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長著兔子耳朵的嚴安

“我,我,我說我要是做不到呢?”在呆愣了好幾十秒之後,傲嬌的霍同學居然冒出這麼一句。

陳玉嬌與唐澤雨都被他這樣不確定且不自信的話語反問住了,陳玉嬌哪裏由得他這樣不自信。立刻就道:“我家老板還從來就沒有看錯過人,你一定會。相信我和我家老板的眼光吧,你一定能行的。”陳玉嬌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傲嬌小少年霍去病的臉色,發現他從剛才說話那個時候的一絲絲不確定,到聽完她說的話後的自我肯定。陳玉嬌再次驗證了一句話,男人啊,不管他年齡幾何,都是要適當的鼓勵與誇獎,才會有動力的。

酒桌上,最是容易促成男人之間的基情,不,是友誼的發展。

這不,唐澤雨在同陳玉嬌一起與霍去病童鞋談論了一番匈奴的事情,化解了剛才的誤會之後,便就深入談話了解去了。可話題到了暢談的時候,小霍同學卻是不勝酒力,醉了。

這下可好,隻得喚來店小二,將他給抬到酒肆後麵她和唐澤雨居住的院子的客房裏暫且休息。

等著唐澤雨安頓好那小子在出現在酒肆的時候,陳玉嬌已經著人把剛才的桌子收拾幹淨了,她自己正端著一杯清茶在看另一桌上唐澤雨剛才寫寫畫畫的內容。

好在這靠窗的位置距離大堂地帶還是有一點距離,且在屏風隔出來的隱蔽位置,所以有時候,陳玉嬌也是喜歡在這裏坐著聽酒客們閑聊的。

唐澤雨帶出來的記錄本上,寫的內容很是零散,倒像是記下來的點子與安排。他的字寫的非常工整漂亮。鐵劃銀鉤,錚錚傲骨,君子之德躍然與紙上,看他寫的字,真的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讓人賞心悅目。她搬過來同唐澤雨一起住後,經常要見他在夜間做工作,記錄白日裏的一些市井生活瑣碎。每當那個時候,她就安靜地搬個小凳子坐在他的旁邊,喝著清茶,一邊看他寫字,一邊聽他點評講述。

“嬌嬌,又在發神想什麼呢?”唐澤雨在他剛才寫寫畫畫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見陳玉嬌走神,就出言打斷了她的思緒。

放下手裏的熱茶,她回答道:“阿澤啊,我在想上次你給我講的後勤一事。”

“嗯,想到了什麼?”

“還是我們那裏好,我覺得有一句古話說的挺好的。”陳玉嬌歎口氣,仿佛是要把鬱結在心中的不適呼出。

“什麼話額?”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陳玉嬌說完,又是一聲長歎。

唐澤雨‘嗯’可一聲,唇角勾起一絲絲弧度,說:“是這樣。安寧來之不易。我覺得古人也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見過兩處的發展,真正難熬的便是這尋常的貧民百姓。興勝的苦,總是要比亡的苦要好的多。”

“這一點倒是。有國才有家,國家強大了,子民才不會受欺負。”陳玉嬌非常得讚同,常年在外旅行的她,走過眾多國度的她,對這一點感受最為深刻。“那匈奴,也蹦躂不了幾年了。雖然我對當今的某一個人不是很待見,但是他的閃光點我還是要肯定的。就是那句老話,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希望能早日變為現實。”她說的咬牙切齒的,聽的唐澤雨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然而唐澤雨剛剛一笑,笑聲就被一個身穿的褐色直裾,留著些許美髯,觀之年紀約莫在三十上下的男子拍手鼓掌打斷。

陳玉嬌與唐澤雨立刻朝著那掌聲的來處望去,那人坐在大堂的靠中間位置,獨自坐的一張桌子。見兩人的視線聚焦過來後,他立刻起身朝著他們倆拱手一彎腰行了大禮,又大步上前走到兩人麵前幾步之隔後停下,然後極為恭敬地說道:“先生與夫人學識淵厚,見識廣博。安適才無意聽得先生與夫人對話,激動於心,言表與外,冒昧打斷了先生與夫人對話,實在是抱歉的很,望先生與夫人諒解安。”

“你是誰?為何那麼遠,你都能聽見我們的說話聲?”陳玉嬌很是戒備地反問了一句。

之前小霍同學的大聲嚷嚷就讓陳玉嬌有些不放心了,那麼多人圍觀,她可是刻意地壓低了談話聲,與唐澤雨的談話更是,兩人從來都是低聲嘀咕的。那麼小的說話聲,都被聽見了?!

而唐澤雨呢,在這個男子走過來說話的時候,他的麵色冷靜,一點都不為那人所說的話語做任何表態。他隻是一聲不吭地望著那個走過來自稱是安的男子,那眼神冷冽且戒備更是疏離,讓陳玉嬌都感到陌生。

那男子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被兩人如此審問,態度極好又謙卑地再次一彎腰,說道:“鄙人1姓嚴,名安。先生與夫人喚鄙人嚴安即可。夫人剛才的提問,並非嚴安妄語,而是嚴安自幼習得一些武學之道,五感比常人略微敏銳一些,便聽得夫人與先生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