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侯沒想到君千紀會如此給他難堪,但君千紀所言並無道理,他確實沒有證據,所以他才不想把事情鬧大,僅僅是來給鳳時昭取解藥而已。
鳳時昭一聽就來氣,尖聲道:“他撒謊!今早鳳時錦她真的給我投毒了,揚言我七天之內必亡,否則我們豈會無中生有來這裏要解藥!”
鳳家主母更是帶著哭意,道:“我兒已經被你害死了一個,你還想害死另一個嗎?”
榮國侯沉沉道:“具體事由興許國師還不知道,莫要過早妄下定論為好。國師不如問問令徒,究竟有沒有這回事?她有沒有刺傷本侯府上的丫鬟,又有沒有給我兒下藥,不然本侯府上丫鬟怎會空口白牙誣陷於她?”
鳳時錦半低著頭,用腳尖晃悠悠地碾著地麵上的沙子。那若有若無一挑眉的動作全部落進榮國侯的眼裏。
君千紀道:“時錦,你且說說。”
鳳時錦未開口先是一笑,然後緩緩道:“今晨我在去考試的路上確實遇到了鳳家大小姐,帶著她的兩個丫鬟阻了我的去路,不準我去參加考試,丫鬟並上前動手。在純屬自保的情況下我確實劃傷了兩個丫鬟的手。”
鳳時昭冷笑道:“你看她終於肯承認了!”
榮國侯冷睨她一眼,她立刻閉上了嘴。鳳時錦承認了,對於鳳時昭來說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話裏卻是鳳時昭先挑起事端的。
鳳時錦麵上蓄著笑意,繼續道:“我也確實給鳳家大小姐吃了東西。”
榮國侯眯了眯眼,看向君千紀,道:“國師這又作何解釋?”
君千紀轉身看著鳳時錦。鳳時錦從懷裏掏出深褐色的丸子,問:“大小姐,請問我給你吃的是這個嗎?”
鳳時昭情緒激動,道:“你好歹毒,父親,母親,她是一心想害我性命,給我吃的就是這藥!”
鳳家主母喝道:“你還不快將解藥交出來!讓我鳳家來求你一個賤女,你還配不起這個身份!”
鳳時錦勾了勾唇,道:“那你們到這裏來幹什麼?”她挑釁地看著鳳家主母,“這個沒有解藥。”
鳳時昭瞠了瞠雙眼。
“你!”主母氣得渾身顫抖,當即就要上前來,“我跟你拚了!”
隻是剛往前走兩步便被榮國侯給拉住,然後三人眼睜睜看著鳳時錦將丸子含進自己嘴裏,酸爽得眯起了眼睛。
主母仍是不解氣道:“你以為你和當年一樣與我兒一命抵一命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你的一條賤命豈能抵了我兒的命!”
這些話似曾相識,恍若昨日。鳳時錦不知怎的,不僅不生氣,反而心裏滋生起絲絲快意。她難掩嘲諷道:“這並不是毒藥,隻不過是我自製的山楂糖丸罷了。”對麵的鳳家三人愣住了,她又取出更多的顆粒出來,問,“你們要不要都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