撐個十來天沒問題。”
王聰正和司君說著話,周伯快步走向司君:“公子,快變天了,這場雨不小。”
順著周伯視線,王聰抬頭望天。
前一刻晴空萬裏,後一秒烏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