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這時候過來了,笑問趙寒煙怎麼沒回去。

“等你們審完我看證詞就是了,如此還不耽誤做飯。”其實趙寒煙是覺得接下來也問不出什麼來,那兩名總管一看就是長期接受了應天陽的調|教,在精神上早就絕對服從了,簡單說自我人格喪失,就像是兩條被養了多年犬一樣,她們眼裏隻認得應天陽做主人,也隻服從他的命令,外人對她們來講那都要撕咬的對象。試問如何能溝通?根本溝通不了,有種族障礙。

“覺得問不出來?”展昭一眼看穿了趙寒煙的心思。

趙寒煙‘噗嘰’地把盆裏一塊豆腐又捏碎了,展昭被聲音吸引,垂眸看了過去。

“那你說這倆人若交給白玉堂審問,可會有結果?”

“不清楚他使用的手段,我也不敢保證。”趙寒煙道。

半個時辰後,三思堂那邊傳來消息,包大人審完了,甚至還在無奈之下對兩名總管用刑,但兩名總管至始至終都一聲不吭,拒不招供。後來二人得知應天陽身亡了,就更沒了生機,滿臉生無可戀,甚至要尋短見。

展昭聽說這些後,搖頭直歎:“這二人真是魔怔了,哪裏像人。”

“那些高官貴族家裏有幾個會把下人當人看的,都是當狗養!”秀珠順嘴說道。

展昭疑惑地望她一眼,能說出這樣的話,聽起來似乎有過或者見識過別人有這樣的經曆。可找趙小兄弟家裏並不算好,秀珠作為婢女有是從哪兒得來的‘見識’?

“我家鄰居張大娘就是從深宅大院裏被恩賜外放出來的丫鬟,以前常教秀珠打絡子,秀珠就常聽張大娘給她講這些事。秀珠聽完了還會回來給我講,替人打抱不平。”趙寒煙忙解釋道。

秀珠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了嘴,忙點頭附和趙寒煙的說話,以求能及時挽救。

展昭聽了解釋後就沒做他想,他還是更關心案子,蹙眉感慨這案子的複雜,而且所涉及的真相也超乎他想象的黑暗,令人作嘔。

“是啊。”趙寒煙邊附和邊把盆裏豆腐都捏碎,再加鹽、酒、胡椒粉等物。

“包大人懷疑凶手是那個漏抓的金水蓮。問過她的身高,符合你之前描述,她還貌美,受過虐待,有機會出遠門,並且以她的副總管身份,該是有辦法讓馮誌新和應天陽單獨和她見麵。”展昭看著趙寒煙在白白的豆腐之中來回穿梭的手有點上癮,所以說話的時候垂著眼眸沒去看趙寒煙。

趙寒煙則抬眼看展昭,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她,但她現在人在哪兒呢,可有線索?”

“三天前走的時候說是去鄉下找姑娘,可具體什麼地方卻沒人知道。”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等。”趙寒煙道,“我倒是一直很好奇,凶手在陳州作案的時候,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能讓府邸裏的下人們同時無一例外倒地昏迷?”

“算算日子,趙虎他們也快回來了,盼他能帶來回你的答案。”展昭歎道,“這案子可真耗費精力,晚上記得給我們做點肉補補才行。”

“喏,大鵝。”趙寒煙示意展昭。

“極好。”展昭歎道。

咚!咚!咚!

開封府後門響起了三聲急促的敲門聲,聲音很大,廚房這邊都聽到了。

春去立刻去開門,就見一高個幹瘦的那人送上來一封信。

“給廚子。”男人把把信塞到春去手裏的那一刻,轉身就跑。

趙寒煙接過信,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一行歪七扭八的字:“三日後一決高下。”

“這字跡有點眼熟。”展昭一時沒想起來。

“你見過的,上次他來過信,就是那封說要和我比試,讓我輸了就滾出開封府。”

展昭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廝!我這就去幫你把人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