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晚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們無權評價。”
徐州點頭:“是啊,我們的確是沒有任何權利去評價別人。”
轉過頭來看了江絮晚一眼:“可是,把自己的生活方式淩駕於傷害他人的前提上呢?”
徐州:“她失戀總是鬧得周圍的人不得安生——這難道不是她的原因嗎?”
徐州:“既然現在她主要任務是上學,那就應該好好讀書,慢慢地去做,認真地去做好,而不是為了一些虛無的感情對別人造成麻煩。”
徐州:“最後她隻能給自己留下後悔。”
徐州:“而且,把感情寄托給一個那樣的人,更加愚蠢。”
江絮晚沉默著,未置一詞,於是徐州便繼續說,“我跟她隻是初中同學,以前我就管不著她,本來現在更是管不著,可是,現在,你因為她受傷了——”
江絮晚皺眉抬起頭看向他打斷,“我說了很多遍了,我不是因為她受傷,是我想搶她的刀所以……”
徐州:“那也是間接她造成的,你之所以要搶她的刀,不也是因為擔心她為了感情想不開嗎?”
徐州:“反正她讓你受傷了,我就不爽。”
……
到總醫院以後,他們徑直朝著外科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醫生,麻煩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徐州把江絮晚牽到了醫生麵前。
“來,讓我看一下傷口怎麼樣了。”醫生牽住江絮晚的手腕。
揭開那些紙巾,看到已經止了血的傷口,醫生放心地點點頭。
“沒什麼大問題,我幫你清理一下貼個創口貼。”
醫生悠然的語氣讓徐州安下了心,確實讓江絮晚有些不滿起來,她看向徐州的目光明顯在說著:看吧,我都說了沒事,你那麼大驚小怪。
本來徐州還因此有些許羞愧之意,可是,轉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總覺得在這種場合笑實在有點不嚴肅,於是他便偏著腦袋,手握拳抵著唇角,偷偷任由笑意彌漫。
“好了。”醫生幫江絮晚貼好創口貼,示意他們沒問題了。
“請問多少錢?”徐州連忙上前,禮貌詢問。
“不用錢了,就這麼一點小傷。”
“行了,你們回去吧。”
“好,謝謝醫生。”江絮晚衝醫生揚起禮貌的笑意,隨徐州一起轉身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走出醫院。
然而坐到了車上,徐州忍不住笑起來。
“你笑什麼?”江絮晚格外困惑不解。
“我感覺你對我的態度現在變得很自然。”徐州看向江絮晚的目光裏,帶著十分的柔和。
“自然……”江絮晚跟著重複了一遍,點點頭,“熟了吧。”
“而且以前的我也沒有發現,你居然可以這麼多話,並且還有那麼生氣的時候。”
“……是嗎?”徐州愣住。
“對。”江絮晚點頭肯定。
“還有,你有駕照啊?”對於這一點從徐州對他朋友要來車鑰匙開始,江絮晚就已經在積攢驚訝了,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檔口詢問。
“是啊,我都十九歲了,當然有。”他說著看向江絮晚,“你應該不知道我的生日吧。”
本來江絮晚也並不感興趣,可是念及自己方才說的那句“熟了吧。”,以及兩人之間的狀態現在很自然,她也就順遂了當下的某些感動,問出了口。
“你生日在哪天?”
徐州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看向擋風玻璃隔住的景色。
“八月五號。”
“八月五號?衛戈他是八月七號的。”脫口而出的衛戈自然讓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尷尬起來。
江絮晚不想去修飾自己的狀態,所以便任由尷尬的氣氛自由發酵還是其他,她都沒有管。
然而,徐州永遠都是那個忍受不了與江絮晚獨處時氣氛變得尷尬的人。
徐州:“江絮晚,我們去兜兜風吧。”
江絮晚一愣:“不回咖啡廳了嗎?”
徐州笑著搖頭,啟動汽車:“去那個大湖邊兜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