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子妖嬈的走到晁維身邊,雙唇微啟:“晁公子……”
晁維猛地站起,將那女子伸過來的手一推:“邢將軍,府中還有事,先告辭一步了。”
說罷不顧邢薑的臉色,直接離開,朝登雲樓外走去。桑春和萬順見狀,也趕緊跟了出去。
見晁維離開,邢薑冷笑:“嗬,這就急了,看來晁鵲明倒是教了個好兒子。”
坐在他腿上的那女子扭了一扭:“將軍,我喂您喝酒可好……”
邢薑卻一改剛才的輕浮之色,板著麵孔看也不看這女子:“領了銀子現在就走,別人若問起,就說今日你們陪著我和禦史的公子一同酒宴,禦史公子盡興而歸。”
兩位女子也是靠識人顏色度日,一見邢薑如此,趕緊從邢薑的隨從手中接過一袋銀子,匆匆走了。
那邢薑的隨從開口:“將軍,還要繼續跟著晁維嗎?”
邢薑撣了撣那女子剛在自己身上坐過的地方,雙目炯炯:“不用了。今日陳侍郎也在登雲樓用餐,你代我去敬上一輪酒,一定要告訴他們,我在陪禦史公子,不方便親自過去。”
晁維帶著桑春和萬順離開登雲樓,再無任何心思閑逛,便上了馬車直接折返晁府。
“我的天哪,真是嚇死我了!”萬順誇張的撫著自己胸口:“少爺,咱們今日差點叫妖精給活吞了!”
桑春原本也緊張的提著氣,聽萬順這麼說,又忍不住笑出來:“妖精要吞的是少爺,你怕什麼?”
晁維歎氣:“你們兩人還有心思調笑。這個邢薑行事放蕩,我回去倒要勸勸爹,朝堂上最好不要再同此人來往。”
萬順附和:“對對對,一定要把今天的事告訴老爺,最好也告訴老太爺,讓他們好好整治整治這個流氓將軍。”
“不行。”晁維正色對萬順和桑春兩人:“你們兩人記著,今天這事回府後同誰都不可提起。”
桑春疑惑:“為什麼?”
晁維說:“這個邢薑如此不避諱,想必他放浪的習性早已名聲在外。若是叫人知道我同他在一處,豈不丟進了晁家的臉麵?”
萬順小眼睛骨碌一轉:“少爺,您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呀?”
桑春不明白萬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她莫名覺得緊張起來,忍不住朝晁維看去,想聽他如何回答。
“你這是何意?”晁維也不明白。
“要我看啊,您不是怕和邢薑混在一處是丟晁家臉麵,而是怕您中意的那位小姐知道了,對您印象不佳吧?”萬順嘿嘿的笑著:“而且今天難得出一回門,您還去親自挑選了一枚女孩兒家才會帶的玉墜子,是不是想送給人家?”
桑春黯然,萬順雖不懂太多人情世故,卻也不傻。況且萬順說的這一層,桑春也不是沒有想到,隻是她默默的期望著,這隻是自己胡亂的揣測罷了,成不了真。
晁維叩起手指狠狠敲在萬順腦袋上:“再胡說,舌頭給你拔下來送到馬房老憨那裏喂馬!”
萬順捂著頭假裝疼的厲害,卻一邊還擠眉弄眼的朝桑春送著眼神,仿佛在示意自己已經猜中了少爺的心事,不過少爺不願承認而已。
桑春別過臉去,撩起車窗簾假裝被外麵的熱鬧所吸引,來掩飾自己眼底深深的失落。自己連女孩的身份都無法暴露,又幹嘛非要有異想天開的幻想呢?
桑春暗下決心,從此以後,自己再不許有任何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