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脫掉了衣服隨手扔到了一邊,低頭掃了一眼秦木川受了傷的手臂和手,劍眉微蹙:“你受了傷,是為了我的孩子和我的女人,不管為什麼,以後都是我們家的恩人,你要不嫌棄,我兒子也可以叫你一句舅舅,但這場較量卻不能避免。

男人之間的戰鬥,拳頭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因為這是最原始也最又力的證明,勝者為夫,你願意麼?”

秦木川咬了咬牙,到底是不如林致遠的心計城府,隻是林致遠幾句話,就動搖了。

轉過臉秦木川看向我這邊,似乎是在等著我同意。

但我說:“你別聽他的,他就算是輸了,也不會把我讓給你。”

秦木川看向林致遠,林致遠則說:“這話不一定,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女人和男人的想法不一樣。”

“如果我贏了,我隻希望你不要在糾纏她。”秦木川還是那麼傻,傻的叫人心疼。

“可以。”林致遠打笑了笑。

“我現在這樣,打不過你,我好了我們打。”秦木川是想做準備,可是林致遠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到底他是不夠了解。

林致堅是林致遠一手給調教起來的,兄弟兩個明爭暗鬥這麼多年,相生相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

要是沒有林致遠,林致堅也不會這麼厲害。

“你好了我都過了心勁了,要打就現在打,你既然有傷就叫人替你打,致堅幾年前就能和我打成平手,我不相信他退步了,我這個年紀,他那樣的年紀,也算的上勢均力敵,我贏了你們都推出去,我輸了,將人雙手奉上。

從此天涯陌路,我消失。”

林致遠說完看向我這邊,我沉默著沒說話,看向林致堅那邊,秦木川也轉身看著林致遠。

這算是一石二鳥麼?

林致遠的心計,狐狸科的吧。

“我相信你,我想搏一搏。”秦木川轉身看著林致堅,林致堅說:“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給我的,不見得我打得過他。”

“輸了我認了。”

林致堅沉默了幾秒鍾,起身站了起來:“你讓我三招。”

林致堅也不願意打無把握的杖,不然不會這麼說,可見林致遠這些年荒廢了身體,卻沒荒廢功夫。

“六招,你三招他三招,輸了你們以後給他做個弟弟,我孩子出生就是叔叔和舅舅,要是你們贏了,天下是你們的,你們在掙,我退出,是生是死我的命。”林致遠說完將襯衫解開了一些,他就要在病房裏麵打。

秦木川阻攔:“不能在這裏。”

“你去門口,看著點人,地方夠用了。”林致遠說完把襯衫從褲腰裏麵扯了出來,襯衫的領口解開兩顆,準備了準備。

秦木川看著林致遠,林致堅,林致堅舉得這就是個機會,也沒在猶豫,將外套放到了床上,邁步朝著林致遠走,林致堅裏麵穿的是白色的背心,兩兄弟站在一起相似的地方太多,隻是看背影我會以為他們是一個人。

“你準備好了?”林致堅停下問林致遠,林致遠笑了笑:“你長大了,知道和我搶女人了。”

“是你先和我搶,如果不是你,她現在不是我嫂子。”

“那就拿本事搶回去。”林致遠話落林致堅開始出招了,而他那招式我沒見過,說明他早想到有今天,剛剛也是故意讓林致遠讓他招式,他好占盡先機。

說到底,他們的心計一個比一個重,兄弟間還爾虞我詐,也夠累了。

六招很快過去了,林致遠才和林致堅動手,而兩個人也打得不可開交,秦木川也不是傻子,林家兄弟打他在一旁學,手不能動眼睛盯得緊,我就在想,這世界還又淨土了麼?

淨又是什麼?

正看著,哐當一聲,林致遠轉身一拳打在林致堅的肚子上,反手把林致堅扔了出去。

林致堅一下摔在床板上,身體跟著滾到地上。

秦木川臉色微微變了變,林致堅躺在地上沒起來,嘴角流著血,林致遠停下,喘了一口氣。

邁步林致遠走了過去,彎腰把林致堅扶了起來。

我就聽林致遠說:“你是我弟弟,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哪怕是命,唯獨女人不行,她是你嫂子,長嫂如母,這道理我不說你也懂,我能縱容她疼你,愛你,對你好,卻不能縱容你對她有非分之想,我沒死她是你嫂子,我死了她就是你長嫂,你帶她就得入母親一樣,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林致遠這麼說,林致堅笑了笑,轉身走向病房門口,秦木川讓開他走了出去,出了門坐在椅子上麵,一坐坐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還不起來。

他不回來,秦木川也在外麵坐著,兩個人又坐了一個晚上,而我除了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路在腳下,能走多遠隻有腳知道,可是有些時候,明明一馬平川,非要在路中放兩塊石頭,硌腳還是小問題,絆的的人跌跌撞撞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