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宋青葵見她一臉凝重,好像很不高興的模樣,出聲問了一句。
“下次給你摘一朵好的。”冷喬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宋青葵眨了眨眼,茶褐色的眼瞳忽然點點笑意暈開。
好像……冷喬雖然酷酷的,但是也有點呆呆的,執拗的,但是又有點柔軟,像裹了一層巧克力醬的棉花糖,剝開外層,裏麵是鬆鬆軟軟的,讓人看著就覺得很可愛。
“好,那下次你給我摘朵好的,有雛菊嗎?我也喜歡雛菊,請幫我帶一把小雛菊吧。”
“有的。”冷喬像是收到了一個什麼無比鄭重的懇求一般,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好,我下次給你帶。”
半晌後,她才又冒出了一句,“我也喜歡雛菊。”
宋青葵被她這鄭重其事的模樣給逗得眉開眼笑,她幾乎都忘了,麵前這個人是大名鼎鼎的清道夫,讓人聽見名字都要退避三舍的追獵者,裹挾著刀鋒與血腥的人。
就在兩人一問一答,氣氛正好的時候,門忽然被一腳給踹開了。
砰——
來人帶著不可抑製的暴怒,連簡單的擰一下門把手都做不到的暴怒,直接就將門給踹壞了。
冷喬反射性的放下手中的花瓶,快速的跨到了宋青葵的床前,擋在宋青葵的麵前。
進來的人是蘭斯年,身後則跟著米焰和初七。
“宋青葵!”
蘭斯年臉上笑得很溫柔,與他動作不符合的溫柔,嘴裏喊著宋青葵的名字,一字一頓,像是在嚼著那顆他最喜歡的草莓棉花糖。
宋青葵閉了閉眼,她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真的是半個小時,不多不少,剛剛正好。
蘭斯年很少叫她的全名,尤其是從東城回來以後,reborn藥劑拿到手了,自己常年牽掛的親妹妹也回來了,他給予了宋青葵百分之一百的耐心。
蘭斯年有個寶貝妹妹的事情,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呢?這個一直存在於傳說中的小小姐,如同一顆失落在外的明珠,現在明珠終於歸位了,蘭斯年自然要捧在手心,讓這顆掌上明珠享受她原本的榮光。
他總是叫她——
小葵。
葵。
隻有這個字才是他真正所想要認可的,是他從小一直牽著的。
他很少叫她宋青葵,青空下的向日葵始終不是他的向日葵,而是屬於那片青空的,他不喜歡。
他要的是掌心裏的,還能在掌心裏捧著的小小葵。
尤其還有宋這個姓氏,這個姓氏帶給了他們太多的苦痛和麻煩,但是刻在骨血裏的東西是沒有辦法被抹除掉的。
還是葵小姐的她在被顧西冽帶往東城的飛機上時,顧西冽問她是否能跟他一樣,姓顧。
宋青葵拒絕了。
她一字一頓,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想姓宋。”
“為什麼?”
“好聽。”
顧西冽稍顯冷酷的少年樣,都難得的笑了起來,牽過她的手,輕輕補充了一句,“也好,畢竟你就是上天送給我的向日葵。”
一語成讖。
隻不過這朵向日葵不是上天送的,而是別人送的。
“宋青葵,你好得很!怪不得不願意打reborn藥劑,聽到抽血化驗是那個臉色,搞半天你懷了個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