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樓中,氣氛持續微妙!大家都保持著相當的距離,這種距離看起來富餘足夠的空間,可細細一看,三個方位,卻是呈半圓將奪命雙雄包圍在內。
小三見如此形勢,客人們隻顧吃食,卻無半點言語,甚至靜的可怕。便跑到櫃台邊,對老板娘說道:“老板娘,能不能放兩首曲子,前段時間老板不是從別的地方弄來一部西洋留聲機嗎?想聽聽!”
江翠花見狀,掃了一眼,點點頭,將留聲機搬至櫃台上,不過會,徐徐的音樂聲從中透出。
小三聽得著迷,又問道:“這是什麼音樂,怎麼從來沒聽過?”
多五走將過來,很是自豪的說道:“這種音樂,是西洋音樂,雄鷹國,獅子國,都聽這種音樂!”
“那你知道他們唱的是什麼意思嗎?”小三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等我攢夠了錢,我就打算去這些國家遊曆一翻,看看都是什麼樣?”餘四滿是憧憬。
“這些語言唱的歌蠻好聽,卻不知道該怎麼學?”小三說道。
“你問中二啊,他學的畫都是西洋畫,說不定,他知道這種語言呢?”餘四說道。
“是嗎?”小三問道,不待餘四回答,便衝入了廚房,將多五拉出來。
有了音樂,不醉樓裏的氣氛開始緩和,隱約中大家都開始說著話。夾雜在音樂中,誰也聽不見誰說些什麼?而音樂一到換曲處,那片刻的靜默又出奇的一致,於是音樂起,話聲傳,音樂止,話聲斷。
又一曲畢,莫關舉手示意結賬,洪聰等人也結賬。氣氛又凝重,好死不死,音樂聲傳出,卻是一首激昂雄渾的戰曲,高亢間透著肅殺。
整個畫麵靜止,看上去能拍出一個長鏡頭。
終於,洪聰選擇了破壞這種靜止,手一揮,幾人便圍將上去。又對江翠花說道:“他們這頓,算我的!”
江翠花會意,點點頭。
幾人架著奪命雙雄走出不醉樓。
雪地依然,並未消融,莫關,莫張相視一眼,同時祭出靈魂力,將身邊的蕩開,趁著不注意,準備逃離。
“多此一舉,隻會讓我更加懷疑你的目的!”洪聰說著,拔出‘鎖魂劍’,率著幾人追了上去。
破空的利箭發出響聲,這是莫關莫張放出的某種信號。
洛叢雲回到不醉樓,已是兩個時辰之後,再看聽到又有兩個冒險者出現在店裏,而且再一次被洪聰追捕之後,他望了一眼妻子,心中的悶氣越來越深,他氣急敗壞,想要爆發,但是理智在製止。可他依舊覺得要做點什麼,心裏才安心。
他衝入庫房,尋出一板,對中二吩咐道:“幫我刻上幾個字!”
中二不明所以,望著這個此時像小孩的老板,弱弱回道:“刻什麼字?”
“冒險者與狗不得進入!”洛叢雲生氣喊道。
中二覺得這很幼稚,非常幼稚,畢竟,誰來之前,會告訴你是冒險者,於是久久沒有揮下刻刀。
“刻呀,刻呀,你幹嘛不刻,是不是非得我自己動手?”洛叢雲越來越生氣。
“快刻,刻完後用濃墨繪上,掛在院門前!”江翠花催促道,看了一眼就要徹底爆發的洛叢雲。
中二照依,不過會就刻上這些字,落款上卻是刻著不醉樓。又用濃墨將字跡紋一翻,掛在院門前。
“冒險者與狗不得入內——不醉樓!”
江翠花心裏流過一絲感動,平凡的丈夫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卻在此刻,亮出了某種態度。可能在洪聰這種有心人的眼裏,看起來是‘此地無銀’的感覺,但在江翠花的眼裏,這種態度讓她的心在寒冬裏,變得暖暖的,盡管,這個傻傻的丈夫把自己和狗比在了一起。
洪聰見莫張莫關放出信號箭,卻是不知要通知什麼?隻得命眾人強追,同時吩咐阿一,也讓他放出信號箭。
這箭剛響,四下裏出來的都是平凡打扮的人,甚至有些是鏟雪的平凡人,須臾間,奪命雙雄被圍困在街巷中。
原來有許多的軍士,化作平民百姓,俗稱‘探子’。
細細一看,卻發現關魯傑和龍月也混在這些‘探子’當中。
不多時,莫關莫張見前無去路,後無退路,卻舉起了雙手,乖乖就擒。
幾人將‘鎖魂鏈’給二人戴上,洪聰一揮手,那些探子們消失在街道。
“不對!”洪聰猛然一驚,這莫關莫張為何要多此一舉,他圖什麼?以這二人的長相,早就被熟知,為何又要大搖大擺的走街串巷,將自己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中?
“有蹊蹺,一定有蹊蹺?”洪聰也不是傻子,這二人也不是傻子,既然都不是傻子,卻做出了傻事?那麼,到底誰更聰明,誰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