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在聊什麼呢,別杵在這裏。”淵離一臉嫌棄的扒開兩人,指著前方,“沒看到我們北門都掉到隊伍後麵了嗎?我就一會兒不在,你們怎麼帶隊的?都到老弱病殘分區了。”

寧清源默默扭頭推卸責任,仍然傻站著估計已經習慣了的君瀟瞬間被淵離數落了一通。

趁著這個機會,寧清源便在淵離的默許之下將北門的人帶到了魔修隊伍的最前方。

各大仙修門派的旗幟飄揚,各種顏色的服飾極為惹眼,也的確極有氣質。

尤其當那樣的一排又一排同樣服飾衣冠齊整的諸人站在一起,比之服飾各異卻大多以黑色深色為主,且大多暴露的魔修來說,的確看上去要好上太多。

寧清源並不陌生這樣的場麵,當年血統測定時,光是一個寧家,也能布置出這樣整齊的隊伍。

仙修一向不輸陣仗,隻是論起氣勢來說實在差上太多。

除了……

後方劍修。

說來劍修和魔修也大多相同,氣勢凜然,一往無前,隻想著修煉和變強,心無外物。純粹而不會思考如何算計,如何獲得最大的利潤。

心正因如此,劍修們和魔修一樣,在這種時候反而更會團結起來,更知道何為團結的力量。

而劍修,往往是門派之中的王牌,不會在這樣的戰役之中輕易展現。

更何況純正劍修的門派向來和北門魔修關係極好,若不是因為君瀟重傷,魔界混亂的緣故,這些劍修宗門恐怕完全不會參與這樣的大會,即使現在參與了,也隻是在最末尾處看著,頗有置身局外的意味。

寧清源不得不承認,君瀟這人,在人脈交際方麵實在有著讓人不得不心服的手腕。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站在劍修陣營最前方的便是蘇少言,以軍師和領隊人身份帶領著天璿宗弟子前來助陣。

雖然不知為何天璿宗會不遺餘力的派來劍修弟子,但其他門派自然樂於見到這樣的場麵。

而這開頭的氣勢比拚,自然也需要劍修來贏得首勝。

蘇少言帶著身後的天璿宗弟子緩步上前,此時的他已不再是一身月白色衣袍,暗金色的條飾裝點的白衣顯得男子身形修長而挺拔,冷漠而沒有絲毫神情的五官也因這一身裝束而顯得格外的尊貴傲然。

縱使不持劍,蘇少言也有著如利劍般鋒芒盡顯的氣勢,他就那麼站在那裏,便已經是所有的天璿宗弟子心中的神祗。

短短數月時間,昔日冷漠的少年便已成為了如今氣勢凜然的男子,即使是通過神器盡數得知對方的一切生活細節,寧清源也始終有一種沒有親眼見證這一切的遺憾。

即使他十分清楚,如果有他在,蘇少言隻會甘心將一切名聲背負在他身上,默默做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

也如神帝所說,此時的蘇少言顯然因為那個任務而有所改造,至少此時一身帝君修為做不得假。

看到這樣的小師弟,寧清源有些自豪也有些激動。忍不住就加快了腳步,想要湊近去看看。

隻不過蘇少言最近顯然不乏給他的驚喜。

寧清源好不容易帶領著隊伍走到了仙魔兩方的邊界之處,便看到自家冷漠的師弟和一人交談著。

那態度看上去不算熱情,但寧清源卻十分清楚,那已經超出了自家小師弟平日和人交流的底線。

除了他自己,他可還沒見過自家小師弟能夠允許一個人站在距離他那麼近的地方。

那個人到底是誰?

“蘇先生。”

少年的衣服穿的嚴嚴實實的,一點都沒有當日想要主動勾引他時的那般暴露,此時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冷冷淡淡,隻是聲音之中帶著些許茫然。

寧清源暗叫不好,剛想向後退去,便聽到了那個他絕對不想聽見的聲音想起。

“小幽,你遇著誰了?”

南宮幽臉色驟然蒼白,顯然引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問也沒有問寧清源的來意,下意識便想將人往一旁藏,隻是這個動作,顯然更讓那位護花使者誤會。

寧清源心中大叫冤枉,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想不出一條好的脫身妙計。

在他焦頭爛額之際,他也沒有注意到,那邊的一道視線向他望了過來,久久沒有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