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宥,你是賤貨,賤,你懂不懂?林致遠他是什麼人,他會看上你,會嗎?你要不是害死了他女朋友,你會有今天麼?會麼?你不過是好欺負,他欺負你欺負習慣了,你還當真了?”李恩熙在我麵前大喊著,歇斯底裏的尖叫著,我看著她卻隻是漠不關心的態度,眼神更加的冷淡。
對李家我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她再怎麼說我,我其實也都不痛不癢,但今天……
“我是什麼樣的人,和你沒關係,你這種人見不得別人好,我過去是不是被林致遠欺負,那也是我願意的事情,你這種人,就跟你那個母親一樣,見不得別人好,看到別人比你好,就嫉妒的晚上吃不下睡不好。
我不是白蓮花,你也沒有一個武則天的母親,省省吧。
我給你三天時間,馬上在我眼前消失,從今以後,我去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出現,否則我就叫人把你扒光了去賣。
李恩熙……”
我停頓了一下:“你也年紀不小了,那些年我在外麵被人欺負,跟人打架,你見過我不要命吧,你要是還想好好活,就滾遠一點,你三番兩次開車撞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所謂,我隻是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麵和你起爭執,你如果一味要和我作對,那就隻能本事上見了。”
聽我說話李恩熙都有些傻了,半天她也沒說出話來,我才轉身朝著別墅裏麵走,正走著聽見李恩熙說:“你是我們李家養大的一條狗,你想走沒那麼容易,別忘了,你的戶籍還在我們李家,你想走,你做夢,做夢——”
李恩熙扯破了嗓子的喊,我轉身朝著李恩熙看去,嚇得李恩熙退後了兩步,我便邁步朝著李恩熙走了過去,過去之後笑了笑:“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我限你兩天,馬上給我送回來,不然有你好看的。”
說完轉身我便走了,李恩熙在沒說過話,而我回去之後心情就不是很好。
秀賢跑出來抱著我的腿,我低頭看了他一會:“今天作業寫了?”
“寫了。”秀賢一出來就膩著我,我彎腰抱著去到沙發上麵,他就一個勁的摟著我不鬆手,以至於林致遠都嫌棄他礙事了。
“下來。”林致遠每次看到秀賢在我身上不下來,他都不高興,好像秀賢是他的情敵,而非他的孩子。
說道孩子,林致遠這個月還要帶我去治療,三年了,始終也不見起色,我真不知道,繼續下去有什麼意義,但她不願意,非要治療,遭罪也不是我一個人,這事也就答應了。
“不下。”秀賢這性格,說起來真不像是我,更像林致遠多一點。
“不下!”
“你下不下來?”
沒有幾句話,父子兩個就要幹架,我把秀賢放下去看老爺子。
今年老爺子的身體不好,我總覺得熬不過今年的深秋了,基本他已經不下來了。
多數吃飯什麼都是在樓上,而我每天也隻有兩件事情去做,一件是照顧秀賢,一件就是照顧老頭子,而老頭子一天到晚說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年輕時候的那些事情。
我也喜歡聽老頭子和我說那些年輕的事情,隻是近來他的身體是真的不好,說這話就睡著過去了。
推開了門,地上扔著一些東西,看上去又發脾氣了。
老頭子的脾氣也跟我有關係,多數都是我不在他就發脾氣,我在了他就不發脾氣,安靜的像是個孩子。
進了門我坐下去看老頭子,坐了一會他始終也沒反應,我就去給他扯了扯被子,想要蓋好被子離開,結果我這一蓋,老頭子的手錘了下去,人就這麼走了。
看著他那已經安享的麵容,我試了試,果然沒有了氣息。
看著老頭子離開,說不好是什麼心情,自己覺得不是很好,但卻一滴眼淚都沒掉。
起身我去了外麵,門關上走到樓上的扶手哪裏,站在哪裏朝著樓下看,而後說:“致遠你來一下,爺爺有些話和你說。”
林致遠正在給他兒子上政治課,關於這個家裏誰在是老大的事情。
聽見我說林致遠林致遠指了指站在地上正低頭玩腳的小家夥,分明就是沒有聽進去,林致遠每天都能說一個多小時,他倒是不累,孩子都聽膩了。
此時林致遠指著秀賢,轉身朝著樓上走,倒了樓上他還問我:“又怎麼了?不高興了?”
明顯語氣不耐煩,我嗯了一聲,躲開一條路,林致遠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直接邁步去了樓上,我則是朝著樓下走,樓梯上我們擦肩而過,我下去他上去,我到了樓下,他也推開門去了裏麵,而他進去就不肯在出來,而我在樓下抱著秀賢等了兩個小時,終於他出來了,他卻瞪著我不發一語。
想他那些折磨過的日子,這一次不知道他又要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