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答,倒是讓陳玉嬌的腦海裏飛閃出一個好大的‘臥槽’兩個字。
她居然把古武學與遊俠兒忘記了。要知道,這大漢的開國皇帝劉邦,當初在那諸國混戰的最後時代,他可是一個不知名的青年遊俠,並且還是信陵大人的崇拜者呢。在大秦帝國崩潰的時候,劉邦可是和他本縣的遊俠朋友們組建了自己的武裝力量,成為一個蓬勃發展的軍事集團,並且不斷的壯大,自稱沛公爵。這個靠著遊俠兒換來的武裝力量為根基起家,最後奪得帝國政權之後的國家。坐穩了交椅後,卻又對遊俠兒不斷的打擊,若不是之前唐澤雨給她講解過儒家學派和遊俠兒的事情,她還真的要把這個給忘記了。
“下走2當不起先生稱呼,嚴公子言重了。”在陳玉嬌心裏忙碌與吐槽的時候,唐澤雨卻是開口了,“下走與內子的閑聊,隻是一些偏野愚見,嚴公子聽了便罷了,勿要外傳。”他的語氣冰涼冷漠又帶著一絲強烈警告,配上他那本來就清越的嗓音,此刻倒是給人一種莫名的震懾。
陳玉嬌在一刻有一種錯覺,她覺得唐澤雨此刻的氣場好強,簡直就是妥妥的上位者的氣勢。就連她這個坐在一邊現場觀戲的都能感覺到這一股泰山壓頂的震懾,這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樣,他隻是一個財經頻道的撰稿人。騙鬼了這是,一個自由撰稿人有這麼大的氣場?!她陳玉嬌雖然沒多大的眼界,但是通過彎彎繞繞的親戚關係,恰年去蹭團年飯的時候,還是有機會見到過省那種級別的領導者。媽蛋的,人家的氣場都沒有他大啊,而且這收放自如的控製力,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根本比她見過的那個省記高了好幾個等級,好嘛!
在一旁歪樓的陳玉嬌沒有注意到嚴安的表情細節,但是唐澤雨注意到了。
嚴安這人有些怔住,在聽完唐澤雨他的那帶著威懾與警告的話語後,隻是在短短的時間裏,便已經控製好了情緒。嚴安他的情緒表情變化被唐澤雨全數收盡眼底,唐澤雨見他調整好了情緒後,也便立刻收起自己的視線,不在去理會他。
可這嚴安卻是有些厚臉皮的搭話:“先生與夫人適才談論的話題,鄙人很是感興趣,不知可否加入?”
“嚴公子,我與內子隻是閑聊,並無談話。”唐澤雨再一次的否定,且加重了閑聊兩字的讀音,拒絕的意味再為明顯不過了。在說完了這些後,唐澤雨倒是收起了他麵前的記錄本與鋼筆,起身對陳玉嬌道,“嬌嬌,我去後院裏一會兒,前麵你看著一點。若是不忙了,就到後院裏幫我一下,下午飯多一個人用飯,我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
“好的。”陳玉嬌見他刻意回避,雖然一時間不明白緣由。但是唐澤雨遞給她的眼神,讓她已經是打從心底的信服他的安排。
嚴安被兩人這麼一唱一和涼在了那裏,陳玉嬌目送唐澤雨去了後院後,才轉過頭來對晾曬在原地的嚴安道:“嚴公子,我家當家的就是這性子,你別見怪。我有事情還要忙,你請自便。”說罷,她也是到櫃台上去繼續記錄整理她的賬本,準備著理清楚剛才的記賬後,就讓店小二來看著一下,然後自己去後院去同唐澤雨說說剛才的事情。
嚴安見這兩人對自己都不愛搭理的樣子,也並不放在心上。他自嘲地笑了笑,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座位,喝完了剛才叫來的酒後,在座位上留下了銅子兒後,就毫不留戀地離開。
此刻他的心裏是非常高興的,是的,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酒肆裏,能聽到這樣的對話,能聽到和他一樣願意對匈奴的開戰的心聲。
在很早之前,他就想要上書當今天子,對匈奴采取開戰的態度。但是朝中那些個倚老賣老的臣子,卻是壓著陛下非要采取和親的態度。這樣得局勢,陛下很是不願,但是目前一時間陛下也沒有足夠反駁理由與可靠的臣子替他征伐,所以這事情就成了黏滯狀態,就那麼個狀態,前部卡著。盼的眼睛都快昏花了,終於出了一個衛將軍,雖然表麵上是對匈奴的戰事上是勝利了,但是要把匈奴這禍害從根子上除卻,卻還沒有一點頭緒。
剛才聽了那酒肆老板與老板娘的對話,讓他是醍醐灌頂,尤其是那一句勸說那小公子的話語,讓他這個心也老去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腔熱血。是啊,馬踏匈奴,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聽那夫人一點點的講述匈奴的情況,聽那先生講述匈奴種族的特征,他的腦海裏,一些關於主戰的策略與謀劃,以然在腦海裏形成了清晰的脈絡。他要趕緊回家去,把腦子裏的這些東西寫下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