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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江湖中人,不願進官門, ”
明明昨晚他剛夜闖過開封府的廚房, 而今卻說什麼不願進官門, 八成是在賣關子, 想講條件。
“事關人命,還請白兄弟委屈一下。”展昭也不惱, 依舊言語謙和地遊說白玉堂。
白玉堂掃一眼趙寒煙, “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那我一直想吃的烤紅鯉魚……”
展昭笑了,“原是因為這個,簡單。”
展昭轉頭和趙寒煙商量,請她幫忙做一條烤紅鯉魚給白玉堂。
趙寒煙無奈般地佩服讚歎:“為了吃, 真可謂不擇手段了。”
“趙小兄弟別誤會, 不隻是為了吃, ”白玉堂偏首含笑,墨瞳裏溢滿傲狂, “我白玉堂為任何事都可不擇手段,隻要我想。”
“好怕, 瑟瑟發抖。”趙寒煙語調平平地回了一句,相比在場其他人的沉靜, 趙寒煙看起來很隨便。
白玉堂冷眉一橫, 看起來要不爽了。
展昭見狀忙要上前護住趙寒煙, 趙寒煙卻再一次發話。
“想幹什麼?嚇我?沒人告訴你,不要隨便嚇廚子麼。廚子手一抖,美味全沒有。”趙寒煙念著押韻的話,攤手,樣子還挺有趣。
在場的眾人頓時從緊張的氛圍內解放出來,紛紛笑出聲。
白玉堂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一麵覺得這小廚子敢半開玩笑挑釁他,有些膽量,偏偏還恰到好處沒有惹惱了他,很懂分寸。是在是個很有趣的小廚子,比他之前認為的更有趣。
而趙寒煙之所以此刻不怕狂傲的白玉堂,是因她早就知道白玉堂雖然行事陰狠毒辣,但卻是心有俠義之人,他毒辣的對象從來都是壞人,所以像她這種‘無辜者’白玉堂最多就是嚇一嚇,不會真動手。
幾人移步至開封府,白玉堂和蔣平則稍在側堂等候。展昭和趙寒煙等人則要先去麵見包拯,剛巧這時候公孫策已經驗屍完畢,和他們彙合,一同去了。
包拯正皺眉沉思,見公孫策等人進來,便立刻詢問案情如何。
“死者窒息而亡,頸上有兩道勒痕,一道較深在喉結下,為致命傷;一道在喉結上,乃是懸梁所致。而其身上的鞭痕則為生前所致。
學生看了展護衛帶回來的證詞,當晚狀元樓住客眾多,卻皆沒人聞其慘叫之聲,便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死者被凶手堵住了口,叫不出來;二是死者中了凶手的迷藥,處在昏迷之中,故而叫不出聲。
學生隨後就查驗了趙小兄弟讓人送來的茶水,不管是茶壺內還是茶碗裏的水都混有大量迷藥。用筷子沾了些許試在狗身上,當即倒地不醒。”
包拯點了點頭,他在聽公孫策講述的同時,也在翻閱展昭呈送上來的案卷,大概了解了案情經過。包拯很是憂心凶手化名‘歐二春’一事。
“若兩樁案子真有關聯,必蹊蹺異常,複雜至極。”包拯眉宇間浮其一團難解的亂麻。
展昭繼續和包拯回稟白玉堂一事,講明他在陳州也曾見過和馮誌新同樣的屍體,並告知就是陳州知府鄭宏。
包拯愣了下,“我也是才得知鄭宏身亡,乃是刑部侍郎晏殊大人才剛剛告知,沒想到這案子還牽扯到了陳州知府,且鄭宏的死還牽扯著一件案子。”
“什麼案子?”趙寒煙好奇問。
“這陳州知府鄭宏曾有一位雙胞胎弟弟,早年前不知所蹤。三天前陳州司獄司揭發鄭宏為假,查察之後,確定此人正是鄭宏失蹤多年的弟弟鄭圖,而今鄭圖本人正在押往京城的途中。”包拯簡單陳述道,“當年叔嫂私通,鄭圖動了真情,負氣之下離家出走,但多年未曾忘記鄭宏之妻於氏,他於一年前歸來和於氏重修舊好,繼續私通。七天前,二人發現鄭宏吊死在鄭家別苑之中,便順勢作計將鄭宏掩埋,欲以鄭圖代其兄長身份生活下去。”
“好一出李代桃僵。”展昭歎畢,便應包拯要求簡單介紹起了白玉堂,講了些他江湖上的作為,又說了說他的性情,“是個瀟灑儒流,文武雙全,能在江湖上混到而今的名聲,自然是幹了不少俠義之事,但性子有時過於隨意率直,且出手陰狠。”
包拯應承,“聽他鋤強扶弱,種種俠義之舉,倒是個本性不錯的少年,便是輕狂了些,誰年少不如此。”
包拯隨後見了白玉堂和蔣平,聽白玉堂講述他發現鄭宏屍體經過。原是為了幫人奪回寶貝用於濟貧,不巧深夜撞見這一幕。包拯接著還得知這鄭宏平日裏不僅魚肉百姓,竟還貪墨了朝廷月前撥去的賑災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