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請品嚐。”陳玉嬌把酒杯酒壺放在了他的麵前,還親自給他斟滿酒杯。
陳玉嬌在忽然間對他用上了尊稱,讓傲嬌的霍去病童鞋一下子變得靦腆起來。好在他的膚色常年在眼光下曬成了較深的小麥色,所以看不到他的臉紅,隻是那說話的口氣多了明顯的拘束與別扭:“老板娘,你別叫我什麼公子,叫我小子好了。”
“不,我覺得小公子特順口。”陳玉嬌就偏偏不如他意,還要把話題一拐,“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哦,你可別糟蹋喲,一定要慢慢品。”說話間,她還咬著豐盈粉嫩的唇瓣微微一笑,挑眉對傲嬌的霍同學眨了眨眼睛。
純情又年輕的小霍童鞋哪裏禁得住她這樣撩騷,喝到口裏的美酒差點嗆了自己。但是,那辛辣的味道瞬間充盈滿了整個口腔,讓從來就木有喝過52度這樣烈酒的小少霎時間表情僵住。可下一刻,綿甜爽淨的甘味兒在辛辣之後,又立刻席卷而來。不等他細細慢品,甘甜爽烈的瓊漿已經劃過了喉頭,舌尖上就隻剩下了悠遠綿長的尾香,瞬間讓他回味無窮。然後,在他不知不覺中,第一杯酒已經下肚。
正準備自己給自己倒第二杯的時候,才發現酒壺裏隻剩下半杯了。他有些不解且還有一點抱怨地同坐在他對麵從頭到尾看著他喝酒的陳玉嬌抱怨道:“幹嘛這麼小氣?不是說要請我喝酒的麼?怎麼才這一點點?”
陳玉嬌哧哧一笑:“你應該是第一次喝如此烈酒,等今日先適應了之後,在慢慢加大酒量,也不遲呀。”
“小氣!”
“我才不是小氣,你一會兒要是醉在這裏了,我隻能把你扔到大路上去。”陳玉嬌嗬嗬說笑,“還好你現在不是醉倒在邊境西北地,那裏的異域高原,早晚的氣候差異變化,你喝醉了睡在路邊,說不定就給凍死了呢。”
陳玉嬌如此一說,喝酒上臉效果明顯的霍童鞋已經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臉紅黑紅黑的,特喜劇。她盯著霍去病的臉,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可霍去病童鞋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就是因為陳玉嬌剛才那一句的早晚的氣候差異變化,瞬間就讓在衛青身邊成長起來的霍去病警戒起來。
他的舅舅同他講過很多次,北境的嚴酷天氣與惡劣的環境。邊境的好多士兵,在冬季的時候被凍壞掉腳是數不勝數,而且那裏的戈壁大漠,劇烈的溫差變化,讓很初到此地的士兵病倒。那氣候的變化,尤為明顯的是早晚,且在軍營裏,的確有陳玉嬌說的那樣的情況,喝醉酒倒在了路邊,次日醒來的時候,那些士兵凍死了。
這是很少有人知曉的事情,為何自己麵前的老板娘會知曉?!
霍童鞋那戒備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陳玉嬌,語氣也變的嚴肅起來:“老板娘?你是匈奴人?”
他曾經聽他的舅舅說過,那些異族的匈奴人,血統最純正的,就是他們有一雙與中原人不一樣的棕色眼睛。他沒有見過,可是麵前的這位老板娘這一雙金棕色像貓兒一樣的眼瞳,卻與舅舅講述的那匈奴人的眼睛簡直一樣。這一刹那間,就讓他的心底憤怒無比。他怎麼可以被美酒與她的話語的打岔,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居然輸給了匈奴人的三招比試不說,還喝了她給的美酒,更與她坐在一張桌子上談話,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一瞬間,霍童鞋的呼吸變得急促,麵露憎恨。他猛地就站了起來,對著陳玉嬌狠狠說道:“念你千裏跋涉來到了我大漢又沒有作惡,我不殺你。這裏,我以後再也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