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夏聽音(3 / 3)

初依極之詫異,從小到大,她都是主菜,特別是尋仇的場合,沒想到這會她成了配菜都不是。

雲哥已經看向喬宴,“兩個選擇給你,第一,拿錢來換人,她,換個兩百萬。多了我怕你也沒。第二,拿錢來換你自己。不過這樣,換命不能留手藝。”他的槍點點喬宴的頭,隔著幾米遠,“你這人就憑那手藝,也不會缺錢,沒錢也可以去弄。”

他又點著初依,“她我可以給你留幾天。”

他側頭,又看了初依兩眼,說,“姑娘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跟錯人。”

初依被點名,得了說台詞的機會,連忙說,“我是我,他是他,憑什麼要我分擔他的事。”雲哥嘖嘖出聲,“看看,一點不仗義。你們是男女朋友吧,那就是夫妻,夫妻當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叫道義,懂嗎。”初依的視線隨著他的槍,上上下下,一路追著看。

她當然懂道義,和別人說了十多年的道義,不過和這人的略有不同而已。

雲哥已經不耐煩,拿槍的手,對遠處幾個人揮揮手,“先把喬宴的手廢了。”

那幾個人走過來,初依跳前兩步,以她計算好的距離,一個後空翻,踢在雲哥手上,紅紗的裙擺在空中繞出一個恢弘的弧度,層層疊疊落下,她已經穩穩站在地上,槍到了她手裏。

幾個人都傻愣住!

喬宴打著眼色喊,“槍!”

初依這才發現,她把槍拿反了,連忙抓住槍托,又對準雲哥。

雲哥很鎮定地說,“會功夫的,原來是自己人!”

初依已經走到喬宴身邊,守著他,一聽這話,就問喬宴,“要不要和他們套近乎?”

喬宴又緊張又覺好笑,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他說,“你那一下,這裏的人全都要愛上你了,當然不能套近乎。”

初依端槍對準雲哥,而後低一點,朝著地上“砰——”一下,“鑰匙快拿來。”她看著周圍人,“誰出花樣就打誰。”

後座力令她手臂發麻,她忍著,露出淡然而麻木的樣子。

雲哥和眾人被她不分青紅皂白,窮凶極惡的樣子直接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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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兩輛車慢慢靠過來,

最前麵那輛車裏,坐著兩個便衣,如果初依在,一定可以認出,就是三個月前收她刀具的。

“頭,小喬這樣也太危險了。抓這些人是重要,可也不能這樣。”

“他想以絕後患,一勞永逸。你趕緊存錢等著隨份子吧。”

猛然一聲槍響,對講機裏有人喊道,“頭,小喬的女朋友開了槍。”

倆人拉開車門就下車。

後麵幾輛車,車門打開,各處埋伏的人,呼哩嘩啦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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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很快被控製,雲哥他們都被抓了出去。

初依拿著把槍,又對上了上次的警官。

那人說,“呦,一次比一次厲害,上次是管製型刀具,這次直接都上槍了。”

初依見到他,又看看周圍明顯部署埋伏好的便衣,喃喃道,“怎麼都是熟人?”

喬宴說,“快點給我找鑰匙。”

旁邊人笑著給他打開腳鐐,手銬。

喬宴說,“你們真能沉住氣,早點進來又能怎麼樣?”

“那不是給你個機會表現嘛。”

初依知道又被喬宴騙了,氣道,“你等會和我說清楚,我來這裏,也是你安排的嗎?”

旁邊人說,“……那他沒那麼大本事。”

喬宴一刻等不及,鬆開手銬,笑著拉起初依往外跑,一路把初依拉到外頭牆角。

初依說,“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要這樣。”

“不把以前的麻煩都解決了,怎麼娶你。”喬宴扶著初依的臉,神情激動,“早就安排好的,不然我今天肯定去搶婚了。”

初依晃著他,“……你怎麼這麼壞!”

喬宴壓下她的手,“可我沒想到你會來,你終於也救了我一次。”

那語氣又酸又驚喜,初依一下被逗笑了,又想打他,真是又愛又恨。

喬宴用手摸著她的頭發,又看她的裙子,“戒指呢?”

初依抬手,戒指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配的不得了。

喬宴拉起她的手,情不自禁吻了吻,看向初依的眼睛燦亮。

初依奪回手,“你個騙子,那剛剛還裝的和真的一樣,嚇死我了。”

喬宴拉過她的手,十指相扣,低聲說,“沒驚嚇,怎麼有驚喜。”

“我寧可不要驚喜。”初依抬手摟上他的脖子,嬌嬌地說,“以後不許你嚇我。”

喬宴說,“現在怎麼能抱我。”

初依奇怪地鬆開他。

喬宴笑看著她,輕聲說,“現在,讓我提前吻一下新娘。”

說完捧著初依的臉,狠狠吻了上去,把初依壓在了磚牆上,初依摟上他的脖子,裙擺上全是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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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飯館裏

包間裏,周策用筷子夾了一塊水煮魚,抖著魚肉,顫巍巍地吃了。

又麻辣,又鮮香。

他對喬宴豎著拇指,“你這媳婦確實在本地有頭有臉,這定做的味道絕了,你以後有口福。”

趙亮笑看著他,也用筷子夾了一塊,說道,“昨天張朝陽給我來電話,抱怨我不夠意思。我把你爸公司的股票代碼直接給他了。”

周策悶頭吃著點頭,“對,他要拚爹,讓他來找我!”

又對喬宴說,“那我明天就走了,公司留給你。你這小子一石二鳥,估計當初就算好的,想娶媳婦,你還立業不耽誤,把我送回家,你多個正經公司,你說你心眼這麼多,以後沒你和我一起闖蕩,我可怎麼辦?”

喬宴笑。

趙亮說,“初依的學校,8號開是吧?到時候我給她訂幾個花籃送去。”

喬宴抬手,示意他別說話。

他豎著耳朵聽外頭。

大格子窗,一扇之隔。

桌上擺著一碟黃瓜,一碟花生米。

初依穿著白色的運動衣,旁邊坐一個臉上有傷的女人。她對麵的位置,依舊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這配置,一如喬宴第一次見她那樣。

初依不耐煩地敲著桌子,“離不離?”

男人說,“不離。我們夫妻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外人插手。”

初依點頭,從包裏抽出張a4的紙,拍在桌上說,“那這是她欠我們公司的錢,夫妻共同債務,以後你們倆一起還吧。”

對麵的男人臉上,出現了魔幻現實主義的表情:“……”看著她。

初依也看著他,慢聲慢氣,很講理地說,“不離,不離也行……回頭有更大額的。”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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