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防盜章,二十四小時後自動替換, 感謝小仙女們的支持!  聶祈嗯了一聲, 隻感覺一片溫軟的東西落在了臀部, 那東西輕柔地滑過傷口,濕濕膩膩的,似在尋找什麼。他汗透的臉更是一片滾燙,沒想到卓燃竟會用嘴吸碎刃, 吸他的屁股!

卓燃用舌尖在傷口處探了一圈,終於找到了碎刃的外端,便用牙齒咬住用力往外一帶。一股尖銳的劇痛撕扯而來,聶祈疼得想要大聲叫喊, 卻隻能死死咬住蘆葦杆。

“呸!”卓燃將那塊帶血的碎刃吐在了地上,有些難為情地擦了擦唇上的血。其實他也很不想做這種事, 但眼下真的是迫不得已。

“哈哈, 我找到你們了!”蘆葦叢外忽然傳來這麼一聲, 卓燃和聶祈頓時都變了臉色。

金鈺帶領眾護衛急追而來,眨眼便包圍了這片蘆葦叢,漸漸往中間地帶迫近。他信手揚起金靈扇,一枚染血的碎刃飛旋而來, 準確地附在扇頁上, 靈活的組合歸位。

“看你們還往哪兒逃!”金鈺說著手中鐵扇一揮,數道金刃又簌簌四散飛去, 將周邊蘆葦削得七零八落。而眾人再看向那蘆葦中央, 除了一灘血跡什麼都沒有。

“明明就在這裏的, 去哪兒了?”金鈺狐疑地四處張望了一陣,隨即下令道:“肯定還沒逃遠,給我分頭追!”

護衛們聽令即刻行動了,而金鈺則在蘆葦叢附近查探。他發現蘆葦叢旁邊是一片池塘,水麵隱隱還有氣泡鼓動,便叫囂道:“出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藏在水底!”

等了一小會兒,池塘裏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是要我請了。”金鈺說著張開雙臂,手臂上的金環錚錚作響,數不清的金刃浮現在周身,倏然向幽深的水麵狂射而去。就像暴雨冰雹一般,打得霹靂嘩啦水珠四濺,池塘裏不停有魚撲騰而起。

彼時,卓燃和聶祈就躲在水底,卓燃早料到金鈺會有這麼一手,於是帶聶祈藏在了近岸處。金鈺幾乎就站在他們頭頂,就算他操縱金刃亂射一通,也不可能射自己的腳吧?

暴雨似的狂擊仍在繼續,聶祈沒忍住嗆出了一串氣泡,卓燃急忙捂住聶祈的嘴巴。聶祈皺著臉極其難受,似乎快要窒息了,情急之下,卓燃一把扣住聶祈親了上去,嘴對嘴給他過氣。

聶祈下意識掙紮起來,卓燃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憑什麼用剛咬過他屁股的嘴又來親他啊!這個混蛋總喜歡亂來!

卓燃將聶祈緊緊箍在懷中,那唇間熟悉而柔軟,泛著淡淡的水腥味。他不禁想起那個醉酒的夜裏,自己半醒半醉鬼使神差的,就把聶祈按在身下強吻了。也許在很多年前,他就對這個死敵抱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盡。

片刻之後,水麵上的狂擊終於平息了。金鈺看著滿池翻著白肚子的死魚,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轉身走掉了。

卓燃察覺金鈺走遠了,這才帶著聶祈浮出水麵。聶祈趴在岸邊喘了幾大口氣,反手就給了卓燃一拳,卻打得有氣無力的。

“混蛋!你今晚都對我做了些什麼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聶祈話沒說完就被卓燃扛了起來,他氣得想狠狠踹卓燃幾腳,可一動屁股後就一陣刺痛。

“敵人還未走遠,沒時間給你鬧脾氣。”卓燃說著快步小跑起來,聶祈被顛得渾身難受,卓燃每次都這樣把他往肩上一撂,好像他是一袋大米似的。

“上次涼淵受傷你小心翼翼的,生怕磕了他碰了他,換了我你就各種粗魯,明明我才是你……”

明明我才是你最親的人啊!後麵幾個字聶祈沒有說出口,他把卓燃當親兒子寵著疼著,可卓燃卻隻把他當無恥的罪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忽然間卓燃將聶祈放了下來,然後又一把將聶祈橫抱了起來,“那這樣你會覺得好受一點嗎?”

聶祈臉上掠過一抹微紅,他隻是嫌卓燃粗魯,又沒有說要公主抱,一個大男人被這樣抱著多丟臉啊!他羞惱得想讓卓燃把自己放下來,但隔著濕透的衣衫感受到卓燃的體溫,忽然又舍不得這股溫存。

茫茫夜色中,卓燃就這麼抱著聶祈,一路穿過田野阡陌。

“繞過前麵那個山坡應該就安全了。”卓燃垂眸看了聶祈一眼,他的聲音總是略微沙啞的,給人一種沉穩安心的感覺。聶祈漸漸放鬆繃緊的身體,一陣困意襲上眼皮……

翌日晴空萬裏,滿山銀樹在風中颯颯作響。山林間有閣樓若隱若現,屋頂正縈繞著嫋嫋炊煙。

聶祈疲倦地醒來,眼前是一個明亮的窗扉,正有幾片銀葉從外麵飄進來。他發現自己正趴在床上,扭頭往身後一看,自己竟然沒穿褲子,雖說傷口被布帶包紮好了,但半邊屁股還光在外麵呢!

就在這時,房門處咯吱一響,有兩道人影走了進來。高大的那個是卓燃,矮小的則是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女。她梳著丫鬟髻,穿著桃色布裙,正一臉好奇地望向聶祈這邊。

“你們……”聶祈慌忙拽過被子裹住了身體,又羞又惱地瞪著卓燃,不知他帶個小姑娘過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