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陰”爭儲位,深藏不露
胤禛的聰明處。在於他善於體察康熙的心誌,凡是諸皇子讓康熙厭惡的所作所為,他都要反其道而行之,並讓康熙看在眼裏,喜在心上。
胤禛和胤禩等人不同,他的結黨謀位活動非常隱蔽,而且有計劃有策略。他結納人才,籠絡人心,準備實力,獲取信息,然而又竭力不讓別人把自己與結黨營私聯係起來,明顯的比胤禩等人計高一籌。
胤禛認為,康熙英明,自己若表現的愚蠢,必然被看不上,棄置一旁;設若聰明過露,又會被認為有野心,可能遭到打擊。這兩種表現都會使自己與儲位無緣。
以不爭為爭
按說,胤禛本與皇位無緣。但他為什麼能最終在眾兄弟中脫穎而出,成為一代君主呢?這全賴胤禛在爭儲鬥爭中,采取了一條既靈活又正確的“不爭為爭”的策略。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皇帝在他的寢宮暢春園,溘然長逝。按照他的遺詔,皇四子雍親王胤禛,“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繼登皇帝位。這位新皇帝,就是清世宗,因其年號又習稱雍正皇帝。
胤禛出生於康熙十七年,是康熙的第四子。他出生時,皇二子胤礽已被立為太子。康熙共有三十五子。因他在位年久,到晚年時,諸皇子都已長大成人,進入青年或中年,年長一些的皇子無不窺視皇位,其鬥爭非常激烈,連他們的老師、內外親屬、心腹重臣都或多或少地卷入到這場對未來皇位的明爭暗鬥中。
胤禛幼年時並不得康熙喜愛。康熙認為他有喜怒不定、性情急躁的毛病。這一點對一般的皇子來說倒不是什麼大缺陷,但對於一個想爭奪儲位做皇帝的人來說,就非同小可了。
按說,胤禛本與皇位無緣。但他為什麼能最終在眾兄弟中脫穎而出,成為一代君主呢?這全賴胤禛在爭儲鬥爭中,采取了一條既靈活又正確的“不爭為爭”的策略。
胤禛的爭儲活動,是從第一次廢太子事件開始的。早在康熙十四年,年僅二十二歲的康熙為安定人心,鞏固清朝政權,改變了清朝不立儲君的習慣,學習漢人明立儲君的做法,立嫡長子(即皇二子)胤礽為皇太子。但這胤礽奇驕至奢,貪得無厭,至使父子感情日趨惡化。鑒於胤礽的所作所為日益為康熙所不能容忍,再加之胤礽的兄弟們覬覦皇太子位,在背後搗他的台,胤礽於康熙四十七年九月被廢除皇太子位。
諸子見有機可乘,紛紛四下活動,謀取儲位。皇長子(庶出)胤禔誌在必得,滿心想皇父會立他為太子。可是,康熙卻給他當頭一棒——明確表示從沒有立他的意思。於是,以八阿哥胤禩為首的奪儲實力派,粉墨登場。胤禩在兄弟們中,才智堪數第一——至少在人們心目中是這樣認為。他又勾結爭儲無望的胤禔和胤禟(九阿哥)、胤禵(十四皇子)等人,並爭取了相當多的朝臣、貴戚的支持,大有馬到成功之勢。怎奈康熙早已看透此人,曾公開給胤禩集團“潑了一盆冷水”。不過,由於胤禩的勢力太大,他一直是競爭皇儲的最有實力的人選。
胤禛在這次廢太子事件中,基於自己替補無望,采取了維持舊太子地位的態度。
康熙在宣布廢胤礽的告天文書之前,將文書讓被拘禁的胤礽觀看,胤礽說:“我的皇太子是父皇給的,父皇要廢就廢,何必告天?”胤禔把這個話轉奏給了康熙。康熙聞言大怒,說:“做皇帝是受天之命,這樣的大事,怎能不告天,胤礽如此胡說,以後他的話不必上奏了。”
