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若是如此做,可汗泉下有知,定當不會答應。這樣豈不是讓可汗寒心。”
蠻牙兒哈哈大笑:“灼朗啊灼朗。我辛辛苦苦找那十三,一心要殺了他,這才是為了不讓我父王寒心。實話告訴你,北蠻日後如何,我蠻牙兒一點都不在乎。”
“少主何出此言?”言灼朗問道。
蠻牙兒向著篝火走去,卻沒有回答言灼朗。言灼朗緊跟其後。
二人還未走到篝火旁,卻見到一個消瘦的青年。
“此人為何在這裏?”言灼朗說道。
蠻牙兒走了過去,而那個消瘦的青年,一見蠻牙兒,愣了一下,站起身就要跑。
“把他抓回來。”蠻牙兒對言灼朗吩咐一聲。
消瘦青年沒跑多遠,就被言灼朗單手提了回來,丟在地上。
消瘦青年抱著自己的包裹,驚慌失措,趴向一棵樹旁,靠著樹幹:“小師弟,不,蠻大俠。我隻是…正巧路過,關於你的事,我什麼都沒說,你不要…殺我。”
說罷,雙手抱頭。
蠻牙兒坐了下來,麵無表情:“你為何在這裏?”
“少主,現在夜深,又是荒郊野嶺,此人出現在這裏,著實蹊蹺,還是殺了他為好。”
“灼朗,你沒聽見我在問他問題嗎?”
“屬下聽見了,少主問便是。”言灼朗不再說話。
一聽見言灼朗要殺自己,消瘦青年嚇得屁滾尿流,急忙跪下來給蠻牙兒磕頭:“小師弟啊,我真是的隻是路過,也不知道會在這裏遇見你,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啊。”
“我這人不喜歡話說兩遍,回答我。”蠻牙兒說道。
這個消瘦青年正是複北門的六子。他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裏,又如此巧合遇見蠻牙兒。
“師父被人殺害,不不不,師父死了以後,複北門就沒了,我在城裏找了一個活計,可最近聽說北境的蠻子又開始侵擾城鎮,就想著南下投奔親戚,一路走來,身上的盤纏走就用光,隻能露宿山林,見到這裏有火光,想著有人在此,便來借個火。”六子說完,還不忘偷偷瞄了蠻牙兒一眼,唯恐蠻牙兒不信。
六子可是知道自己師父被人殺害之事,雖然他也不信是蠻牙兒殺的,但最有可能殺害李無當的隻有蠻牙兒。當時也是六子發現最先發現李無當被人殺害,早起的六子去叫李無當吃飯,可門卻開著,他在門外叫了好幾聲,都無人回應。就走進屋內,一進屋,本就膽小的六子嚇的肝膽欲裂,桌子上放著師娘的頭顱,就那麼盯著自己,而李無當胸口一個血洞,躺在血泊之中。
六子連滾帶爬衝出屋子,叫人來看。
“是我殺了李無當。”蠻牙兒說道。
六子急忙捂住雙耳:“小師弟,你什麼都別跟我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你遇見了我,那麼你就得跟我走。”媽那兒可不管六子願不願意聽。
“少主,為何要帶上此人?”言灼朗急於將蠻牙兒帶回北境,若是帶上這個六子,非要耽擱了行程不可。
“小師弟,你放過我,我真的什麼都沒跟別人說。我六子就是一個小人物,隻求個平平安安過日子。”六子極不情願,哭求道。
“我已經說過,你得跟著我,至於,你是怎麼想的,跟我沒關係。”蠻牙兒挑了一下篝火:“灼朗,給他一點吃的。”
言灼郎有些猶豫,,可既然蠻牙兒已經發話,自己隻好聽從,拿出幾塊肉幹,丟到六子麵前。
六子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看著那些肉幹,遲疑片刻後,還是拿起來就吃,看著六子狼吞虎咽的樣子,蠻牙兒則對言灼朗說道:“灼朗,日後對他好一點。”
言灼朗點點頭,看向六子的眼神中殺氣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