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生道:“哦!”
白仙兒見延生有點不高興,便問道:“你在搗什麼藥呢?”
延生樂嗬嗬的回道:“風清須!”
白仙兒誇獎道:“能耐了延生,都知道風清須了,那姐姐問你,這藥主要治什麼的!”
延生回答:“頭暈,腦脹,醒七竅!”
白仙兒對延生豎起大拇指。
上官仝從屋裏出來,見兩人在院子裏打鬧,便對白仙兒說道:“還不去做飯,難不成要餓死我這師傅?”
白仙兒對師傅充滿感激,尤其是今天這樣的日子,所以沒有拌嘴,自己往廚房裏去了。
上官仝看了一眼延生,把他喊進屋,。
延生乖乖跟了進去。
客廳裏,上官仝坐著,延生恭敬的站著,上官仝忽然開口問道:“我頭上的烏龜,有什麼變化?”
延生仔細的盯著上官仝的頭頂,半晌過後,說道:“師傅,你的龜殼裂了一個口子!”
上官仝愣了愣神,又問道:“是靠近頭部,還是尾部?”
延生說道:“是龜殼的正中間!”
上官仝思索片刻,又問道:“你能看到自己頭上有什麼嗎?”
延生搖了搖頭,他看見每個人頭上都有一個動物,他也想有,於是每次照鏡子都自己看,結果總什麼也看不到。
上官仝歎了歎氣,揮揮手,示意延生退下。
平靜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延生開始學習文字,學習藥材,學習打漁,慢慢的懂得世故,也很少說人的頭上都有什麼,轉眼已經是兩年後。
這天,村裏來了幾個‘外人’,他們披著黑色鬥篷,胸口印著金色字樣——冒險者公會。
村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臉上浮現各異神色,大多數還是開心的。
這個大陸上有一個絕對的,且唯一一個被全大陸的人都認可的組織,那就‘冒險者公會’,它遍布大陸上的每一個國家,甚至,權利高於某些國家,它獨立存在,又製約著眾多勢力,它是人民的保護神,一個絕對特殊的存在。
按理說,冒險者公會每年都會挑選一些成年男女,送到冒險學院裏學習,但前提,是這人能經過各種考驗。而對於偏遠山區較僻靜的地方,冒險者選拔每六年一次,年齡限製在十六到二十二歲之間。
白家村算得上偏僻,雖然沿海,也是在人煙相對稀少的地方。
能成為一個被冒險者公會認可的冒險者,意義絕對不一樣,因為他們將過上另一種生活。
村民們熱情的款待這幾個冒險者,並且晚上準備了歡迎會。
冒險者來了五個,有三個男的肩章上印著三顆星,還有一男一女肩章上印著月亮。這意味著三個三星冒險者和兩個聖月冒險者,級別已經算高的了,放在往年,你根本不可能見到聖月冒險者。
麵對村民的熱情,冒險者們沒有拒絕,歡迎會上很是放得開,又唱又跳,沒有架子,和一般人無二。
幾個膽子大的年輕人,圍住一個三星冒險者,聽他說著世界上各種奇妙的事情,聽得如癡如醉,最後為了證明冒險者和他們有什麼區別,準備上去圍毆,雖然純屬娛樂,但還是被揍得鼻青臉腫,可這,依然使他們開心。
白仙兒,白龍,延生也參加了這歡迎會,看著那幾個三星冒險者像仙人一樣施展飛天遁地,駕馭水火的神通,忍不住高聲叫好。
白龍道:“我一定會被選上,我要成為一個人人敬仰的冒險者!”
延生說道:“你是一匹馬,而且是一匹長了翅膀的馬,你一定能成功!”
白仙兒笑道:“延生,你現在還打趣他!”
延生摸了摸頭,道:“白龍哥不會介意的,他已經習慣了,反正在我眼裏,他就是一匹馬!”
白龍習慣性伸手摸了摸延生的頭,笑了笑,心想:兩年的時間,變得聰明了,不像當初,白紙一樣的憨傻。
延生轉頭看了一眼白仙兒,問道:“白蛇姐姐,你去不去參加!”
白仙兒猶豫了一會,笑道:“師傅同意就去,不同意就不去!”
“小丫頭,這事還需要問師傅嗎?”藥聖人走了過來,和三人坐在一起。
延生又問道:“師傅,那我也能參加嗎?”
藥聖人點點頭,表示可以。
延生又看了一眼藥聖人的頭,說道:“師傅,你的龜殼沒有裂紋了,你治好了?”
藥聖人笑了笑,不遠處,那名聖月的女冒險者朝著延生四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