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利民的聲音不高,卻足以讓這滿茅屋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誰說他要娶夏甜甜的?
他痞痞的拋出這句話後,從衣兜裏摸出一盒煙,拿出一支,點燃,沒有抽,而是徑直的走到夏軍的前麵,很是恭敬的把煙遞給他
同時痞笑著說:“夏叔,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我也有我的底線,娶妻娶什麼樣的,我心裏還有數
不說多漂亮吧!起碼要善良,她夏甜甜隻能玩玩罷了!”
隨著他這句話的落定,夏甜甜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那滋味,那表情別提有多豐富了,她都還來不及為自己辯解,袁利民就又出了聲
在出聲之前,還不忘把手裏的煙蒂啪嗒一下,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腳把煙蒂給踩滅
笑了笑衝夏軍說:“走了啊,夏叔”
謔!
那是走的有多風光就有多風光,反正也不會帶走一粒塵土
“等等”
夏軍扭頭叫著
袁利民停步,連頭都懶得回一下就說:“今天的事我是不會負責的”
說完片刻也不想待的離去
夏甜甜:“……”
愣愣的站在那裏許久,滿腦子都是袁利民的那句:她夏甜甜隻能玩玩罷了!她夏甜甜隻能玩玩罷了!……
她蹲下身子,手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耳朵,想要讓那句不堪的話,遠離她的腦海
然而,許久許久,那句話都不曾離去,不僅不曾離去,反而還越來越清晰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子開始顫抖,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滑落
大腦除了那句話,一片空白
……
其實夏安安在離開家後並沒有去茅屋,而是叫上同村的張大媽一起去了袁利民的家
她之所以叫上張大媽,是因為她回來的頭一天,張大媽來夏家,讓她給她兒子算卦,起初夏安安還拒絕的,可是拗不過張大媽的苦口婆心,隻好又睜著眼睛瞎吹了一次牛
吹牛又不用寫大綱列草稿,完全就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當然也不能太偏離現實,張大媽家和她家沒隔多遠,對她家的情況,她還是清楚的
所以,隨隨便便說個什麼,張大媽都會張大嘴巴,瞪大眼睛:“準,太準了,之前我趕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說你會算卦,我還不相信呢
今天親自來試了,才知道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神,太神了”
張大媽把夏安安捧上了天,對她的話那是半點懷疑都沒有
恰巧這個張大媽又是袁利民的姨媽
夏安安剛開始隻不過是想不管夏甜甜怎麼說,怎麼做,她都不搭理,用沉默來避免此事,可轉念她就改變了主意
前世這個夏甜甜把她害的到底有多慘,隻有她自己知道。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那種行屍走肉,甚至如同過街老鼠的生活,那種被世人唾棄的滋味,她真的是恨到了極致。
既然如此,那她為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想到了這些的夏安安,眼裏失去了亮色,就連臉色都變得蒼白無力。
許久許久,久到張大媽都把她的兒子從嬰兒講到了現在,她才稍微恢複了正常,她適時的接著張大媽的話,企圖能在適當的時候把袁利民的“現狀”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