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秘書和秘書助理二人騎著自行車朝著城外飛奔,卻不知道他們身後,卻跟著一個穿著汗衫,光著膀子的貨郎兒。
越朝著城外走,街上的人就越發的稀疏,而劉秘書和秘書助理二人蹬自行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這可就苦了吳方貴了。
不是說吳方貴跑不過那自行車,而是在這出城的大馬路上,劉秘書他們二人騎著自行車,吳方貴這麼個巨漢跟在他們自行車後麵,除非他們二人眼睛瞎了,那麼根本不可能發現不了吳方貴。
跟了一路,眼看這大夏天的,城外大馬路上的行人已經是幾乎沒有,吳方貴也不好再去跟蹤,隻好在一個販賣西瓜的小販身邊坐了下來,拿起一塊西瓜便大口的吃了起來。
“喲,這位兄弟一路追著劉秘書可是有事要找他們?為什麼不開口直接叫住他們呢?”
就在吳方貴沮喪的時候,那西瓜攤的攤販也是無聊,搬了個小馬紮便坐了下來,跟吳方貴聊起了天。
“咦?小哥,你認識剛才那兩人?”吳方貴聽到西瓜小販說起劉秘書,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小販。
隻見這小販戴著一個破草帽,尖嘴猴腮的,三角眼中泛出絲絲的精明,嘴巴上的兩撇小胡須吊掛著,活脫脫一隻放大版的老鼠,他腰上係著一根稻草搓成的草繩權當的是腰帶,在見到吳方貴吃驚的眼神之後,那原本就小小的眼睛開心的眯起了一條縫。
“嘿,這你可問對人了,那車子騎在前麵的是劉秘書,跟在他後麵的是他的助理,他們兩個是同村,不過進了縣城當了官之後卻很少回家了。”那西瓜販子仿佛也是渴了,從自家的攤子上拿起一塊西瓜,跟吳方貴邊說邊吐著西瓜子。
“嗯?”
原本吳方貴還沒往心裏去,但是聽到這廝知道的還真不少,當下便有了心思,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大洋,然後在這小販眼前晃了晃。
這小販本就是貪利之人,見了這塊大洋之後便知道吳方貴有事要求自己,當下也毫不猶豫的一把將這大洋給抓了起來,隨後又伸出了右手,明顯是不知足。
吳方貴何等人?自小便跟著老和尚走南闖北,一塊大洋說少也不少,但是這小販竟然還伸出手來,雖然說是嫌少,但是卻肯定有什麼猛料。
果然,就在吳方貴一下子拿出五塊大洋的時候,這小販直接將西瓜攤子用稻草席子一蓋,拉起吳方貴便走。
“我說小哥,你要拉我去哪?”被這小販一拉,吳方貴也是蒙圈了,他還沒說話呢,未必這小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果不其然,這小販看到吳方貴迷茫的眼神之後,將腦袋湊到了吳方貴耳前,輕輕對他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但是我卻知道,你跟著劉秘書他們,肯定是有目的,不帶你去找他們,收了你這六個大洋,我好歹還是要值這個價不是?”
吳方貴聽完,心中一喜,便任由那小販帶著從馬路便的田間穿越而過,反正現在已經見不到劉秘書他們二人的身形了,倒不如跟著這人走一趟,他也不擔心這小販貪墨了他的大洋,畢竟在吳方貴眼中,想這尖嘴猴腮的小販子,再來三五個他也不怕。
“我說,你看出我是跟著劉秘書他們的,這不難,但是你又為什麼知道劉秘書他們去了哪裏呢?”
二人在田間小路上奔跑,吳方貴緊跟在小販身後,等到跑出將近一裏地的時候,吳方貴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嘿,實,實話跟你說,說吧,我也不知道他們二人,要,要,要去哪裏。”畢竟跑了一裏地,這小販身體素質明顯不怎麼樣,說起話來也是上氣不接下氣,吳方貴聽了這話之後,頓時一把抓住了小販的肩膀,怒氣騰騰的看著小販。
雖然說他現在錢多,但是這錢也不是路上撿的,如果真被這小販開涮,吳方貴也不建議讓這小販長點記性。
小販見吳方貴動怒,右手猶如鐵鉗一般的抓住自己的肩膀,頓時也有點犯怵,立馬開口解釋說道,“別生氣,別生氣,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去哪,但是我知道豬耳朵去哪啊,就在劉秘書兩人騎車子超前跑的時候,縣政府的豬耳朵比他們先幾分鍾騎著自行車狂奔,他們去的地方肯定跟豬耳朵去的一樣。”
“嗯?這樣麼?”吳方貴皺了皺眉頭,同時用手摸了摸下巴,隨後咧嘴一笑,對著小販說道,“嘿,越來越有意思了,小哥,剛才是我對不住,如果你能順利把我帶到那個地方,完事之後我再給你十塊大洋,但是如果你的判斷錯誤了,那不好意思,錢我也不要了,你卻少不得一頓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