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那姓黃的為什麼看不慣我, 我壓根連姓黃的都不認識幾個。”
張賢端起茶杯就開始抱怨道。
“哪止是你,我們誰沒被他們惡心過?”趙旭笑笑說:“他們自己是玩的高興了,我們卻沒多少時間想陪他們玩了。”
“哈哈”其他幾人聽了都是一笑。
上了七天的課,方弛遠基本上把學院的大致情況都摸清楚了,他們住的小院子裏一共有七個人, 除了他們相熟的四人外,還有一對姓黃的兄弟和一位姓劉的童生。剛來的第二天,方弛遠四人就抱著遠親不如近鄰的想法,一起去拜訪了三位同窗,三人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的年齡,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 黃姓兄弟剛見方弛遠等人, 對他們的態度冷嘲熱諷,連帶著姓劉的童生也與他們疏遠了。
這幾天張賢等人是被這兩個姓黃的氣的沒脾氣了, 時常被他們見縫插針的找茬弄的莫名其妙。
張賢腦子靈活,上課沒幾天就因為能講出一些新穎的見解給教習們留下深刻印象, 挺受教習們的照顧,但是最近幾次上課, 張賢每次再說什麼見解,黃氏兄弟就會拿“壞了儒家經典, 不尊聖人思想”的一套大道理去教訓張賢。
張賢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 可是一牽扯到聖人經典, 話又不好亂說, 因此吃了幾個小虧。
方弛遠倒好些, 他隻是在算學上表現的突出了一些,黃氏兄弟要是敢找茬,方弛遠立馬就能把他們懟的啞口無言,隻是平常他們還是要一起上課,時不時就要被惡心一回。
“你先別著急。”方弛遠勸到:“等這個月過完了,我在從留坤那裏看能不能打聽到他倆的消息,實在不行我就找青才師兄問問。”
他本來還想著和黃氏兄弟好好談談,但是兩人見到方弛遠五人就避而不見,方弛遠的好脾氣也慢慢被耗完了。
“嗯,他們這樣耽誤的還是自己的學業,不知道是聰明還是沒腦子。”方弛林笑笑,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看了看外麵說:“先不管他們了,今天選樂器,馬上就要未時了,你們怎麼看?”
“先前的幾節課,我覺得笛子不錯。”聽了方弛林的話,張賢表示道。
“我也覺得吹笛子瀟灑些。”其他兩人也表示道。方弛林聽後就看向方弛遠問:“弛遠,你呢?”
方弛遠認為學音樂應該是一個長久的打算,所以考慮的又多了一些:“我還在想,不是明天截止嗎?明天我在看吧。”
教授樂理的地方是學堂專門開辟出來的幾個小房間,在操場邊上,離住宿和上課的地方都有一段距離,方弛遠等人趕到笛室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學生嗚嗚咽咽的吹起來了,聲音有些雜亂,教習還沒到,方弛遠就先陪著方弛林去了琴室。
其實上輩子方弛遠學過琴,說來也是巧合,上輩子他在得到的空間裏發現過幾本孤本的琴譜,就找了一個會琴的老師跟著學,本想著學會了能出去出出風頭,可是因為是半路出家,心裏的那點興趣被生活慢慢磨平了,因此隻堅持了一年就荒廢了。
重來一世,方弛遠看看自己的雙手,他現在隻有十二歲不像上輩子快二十了才半路出家,而且他現在心裏也有了一些彈琴的心得,想著應該會比上輩子學著簡單一些,心裏對學琴的打算竟又慢慢複燃了起來。
教授琴藝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教習,穿著和別的教習一樣的青衫長褂,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一點也沒有藝術家的那種灑脫和隨意。
“這位就是教我們琴藝的蘇淳先生了。”方弛林對著方弛遠小聲道:“一會他開始教學的時候,你可不要說話,他最討厭這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