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赫達因為被陳竹嚇住了,所以一時忘了回話。
就在此時,陳竹右手一揮:“這家夥腦子不好用,拖下去殺了吧。”
陳竹表現得如此淡然,他似乎根本不在乎烏赫達的價值。
看起來他真的抓住了誇桑。
烏赫達以為誇桑被抓了,想到這裏,自己也沒必要不話說。
吐穀渾人雖然懟天懟地,但他們也不是不怕死。
他便急聲喊道:“大人,我說,我都說。”
烏赫達就要說話,蘇尼失急忙搶先說道:“大人,我有事就先離開了了。”
“蘇尼失,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以後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留下來聽聽吧。”
蘇尼失聞言,心中感激,深深一禮,隨後停了下來。
烏赫達隨後便接著將他們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最後說道:“大人,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在這裏,我沒有任何隱瞞。”
陳竹笑笑點點頭,他倒是沒想到原來幕後的真凶是吐穀渾人。
他之前還以為是西突厥或者高句麗呢。
當然陳竹不會表現出來,他淡然地朝薛器使了個眼色。
“烏赫達,你的情況我知道了,放心吧,根據我了解的情況,你說的沒錯。
我不會殺你,不過我還要考慮一下,你先委屈幾天。”
薛器將烏赫達帶走,隨後便領著人去抓誇桑了。
陳竹親自給蘇尼失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蘇尼失,吉利可汗那邊,就請你幫我去解釋一下。”
“沒有問題。”
這一點本來就是應該的,蘇尼失也擔心吉利這兩天會有心裏陰影,他想去探望。
“好,還有一點,我需要你向突厥的貴族和老百姓解釋,不過你不能說是吐穀渾,而要說薛延陀。”
蘇尼失低下頭,心中感受到一陣前所未有的驚恐。
這個時候大唐和薛延陀還是盟友關係,不過大唐擊敗了東突厥,並沒有把東突厥連根拔起,他們留下了突利可汗一波人。
與此同時,陳竹現在還打算用刺殺吉利這樣的罪名來玷汙薛延陀。
知道薛延陀與突厥人的對立情緒。
人人都以為薛延陀撿了大便宜,但在大唐眼中,薛延陀也不過是一顆棋子。
能用就用,不能用也要防著。
草原是大唐的勢力範圍,一旦薛延陀有異動,隻怕又一次西征。
草原人沒幾個讀過書,蘇尼失因為吉利的寵信,他度過很多漢人的書。
他知道漢人的曆史充滿了鬥爭和陰謀。
此時聽到陳竹的話,他才真正感受到這樣的事。
不知不覺間,薛延陀得罪了一批突厥人,不知不覺間草原多了一些對立與偏見。
蘇尼失覺得自己這樣的人,恐怕修煉一輩子也不是陳竹的對手。
他低著頭,想到陳竹年輕而溫和的笑容,卻抑製不住恐懼之情。
“沒有問題吧?”
陳竹的聲音再次響起,蘇尼失哪敢說不。
他深深一禮,隨後說道:“大人,我明白了。”
陳竹笑笑:“你可能會覺得我太殘忍了,不過不出十五年,你就知道了。
薛延陀屎喂不熟的狼,對他們必須防著。”
“小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