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這一下竄的很高,雙腿卡在他胯骨以上的位置。商紹城的身材極好,寬肩窄腰,所以岑青禾一記‘老樹盤根’,緊緊地攀在他後背,完全不會下滑,更何況,她的雙臂還交叉環在他的脖頸處。
商紹城雙手掰著岑青禾的雙臂,她感覺自己的手臂在慢慢往外鬆開。她使勁兒,連上麵帶下麵都使勁兒,商紹城沒覺得脖子怎麼樣,隻覺得她的雙腿像是兩條蔓藤,纏的他腰快要斷掉了。
“服不服?”岑青禾咬著牙,渾身用力,憋得臉都紅了。
商紹城忍著腰疼,將她的手臂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往外扳。俊美的麵孔上不帶任何表情,他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的說:“我就想知道,你哪兒來的勇氣問?”
她以為自己現在占上風了嗎?若不是礙著她是女人的身份,他分分鍾讓她從天堂跌落地獄。
岑青禾眼看著環在他脖頸處的手臂被慢慢拉開,再這樣下去,優勢遲早被耗光。
好不容易近了他的身,她可不能半途而廢,不然讓這頭狐狸狼打起警惕,她今天都別想把他撂倒了。
跟男人拚力氣,是最不明智的選擇,這點岑青禾看著快要被他掰開的手臂就一清二楚。她趴在他後背處,距離他的側臉近的不能再近,眼看著手臂快要沒勁兒了,岑青禾狗急跳牆,忽然頭往後一仰,然後再猛地朝商紹城的腦袋撞過去。
她還特地選了腦門往上的位置,這裏的頭骨最硬,可當她的腦袋撞到商紹城腦袋的刹那,岑青禾差點兒沒哭了。
嘩擦,天旋地轉,鬥轉星移,眼冒金星……
那一刹那,岑青禾感覺自己撞在了牆壁上。
腦袋嗡的一下子,眼前一片白芒,隱約中,岑青禾好像聽到商紹城罵了一句人。
沒辦法,耳朵也嗡嗡響,她聽不清楚,隻覺得雙臂被他鬆開。岑青禾在意識全無的三秒鍾裏,做出了人生最大膽的一次選擇——她抬起雙手,揪住了商紹城的頭發。
商紹城做夢都沒想到岑青禾會這麼彪,在背後搞突然襲擊也就算了,她當自己練過鐵頭功嗎?這一頭撞上來,他半邊腦子都渾了。
本能的鬆開手,他想抬手去摸疼處,可手還沒等完全抬起來,頭皮又是一陣刺痛。
岑青禾竟然敢揪他的頭發?!
這一刻商紹城覺得自己活了二十五年的三觀都被摧毀了,饒是頭皮很疼,他還是定住一般,一動不動的原地愣了三秒鍾。
岑青禾雙手分別抓著一把黑發,像是抓住了牛魔王的兩隻牛角,眼前還是一片模糊,她已迫不及待的出聲威脅,“服不服?你認不認輸?”
商紹城終是忍無可忍,被人揪頭發的滋味兒,相當於在火藥庫門口放炮仗——一觸即發。
他很快的抬手去抓岑青禾的手腕,企圖像之前一樣迫她鬆手。但是他忘了,卡脖子跟揪頭發可不一樣,前者可以用蠻力掰開,後者……嗬,他隻要敢用力扯,那疼的隻能是他自己。
岑青禾興許是被撞傻了,她竟忘了腿下盤著的人是商紹城,她手裏揪著的兩把頭發,也是商紹城的。
如果不是傻了,她絕對不敢這麼做。
商紹城扣著岑青禾的兩隻手腕,扯也不是,放也不是,他蹙著眉頭,怒聲道:“岑青禾,你給我鬆手!”
岑青禾想都不想,厲聲回道:“我不鬆,你服不服?“
商紹城試圖用力去拽她的手,結果她的手緊揪著他的頭發,他險些沒把自己的頭發給薅下來。
扯不開她的手,商紹城轉而攻她下盤,企圖將她的雙腿從腰間掰開。岑青禾感覺到他的意圖,立馬用力盤緊,還用雙腳打了個扣。
商紹城哪裏吃過這樣的虧,他大手扣著她的大腿兩側,沉聲恐嚇,“我讓你鬆開,你聽沒聽見?”
岑青禾說:“你認輸我就鬆開。”
敬酒不吃吃罰酒,商紹城頓時大手一捏,直接掐在了岑青禾的大腿肉上麵。
“啊!”岑青禾吃痛,整個人一激靈,她沒有從他身上掉下來,而是本能的收緊手指,狠狠地揪了把他的頭發。
“啊……”頓時,商紹城也疼的悶哼一聲。
如果這間空曠的練習室裏麵還有第三人的話,那麼那人一定是不忍直視的,大家都是朋友,而且都這麼熟了,為了打個賭而已,相煎何太急呢?
可是眼下兩人都已經鬧紅了眼,商紹城大手摸到岑青禾的大腿內側,還沒等用力,岑青禾就已經毛了。
她沒被人掐過大腿根,但是能想象到那種讓人頭皮都發麻的疼。正所謂先下手為強,所以岑青禾使勁兒揪了把商紹城的頭發,企圖以此來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