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依舊昏迷不醒,不過還在喘氣,死是肯定死不了的,隻是傷的很重,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傷到了哪裏,跟人打架我是見過,打破腦袋,打破鼻子,甚至打斷了腿,可都是外傷,而今這邋遢道士一直從嘴裏冒血,我就不知都是什麼情況了。
到現在,我的一顆心還是忐忑不安的,想走出這廁所的隔斷去看看,但是被邋遢道士弄了一身的血,這樣出去被人看見總是不好的,弄不好再報警啥的,我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本來行換一件衣服,這才想起,我的包裹和行囊都丟在了那老宅之中,給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回去拿,這時候,我看到了邋遢道士的黃布口袋,突然間就冒出了一個想法,也不知道這邋遢道士的黃布包裏有沒有換洗的衣服,我拿出來穿一下。
這般想著,我也就不跟那邋遢道士客氣了,直接打開了他的黃布包裹,但見裏麵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很多我都沒有見過,有一麵八卦鏡,有一個刻著蝌蚪文的葫蘆,還有些鬼畫符似的黃紙符,另外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我就不認識了,不過在最底下的一層,我倒是看到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都是夏裝,還是那種老式帶紐扣的衣服,類似於唐裝,跟那種在公園老頭們晨練的時候穿的衣服差不多。
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直接將自己沾滿了邋遢道士血的衣服脫了下來,換上了他的衣服。
這時候,我瞧瞧的打開了隔斷的門,來到了廁所的走道上,這酒吧的廁所還挺大,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不過燈光比較昏暗,顯得曖昧十足,剛才我和邋遢道士進來的時候,也沒大有人注意到我們。
我走到了廁所的窗戶口,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去,頓時嚇的我往後踉蹌了兩步,差點兒一屁股就拍在地上,因為我看到了那紅衣鬼煞,此刻就漂浮在大馬路上,一雙血紅的眸子就朝著我這邊看來,那雙眸子裏怨氣滔天,帶著無比的憤怒和不甘,恨不得一口將我吞進肚子裏。
我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鬼知道那紅衣鬼煞還會使出什麼手段出來,那雙眼睛太過恐怖了。
邋遢道士說那張藍色的符能夠堅持半個小時,可是我感覺頂多也就二十多分鍾,那紅衣鬼煞就出來了,邋遢道士還是高估了那藍色符籙的能力。
我不免暗自慶幸,幸虧我跑的快,再晚一會兒,就被那紅衣鬼煞給追上了。
這酒吧裏人多,熱火朝天,盡管在廁所裏,我也能夠聽到外麵的喧囂,人這麼多,陽氣夠重了吧?
我想那紅衣鬼煞應該不敢再進來了。
隨後,我又進了廁所隔斷,跟邋遢道士呆在一起,就想著盡快熬到天亮,我們在一起離開這裏。
看著邋遢道士那髒兮兮的道袍上也都是血跡,我思量了片刻,旋即又從他的黃布包裏拿出了一件上衣,給他換上了。
給他脫衣服的時候,著實讓我驚了一下,這邋遢道士別看髒兮兮的模樣,倒是渾身都是腱子肉,那肌肉塊疙疙瘩瘩的,看上去就嚇人,他的身上還有些奇怪的傷口,有些觸目驚心,也不知道這些傷口是怎麼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