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紹城被岑青禾揪的慘叫連連,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憐香惜玉或是光明正大,他的手摸到岑青禾的腿跟處,隔著黑色軍褲狠捏了一把。
“呀!”岑青禾尖叫一嗓子,就在商紹城的耳邊,他頓覺半麵耳朵都聾了。
他還要掐她,即便她使勁兒揪他的頭發。他今天跟她杠上了,有種她敢把他薅成禿子,不然他不弄死她。
事實上岑青禾確實不敢玩命兒薅他,她隻是想嚇唬嚇唬他,誰知道他還是個硬骨頭。
眼看著商紹城還要去掐她的大腿根,岑青禾在他後背上猴子似的亂竄。雙腳打的扣已經開了,她馬上就要從他身上掉下來,但是秉持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原則,岑青禾在臨下來之際,空出一隻手來,衝著他側腰的肋骨處,狠狠地一懟。
這塊兒地方很敏感,又疼又癢。頓時,商紹城半邊身子一軟,連帶著整個人也往一側傾斜。
岑青禾已是雙腳落地,雙臂順勢環在他脖頸處,她站在他身後,打算將他絆倒。
這樣的站位,這樣的局勢,按理說岑青禾有八成的機會可以成功。但是她算漏了,商紹城就是那兩成意外中的人。
眼看著她已經將他扳得身體後傾,馬上就要背麵摔倒在地,商紹城卻忽然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然後身體已敏捷的速度一轉,原本應該是他背麵著地,結果‘噗通’一聲,岑青禾的身體三百六十度旋轉,最後背麵落地的人……竟然是她。
後腦撞在軟皮地麵上,不疼,卻眼冒金星。岑青禾眼前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候,身體卻能感覺到有人壓著她,所以她抬手就要去打人。
商紹城長腿一邁,直接跨坐在她身上,然後雙手扣著她揮起的雙臂,迅速按在兩側地麵上。
五秒之後,岑青禾眼前的白芒散去,視線逐漸清晰。目光所及之處,她看到一副熟悉的輪廓。之所以說是輪廓,因為商紹城背光而坐,燈光從他背後照來,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
岑青禾微眯著視線,白色T恤下的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一向注重外表的商紹城,此時頂著個被人轟炸過的雞窩頭,也就是他那張遭人恨的俊美麵孔,才讓他看起來不像個要飯的叫花子。
他緊抿著好看的薄唇,粗重的呼吸從鼻子中傳出,一雙黑色的眸子緊盯著身下的岑青禾,額頭帶汗。
如果視線能夠殺人的話,這會兒岑青禾早成灰了。
兩人四目相對,最終還是商紹城先開了口,隻見他唇瓣開啟,聲音低沉,一字一句的問:“服不服?”
身為東北人的岑青禾怎能向這等惡勢力低頭,她當即瞪眼回道:“不服!”
商紹城聞言,目光一凜,下顎骨也繃得更加棱角分明。
他收緊攥著她手腕的手指,岑青禾立馬感覺到強大的壓力,就跟戴上測血壓的裹布似的,脹到發疼。
“手下敗將,除了嘴硬你還能幹什麼?”商紹城隻用了五分力去捏岑青禾,他想讓她害怕,並沒想讓她遭罪。
岑青禾很快挑眉回道:“誰說我輸了?”
商紹城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眼帶譏諷的道:“那你起來讓我看看。”
岑青禾硬著脖子道:“你說隻要我有力氣,可以隨便打多少局,你起來,我們重新打。”
商紹城一動不動,垂目睨著身下的岑青禾,故意挑釁的口吻道:“我是說可以打很多局,但我從沒說要讓著你,你現在有力氣的話,自己起來,我們重新打。”
岑青禾聞言,美眸一瞪。
他跟座小山似的壓在她身上,她怎麼起來?
看出她眼底的怒火跟不平,商紹城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喜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間很高興,隻是這股高興催著他唇角勾起,饒有興致的望著岑青禾,居高臨下的道:“說好了讓你兩條腿跟一隻手,我說到做到。”
說完,他真的鬆開她的一隻手,卻仍舊泰山般的罩在她身上。
岑青禾有些惱,攥起拳頭,抬手就去打他的胸口。商紹城隻留下左手,他鬆開手去擋,她另一隻手也揮起來。
說到底一手難敵兩拳,商紹城在跟她過了幾十招之後,忽然覺得很是麻煩,他一手扣著她的兩隻手腕,身體前傾,將她的雙臂高抬到頭頂。
岑青禾使勁兒抽手,卻紋絲不動。
此時他傾身下來,她忽然發覺,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隻有二十公分的樣子,近到她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