胤禔將諭旨傳達給胤礽,胤礽擔心諸兄弟陷害自己,自己無法申辯,就又說:“父皇若說我別樣的不是,事事都有,隻弑逆的事,我實無此心,須代我奏明。”胤禔因已有旨意,嚴辭厲色地予以拒絕。這時在場的胤禟向胤禛說:“這件事關係重大,似乎應該代奏。”胤禛順水推舟說:“九阿哥說得對,即使我們因代奏得了不是,也該替他奏明。”但是胤禔仍不答應,胤禛就下決心地說:“你不奏,我就奏。”胤禔隻得同意代替廢太子陳奏。
康熙本沒有置胤礽於死地的意思,聽了胤禛等人的陳奏,當即表示“你們奏得對。”於是就命把胤礽項上的鎖鏈拿掉。當時諸皇子為攘奪儲位,爾虞我詐,大多對廢太子落井下石,唯有胤禛維護胤礽的正當要求。他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廢胤礽之後,胤禔、胤禩的地位明顯地超越於眾兄弟,胤禛很清楚,新太子輪不到他,而他同胤禩、胤禔等人關係一般,太子換人,對他不利,若太子依舊是胤礽,他們間是原有的君臣關係,與他沒有損害,所以他才為廢太子說話。
康熙在迫不及待的心情下廢黜太子,卻沒想到在廢黜太子後,立即出現了諸皇子為謀奪儲位而展開更為激烈的鬥爭。康熙為了穩定人心,緩解激烈的矛盾,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於康熙四十八年三月,複立胤礽為皇太子。
胤禛在皇太子廢立事件中,站在康熙的立場上,對胤礽表示關切,仗義直陳,疏通皇帝與廢太子的感情。同時,他同奪嫡最力的胤禩也保持某種聯係,表麵上既不反對,也不支持,骨子裏不願他得勢。對其他兄弟,胤禛也在皇帝麵前頻頻上好話,或在人需要時給予支持,康熙稱讚他:“為諸阿哥陳奏之事甚多。”
另外,當胤禟、胤陶、胤禔等封為貝子時,他啟奏說,都是一般兄弟,他們爵位低,願意降低自己的世爵,以提高他們,使兄弟們地位相當。他如此做作,意在獲取父皇的信任和各方好感。
胤禛很會體察康熙的用心,並從身體上給予體貼。當康熙因廢皇太子勞神抑鬱、身患重病之時,是胤禛率先向康熙陳請,自願冒死擇醫,並與稍知藥性的胤祉、胤禵、胤禩一起,檢視方藥,日加調治,悉心護理,康熙因而漸好,十分愉悅。在釋放皇太子胤礽之際,康熙曾在上諭中對諸子一一評述過,其中對胤禛表現出格外親切,且讚譽他孝誠。康熙說:“朕之諸子,多令人視養……惟四阿哥朕親撫育,幼年時,微覺其喜怒不定,至其能體朕意,愛朕之心,殷勤懇切,可謂誠孝。”胤禛得旨,當即上奏說:“今臣年逾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喜怒不定四字,關係臣之生平,仰懇聖慈,特諭旨內此四字恩免記載。”康熙即刻同意,傳諭旨說:“十餘年來,實未見四阿哥有喜怒不定之處,……此語不必記載。”
胤礽的廢立是一次大的政治風浪。胤禛在波濤中角逐,表演基本上是成功的,贏得了康熙的好感。康熙特傳諭旨表彰他,“前拘禁胤礽時,並無一人為之陳奏,惟四阿哥性量過人,深知大義,屢在朕前為胤礽保奏,似此居心行事,洵是偉人。”胤禛聽了,本應高興,卻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說他從來沒有保過廢太子,因而“皇父褒嘉之旨,臣不敢仰承”。他深知此事關係重大,不便承擔這個責任和領受這個功績,免得將來太子出事而受牽連,也免得遭受眾兄弟的嫉忌。這次鬥爭顯示了胤禛八麵玲瓏的政治活動才能,也使他得到了鍛煉。
