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紅嬌、藍漱驚訝的說道。
“嗯,你們進來的前幾天有見過!但是不熟,也不知道具體的”延生老實的說道。
“他呀,是你們三個的‘指引人’!”紅嬌笑道。
“不是吧,教官,這可說不過去,你看他那身子,怎麼可能是我們的‘指引人’呢?”羅特搖頭否定。
“他的事跡呢,已經變成了傳說,等你們知道之後,就不會這麼說了!”藍漱頗為驕傲的說道。
幾人正談論間,究極先生,微笑著走了過來。
延生對這個老頭是又怕又恨,怕的是這老頭奇怪的力量,完全能碾壓自己,恨的是他那一張總是自以為是的嘴臉。
紅嬌、藍漱恭敬的向究極先生行了一禮,又將這次的任務大致說了一遍,順便將眼下的情況說了一翻。
究極先生點點頭,視線直接跳過延生,掃向火璃和羅特。
“嗯,不錯,一個是‘風中王’,一個是‘火中後’,一個是‘死亡極境’,一個‘浴火重生’,都是極端之下的力量,怪不得,怪不得!”究極先生點頭笑道。
“是的,所以才不得不勞煩您老!”紅嬌說道。
“嗯,這兩個我喜歡,但是他是怎麼回事?”究極先生指著延生說道。
“這個……”紅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個是送的!”羅特撇嘴說道。他習慣開延生的玩笑。
延生不理會這老頭,心裏暗道:明知故問。又思忖一下,猛然醒悟,該死的,這人居然是自己的指引人?
究極先生對羅特和火璃二人說了一翻,卻見他們眼睛放出亮光,好似領悟到什麼,雀躍不已。
幾人說話間,又見兩人朝這邊走來,一黑一白,分明是奪命雙雄。
究極先生起身,準備離去,在經過二人的同時,眼尖的延生的發現,究極先生的手上多了一個紙團。
幾人依舊聊著,心情也好似好了不少。
“放風時間到!”獄卒說著,又將眾人帶回了各自的房間。
也不知道為什麼,回到房間的延生,總覺得自己偏離了正常的軌道,就算到現在,他依舊覺得自己毫無參與感。以一個冒險者的身份來說,他依舊還是小白。
當初進來這裏,是為了能深刻的認識到冒險者和世界的關係,但是進來之後發現,好像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
第一,這裏沒有殺戮冒險者的行為,隻是將他們的靈魂力抽取掉。
第二,這裏也沒有所謂的嚴打酷刑,似乎還是很有原則。
第三,也是他最好奇的一點,為什麼這些人都不反抗!
是了,關鍵出在這,為什麼這些人進來之後,都不反抗,也沒有逃離的意思?難道他們喜歡被關在這樣的小屋子裏?
猶記得當初穆圖麒他們在漁村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語:“選擇冒險者,就等於選擇了自由!”
冒險者是偏愛自由的,為什麼甘心被關在這裏?
就算有鎖魂鏈,這裏麵強大的冒險者不少,總會有辦法逃離吧?
好,就算沒辦法逃離,為什麼連一點反抗的痕跡都沒有?這又怎麼說?
延生焦躁著,事情好像越來越無法理解,這種感覺,讓他難以捉摸,猜測不透!
看來自己和冒險者還是不同?沒有靈魂力就真的感受不到嗎?
延生懷疑這和靈魂力有一定的關係,對他來說,這越來越模糊的感覺,像一層薄紗,隱隱約約明白,卻始終不夠通透。
“對了,還有第四!”延生喃喃道:“這第四,就是被抽掉靈魂力的人,又去了哪裏?”
自己的‘清風’,曾經看見在夜裏送出去的一人,被抽掉靈魂力,行屍走肉一般,茫茫然然,最後被帶走。
延生越來越好奇,越來越想不明白。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大家似乎都知道什麼,為什麼自己就無法知道?大家似乎都明明白白的,為什麼自己就看不透?甚至都不能感同身受?
他想到剛剛羅特講述自己冒險的故事,那神情裏的驕傲,不是為了刻意的顯擺,而是發自內心的驕傲。
這一點讓延生無法明白?
“難道做一個冒險者,真的這麼值得驕傲嗎?”延生充滿了疑惑。
“他們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逃跑,被抽掉靈魂力的人又去了哪裏?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是一群冒險者嗎?不對,一定有什麼聯係!”延生暗暗想道。
“等等,抽魂器,抽魂器……”延生的眼睛慢慢明亮起來,那層薄紗裏的東西漸漸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