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港灣日日夜夜遭受著海水的拍打,濕漉漉的,小漁船上的鐵鏽混雜著雨水摩擦著花止淩白皙的手臂。
幾乎是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退著,花止淩驚恐的眼神看在梅宇澤的眼裏就是一種享受。他也不著急著將她推下去,就像被抓上岸邊缺氧的魚一般不斷掙紮。
花止淩表麵上惶恐不安,實際上心思通透,她這樣做是為了讓梅宇澤對她放下警惕,遲遲不動手,也可以給她足夠的準備時間。
自己的人就在周圍,隻要花止淩一個手勢,他們就會出現。梅宇澤插翅難逃,但是若是自己落在了他的手上,被他作為人質要挾,到時候局麵就不好控製了。
花止淩眼神躲閃,試圖在後退的過程中找到最佳位置,好逃離梅宇澤的控製範圍,再將自己的人叫出來包圍他。
隻可惜這個梅宇澤一直緊盯著她,她每一個動作都能清楚的落在他的眼裏,很難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脫。
梅宇澤似乎意識到了花止淩的小心思,漫不經心的說:“別試圖逃走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之前不是對我不屑一顧嗎?沒想到一向高傲的花大小姐也有今天啊,你若是求我,我還會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花止淩帶著血絲的眼睛緊盯著麵前這個男人,也不怕激怒了他,直接吼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在這裝作一副偽君子的樣子,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樣子!”
“你!好好好,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說罷,也不再猶豫,直接追了上來,拽住花止淩的胳膊,將她往海裏推,花止淩哪裏會任由他這樣做。
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一旁的欄杆,梅宇澤見她拖拽不動,伸出另一隻手惡狠狠的扳著花止淩緊握住欄杆的那隻手。
花止淩本就腳崴了,隻能依靠兩隻手的力量來保持平衡,如今被梅宇澤控製住,讓她逃無可逃,眼看著手就要被梅宇澤扳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花止淩用另外一隻手擺出了之前跟那些人約定好的手勢。
一旁的埋伏的人都蜂擁而至,將梅宇澤呈包圍狀圍了起來。
正在奮力推著花止淩的梅宇澤見突如其來的人,暫時鬆開了花止淩,冷笑到:“還真是出乎人意料,花大小姐居然還帶這麼多人。”
沒想到花止淩這麼有心計,事情已經敗露,他是一定要殺了花止淩的。
花止淩趁著梅宇澤不注意,勉強的站了起來,說到:“梅宇澤,你還不束手就擒嗎?”
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機會除掉花止淩,梅宇澤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將準備逃到安全範圍之內的花止淩抓了回來。
用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瞪著眼前的人,說到:“你們要是再上前一步,我現在就掐死她!”梅宇澤已經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見他控製著花止淩,對麵的眾人也是麵麵相覷,不知怎麼辦才好。眾人就這樣僵持不下,梅宇澤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力道,掐的花止淩不斷的拍帶著他的手。
臉色也因為呼吸不暢,漲的通紅。那些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梅宇澤折磨著花止淩也無能無力。
隻要他們再上前一步,說不定會激怒梅宇澤,讓他直接將花止淩丟下去。
忍著腳踝傳來的痛感,以及手臂因為摩擦到鐵鏽而破皮傳來的一陣陣刺痛。花止淩腦海不停的轉動著,必須要想辦法逃離梅宇澤的控製,若不然自己作為人質被威脅,那些人也無計可施。
隻有自己安全了,他們才能采取行動。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刺耳女聲突然傳來:“好一出反目成仇的好戲啊,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讓我目睹到了這樣的一幕...”
來人帶著一個麵罩並看不清楚樣子,穿著也很是普通,花止淩疑惑的看著從遠處緩慢走上前來的女人。
梅宇澤也被著聲音吸引,忍不住看了過去,隻覺得聲音異常的熟悉,不知道在哪裏聽到過。
就趁著梅宇澤走神的這一瞬間,花止淩一個轉身逃出了他的手掌心,站到距離他三米遠的地方,劇烈的咳嗽著。
他隻要稍微再用力一點點,她就會立刻斷氣。梅宇澤此時也沒有心思理會從自己手裏掙脫開的花止淩,而是疑惑的看著這個帶著麵具的女人。
梅宇澤並沒有開口說話,花止淩也是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個毫無征兆,突然出現的女人。從她剛剛的話中,可以聽的出來,她是認識他們兩人的。
女子冷笑一聲,說到:“嗬嗬...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梅宇澤,你不是要殺了她嗎?為什麼停下來,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今天是怎麼了?”
女人的聲音像是被刻意的改變了一般,讓人聽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