“以朕心為心”討好康熙
胤禛的聰明處,在於他善於體察康熙的心誌,凡是諸皇子讓康熙厭惡的所作所為,他都要反其道而行之,並讓康熙看在眼裏,喜在心上。
胤禛的聰明處,在於他善於體察康熙的心誌,凡是諸皇子讓康熙厭惡的所作所為,他都要反其道而行之,並讓康熙看在眼裏,喜在心上。
康熙極端講究孝道,把父慈子孝看作是父子關係的準則。康熙之所以廢除太子胤礽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胤礽不講孝道。
早在康熙二十九年,康熙西征噶爾丹,不料途中生病。他想念胤礽,命其馳驛來見。但胤礽見到病中的父皇,競沒有一點憂慮哀傷的意思。這令康熙大感失望,因而認為胤礽“絕無忠愛君父之念”,當即令他先回京師。父子感情由此日趨惡化。
康熙四十七年秋,康熙照例在熱河舉行秋獮。秋獮是朝庭舉辦的大規模狩獵活動,它既是一種娛樂,也是為了使滿洲軍隊保持勇武精神的演習。這一年的獵場安排在距熱河行宮百餘裏的木蘭,但是,狩獵活動開始不久,留在熱河行宮深受寵愛的幼子胤價忽然病重。康熙放棄狩獵,匆匆趕回。歸途中,胤礽等皇子們恣意妄行,使康熙很不滿意。在熱河,康熙為胤祄的病憂心忡忡的時候,太子胤礽卻毫不關心,甚至暗有喜色,因為越是皇父寵愛的兄弟,越有可能成為自己太子地位的威脅。當康熙為此訓斥胤礽時,這位驕橫的太子也不禁動怒,意與皇父發生激烈爭吵。康熙對此十分惱怒,但並未懲處這個桀驁不馴的兒子。
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皇帝與太子同行在外,衝突愈發表麵化了。胤礽每當夜晚就圍著皇帝的帳篷轉,從縫隙窺視父皇的動靜。康熙很警覺,唯恐發生謀害於己的政變,他說:“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晝夜戒慎不寧。”他一麵命胤禔好好保護自己,一麵先發製人,在歸途中把胤礽鎖禁起來。
通過廢太子的事,康熙對未來繼承人“孝”的要求,更加嚴格。他曾說,再立的太子應是“以朕心為心”的人。
對此,胤禛極力迎合皇父這一旨意,處處表現出對皇父的關心。康熙曾一度患重病,他冒死勸其治病;康熙晚年缺乏父子天倫之樂,他三番五次請皇父到王府別墅圓明園和避暑山莊的獅子園遊宴,很討康熙歡心。而這類討皇父歡喜的事,除三阿哥胤祉外,隻有胤禛做得突出。尤其重要的是,胤禛在康熙去世當年春天,將其愛子弘曆(後來的乾隆帝)引見給皇父。康熙看到這個聰明絕頂的小孫子,甚是喜愛,並將弘曆養育於宮中,隨侍左右,成為他晚年一大樂趣。所以,有人推斷,康熙有可能“愛屋及烏”,因看到後繼有人而屬意胤禛。這也是可能的。
在講“孝”道這一點上,康熙對胤禛是非常滿意的。康熙曾褒獎胤禛,說胤禛“能體朕意,愛朕之心,殷情懇切,可謂誠孝。”
八阿哥以明爭失敗
康熙把胤禩與胤初作了比較,說“二阿哥悖逆,屢失人心;胤禩則屢結人心,此人之險百倍於二阿哥也。”康熙看得很準確,也正因此,不喜歡胤禩結人心圖位,更害怕他篡位。
皇八子胤禩素有心計,精明能幹,連雍正也說他頗有識量。胤禩與胤礽暴戾不仁的作風相反,以仁愛自勵,籠絡人才,收買人心。在兄弟、家室、外戚、滿洲和漢人大臣中有著廣闊的活動市場和眾多的擁護者。
