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大的俊臉就在我的眼前,我的神經跳動了一下,歪頭看了病房一眼,視線才又重新回落在他的身上,“你怎麼在這兒?”
聶銘宇的語氣就不怎麼好,“我也想知道,我怎麼在這兒~”
我忍不住笑,“是呢,你一個律師,怎麼就總是跟醫院扯不清關係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聶銘宇經常來醫院,是來看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也是因著一場意外,他將那孩子送進了醫院,發現他沒有親人照顧,就幫他墊付醫藥費,還幫他請了護工,工作之餘,也常常來看他。
就沒想到,這期間,我跟醫院也有了不解的緣分,天天耗在了醫院裏。
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我低血糖昏倒,第一個發現的,竟然也是趕來病房看那個可憐孩子的聶銘宇。
他幫我削著蘋果,不經意的問,“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我癡癡的笑,從他手裏接過小果盤,“也許吧。隻是跟我有關係的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要當心點了。”
說完,我彎著的嘴角,就僵住了。
愣愣的看著手裏的果盤,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
這句話,好像不止是一個玩笑。
聶銘宇就放下了手裏的水果刀,湊近我,看著我,“你是那古書上寫的女鬼嗎?哪兒來的那麼大怨氣。”
我眨了眨眼,撇頭看他,他就重新去倒了一杯水,遞到我手上,“這醫院真是鍛煉人的地方,從前,我還沒給人倒過水。”
聶銘宇遞過水來的時候,胳膊上的西裝有些別扭的褶皺了一下,著實是有些不符合他的氣質。
聶銘宇這個人,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特別像那種畫裏走出來的王子。
端莊儒雅,氣質斐然,出自書香門第。
我就匆忙從他手裏把水接過,衝著他笑,“低血糖而已,醒過來就好了,水我可以自己倒的。”
聶銘宇就衝著我點頭,好像很滿意我現在的樣子,“以後要多笑。”他這樣說。
我便無奈的憋著嘴角,想起了那張被揉皺的找不到的字條。
那上麵寫著聶銘宇的電話號碼。
所以說,如果不是幾次都在醫院裏碰到他,我恐怕還真要聯係不上他了,因為把唯一的聯係方式給丟了。
又重新要了聶銘宇的聯係方式,想著說把兩塊巾帕一並就還給他了。
可我以為一直裝在包裏的第一塊巾帕,也不見了。
真是見了鬼。
聶銘宇留的聯係方式和第一塊巾帕,都不見了。
我很無奈苦楚的看著他,“注定要欠著你了。”
聶銘宇就很錙銖必較的問我,“那你考慮一下,要用什麼來還?”
總覺得聶銘宇不是那種很輕佻的人,所以說這句話,就顯得有些曖昧。
我本是應該快速的否決他,跟他劃清界限的。
可是看著他一本正經跟我開玩笑的樣子,我也就很認真的對他說,“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話題總是轉的太快,可聶銘宇似乎並不在意,點頭示意我說。
“我想請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可以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莫名覺得有些突兀了,匆忙又補了一句,“我可以按天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