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我們家那位帶的,她也愛吃這個。”

顧西冽見他一臉笑嗬嗬像隔壁傻大哥的模樣,無語了許久,最後才是說:“帶出來見見吧,我現在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江淮野擺擺手,“哎呀,她不樂意見人,她就喜歡搞研究,性格很悶的,別為難她了。你想知道啥,直接問我不就行了嘛。她叫冷喬,身高172,性格內向。”

“姓冷?”顧西冽問了一聲。

江淮野提著新鮮出爐的蟹黃小籠包,迫不及待的上車,“是啊是啊,雖然這姓聽著冷冷清清的,實際上可溫柔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有空回聊,我得先回去了,她在家裏熬著粥,還等著我呢。”

說完他就踩著油門跑了,最後幾個字顧西冽都差點沒聽清。

顧西冽看著車子後麵的尾氣,想了半天才是轉頭問宋青葵,“要不……下次你也在家熬個粥等我回來。”

宋青葵一巴掌拍開他,奉送了一個高貴的白眼。

那是宋青葵第一次聽說了冷喬,聽說了這個姑娘內向,不喜生人,身高172,喜歡蟹黃小籠,是個隻埋頭常年泡在實驗室的研究員。

直到不久之前,她才徹底明白,不是冷喬怕見生人,性格內向,而是她身份有異,不能太過露臉。

畢竟,她在做任務。

蘭斯年給的任務。

常年潛伏於東城,最後以江淮野妻子的身份打著掩護,尋找著Reborn藥劑的線索,也隨時提防著其他人的動作。

畢竟,眾所周知,江淮野是顧西冽的左膀右臂,無法明著接近顧家人,但是接近顧西冽的心腹也是可以的。

她沉默的像東山上的月亮,然後在最安靜的黑夜裏,給人以致命一槍。

不起眼的喬木,堅韌的紮根在那裏,勤勤懇懇的執行著自己的任務。

她愛不愛江淮野?或許這個答案隻有她自己知道。

窗外日光搖晃樹影,颯颯作響,床頭掛著的捕夢網也隨著輕風晃動著,貝殼碰撞的聲響不如風鈴清脆,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宋青葵看著站在床邊的冷喬,憑心而論,冷喬樣貌著實屬上乘,若初七是妖冶張揚的黃泉彼岸花,而冷喬則是沉默的紮根在沙漠之中的野玫瑰。

容貌姝麗,但是眉眼卻很沉靜,仿佛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的一絲波瀾,就這麼靜靜的日複一日的承受著沙漠中的風沙侵襲。

她垂著手站在那兒,站姿都是筆筆直直的,手上還捏著一束薔薇,沉默著看著宋青葵,宋青葵不說話,她也不主動開口。

不像是來陪聊解悶的,倒像是來探監的一樣。

宋青葵不禁被腦子裏忽然浮現出來的這個想法給逗得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笑容舒展,臉上因著發燒升起的潮紅都好看了不少,像胭脂暈染一樣。

冷喬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是透露出一種疑惑。

宋青葵輕輕咳了一聲,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笑意,這才輕聲開口道:“手上的花是送我的嗎?”

冷喬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薔薇花,半晌後才是應了一聲,“嗯。”

“謝謝。”宋青葵溫柔的輕聲道謝。

冷喬手指將花枝捏了捏,搖頭,“不用謝。”

“那……把花插起來吧。”宋青葵說著就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冷喬連忙製止了她,“我來。”

她將宋青葵摁在了床上,被子蓋好,動作看似溫柔,但是手掌製住宋青葵的力道卻讓宋青葵一點都動彈不得。

宋青葵哭笑不得的又躺回了床上。

冷喬將梳妝台上的一個插著幹花枝的骨瓷花瓶給清洗了一下,將新鮮的薔薇花插了進去,插花的時候她調整著花朵的層次,有朵薔薇花開得太過繁盛了,碰觸之下,花朵不小心掉落了一片,冷喬將那片掉落的花瓣撿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宋青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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