胤禩在籠絡人心方麵很會用心。早年康熙對他本很鍾愛,特地召來江南著名學者何焯到他府中做侍讀。胤禩對何焯百般殷勤,照顧備至,又托何焯的弟弟在江南買書,因此江南的文人紛紛傳言胤禩極為好學,是極好的皇子,獲得好輿論。
胤礽被廢時,胤禩已網羅了很多羽翼。諸皇子中皇長子胤禔、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皇十四子胤禵,都和他結成死黨,同聲一氣。滿漢大臣中阿靈阿、鄂倫岱、揆敘、王鴻緒,甚至馬齊、佟國維這樣的議政大臣都擁戴他,唯他的馬首是瞻。
胤禩羽翼已就,在朝廷中有勢力,骨幹多,影響大。康熙廢除太子胤礽後,胤禩感到時機已到,加緊了謀求儲位的活動。
廢胤礽的第四天,康熙命胤禩署理內務府總管。清朝每當皇室內部發生重大事情,常派皇子或皇帝弟兄管理內務府事務。胤禩的被任用,是皇帝對他的重視和信任,也給了他一次政治表現的機會。但胤禩卻利用這一職務網羅官員,向朝臣市恩買好。
胤禩受命審查前任內務府總管淩普。淩普是胤礽乳母的丈夫,他借太子的勢力,貪婪不法。胤禩為了收買人心,竟然包庇昔日的冤家對頭,準備了草結案。
康熙早看出胤禩的心思,說:“八阿哥到處妄博虛名,凡朕所寬宥及所施恩澤處,俱歸功於己,人皆稱之。”康熙怕在胤礽太子之外,又出一個與君父爭人心的胤禩太子,警告他不要重蹈胤礽的複轍,並在盛怒之下,將胤禩革爵圈禁。
不料,康熙這一招並未打消胤禩黨羽的囂張氣焰。當康熙命朝臣推薦太子時,以馬齊、佟國維等為首的太子黨骨幹相機密議,在他們的示意下,朝臣一致舉薦胤禩。
康熙洞鑒毫厘,對此深為不滿。康熙最厭惡諸皇子結黨謀位,他深知臣下擁立儲君,將來會以此要挾正位的太子,擅權恣肆,對皇權不利。於是他一麵懲治馬齊,遣責佟國維,一麵痛下決心重新啟用胤礽。
康熙複立胤礽,不是聽從某個臣下的意見,而是屈從了環境的安排。他廢胤礽後,立即出現不可遏止的諸皇子爭奪儲位的局麵,更嚴重的是外戚、貴胄和朝臣卷了進來,如果不迅速再立太子,激烈的競爭不可停息,也不能符合人們已經長期養成的國有儲君的習慣要求,這就決定康熙必須再立皇儲。至於人選,康熙認為都不如意,他尤其不能容忍的是胤禔、胤禩的鑽營儲位,但立胤禩以外的人,不孚人望,諸皇子也不會服氣。所以隻有把原來的太子抬出來,眾人才說不出什麼話。康熙五十三年時,康熙回顧說:“朕前患病,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無奈,將不可冊立之胤礽放出。”這是說的真心話。所以胤礽的再立,在某種意義上說,他是以嫡長的地位填補儲位的真空,是康熙迫於形勢,用以作為平息諸子爭位的手段。
至此,諸皇子的爭儲活動告一段落。在這次事件中,胤禩一度被革爵,不久又複還了。遭革爵,是恥辱,被舉薦,又是光彩。爭奪儲位的目的沒有達到,總的看,胤禩是受到了一些挫折。
胤礽並不是康熙的理想太子,再次冊立他,隻是用他填補儲位的空缺,以扼製諸皇子結黨謀位,所以他的地位很不鞏固。胤礽可能意識到這種形勢,再次結成朋黨,希望早正大位。他常常對人說:“古往今來,哪有四十年的太子!”覬覦禦座之心溢於言表。他的黨徒有步軍統領托合齊、兵部尚書耿額、刑部尚書齊世武、都統鄂繕、迓圖、副都統悟禮等人,大學士嵩祝亦趨承於皇太子,勢力不小。康熙發現之後,指斥胤礽無恥之尤,與惡劣小人結黨,再加上服禦陳設等物超過皇帝標準,因此將他廢黜圈禁,並致死托合齊。結黨,終於使胤礽再次喪失太子的政治生命。
貴胄官僚保薦胤禩,康熙不用,反而複立了不得人心的胤礽,胤禩自然不服。及至再廢胤礽時,胤禩從初次廢黜時眾人保舉的事實出發,以為有再次推舉的可能。
他試探性地問康熙:“我如今應怎樣做?要不就裝病,免得再有保薦我的事情。”康熙看出了他的心思,當即指出,你這是在試探我對你的看法,你所說的話是越分的不法之言,給他以當頭棒喝。
胤禩妄想當皇太子,沒有成功,但他仍不甘心,繼續四下活動。當時的形勢對他有利。胤礽再黜,不立太子。他有著被群臣公舉的曆史,若一旦康熙亡故,他就會被朝臣擁護上台。故康熙揭露說:胤禩“謂朕年已老邁,歲月無多,及至不諱,伊曾為人所保,誰敢爭執,遂自謂可保無虞矣”。
康熙看到這種情況,及時地給胤禩集團以棒喝。複廢太子的當年十一月,康熙出外打獵,住在京北的遙亭。胤禩因生母二周年忌辰出京祭祀,完畢後住京北的湯泉。他為了表示對父皇的不滿,故意不到康熙的住所請安,隻派人送去將死的鷹,並說他即將回京。康熙見狀,認為這是故意藐視自己,氣得心髒病要發作。
為此,康熙對胤禩大張伐撻,指責他“不孝不義”,與鄂倫岱、阿靈阿等結成黨羽,密行奸險。康熙把胤禩與胤礽作了比較,說“二阿哥悖逆,屢失人心;胤禩則屢結人心,此人之險百倍於二阿哥也。”康熙看得很準確,也正因此,不喜歡胤禩結人心圖位,更害怕他篡位。康熙曾心情不安地說:“胤禩黨羽甚惡,陰險已極,即朕亦畏之。”他怕胤禩搞逼宮,說“朕恐後日必有行同狗彘之阿哥,仰賴其恩,為之興兵發難,逼朕遜位而立胤禩者”。他表示:“若果如此,朕惟有含笑而歿已耳”。他意識到胤禩的能量大,必須認真對付,給予打擊。
可見,不孝之子的結黨謀位,康熙已不是喜歡不喜歡他的問題,而是懼怕他、痛恨他。懼怕,是因胤禩黨徒多,勢力大,以至可以搞政變奪權;痛恨,是明確宣布斷絕父子恩情,一度停止胤禩俸祿,康熙五十五年胤禩患寒傷,幾乎死去,康熙內心是不顧其死活,隻是怕落個不慈的名聲,才過問一下,可見父子間感情絕裂到何等嚴重程度。
總之,康熙與胤禩介蒂太深,各存疑心,甚至成仇,儲位爭奪中的這種曆史決定,康熙決不會選擇胤禩為繼承人。所以康熙四十七年,胤禩與禦座的距離隨著年分的增加而愈來愈遠。如果說還有一線希望的話,則在於他尚得人心,還有一定的政治力量。
雍正的“陰”字謀略
胤禛和胤禩等人不同,他的結黨謀位活動非常隱蔽,而且有計劃有策略。他結納人才,籠絡人心,準備實力,獲取信息,然而又竭力不讓別人把自己與結黨營私聯係起來,明顯的比胤禩等人計高一籌。胤禛認為,康熙英明,自己若表現的愚蠢,必然被看不上,棄置一旁;設若聰明過露,又會被認為有野心,可能遭到打擊,這兩種表現都會使自己與儲位無緣。
皇太子胤礽的再度被廢,引發了皇室內部更激烈的儲位之爭,作為雍親王的胤禛,以更大的精力投入到這個紛爭之中,為他的嗣位創造了比較充分的條件。但是,胤禛和胤禩等人不同,他的結黨謀位活動非常隱蔽,而且有計劃有策略。他結納人才,籠絡人心,準備實力,獲取信息,然而又竭力不讓別人把自己與結黨營私聯係起來,明顯的比胤禩等人計高一籌。
胤禛的謀位策略,見於他府中謀士戴鐸於康熙五十二年寫給他的書啟。戴鐸寫道:
當此君臣利害之關,終身榮辱之際,奴才雖一言而死,亦可少報知遇於萬一也。謹據奴才之見,為我主子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