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路開著車風馳電掣出了市區,楚繹拉住車窗上的扶手,轉頭看一眼秦佑:“我們這是去哪?”
秦佑卻沒回答,隻是不動如山地坐在那,濃眉緊擰,深沉的眼神神直勾勾地看向前方的路麵,清俊的薄唇,唇角緊繃,顯示著他現在情緒已經糟糕到拒絕交談的程度。
許久不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繹覺得他身上那種上位者威嚴帶著壓迫感的氣勢更甚了。
楚繹把眼光轉向車窗外,漆黑的瞳仁閃了閃,但他大概,明白秦佑是為了什麼。
於是臉再次轉回來時,勉力勾出一起笑,“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秦佑仍然沒有出聲,刀裁般的兩道濃眉下,深邃的眼眸一個淩厲到極致的眼風掃過來。
楚繹:“……”
都顧不上害怕了,滿眼都是秦佑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的側臉線條和下頜深刻俊挺的弧度。
每一個細小的弧度都熟悉到讓他心髒都蜷縮起來,而且……
帥得人,一!臉!血!
楚繹本來想著有些事,他確實應該對秦佑解釋清楚,但這會兒都顧不上了。
久別重逢,他對這個人熱度絲毫未曾削減。
再見麵時,同處於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他對他的心醉神往的程度,反而呈幾何倍數地增長著,秦佑是一張網,而他,根本無力掙脫。
他一個恍惚,回過神時車已經開到了一個院子外邊。
眼見著黑鐵雕花大門打開,車開進去,楚繹驚詫地睜大眼睛,前麵是一棟他從來沒有來過的別墅,不像秦佑在市區的那棟那樣山水明麗,反而有種古樸的典雅。
車停下,秦佑推門下車,身邊的車門被秦佑拉開時,楚繹還有些迷糊。
但手放在秦佑手上,兩腳先後從車上跨下,他看見大門又在他餘光中緩緩地合上了。
而他一直被秦佑不容分說地拽著胳膊,隻好腳步不停地跟著秦佑往裏走。
路邊候著兩個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他們經過,男人頷首算是禮節,秦佑腳步沒停,沉聲吩咐,“看好門,這幾天,外邊的人不讓進來,裏麵的人也不許隨便出去。”
又前行幾步進了屋裏,迎上來的是助理先生。
這次秦佑步子停下了,轉身麵向一臉呆滯的楚繹,手伸到他脖子一下拉開外套的拉鏈,而後,把衣服褪下他的肩,又拉著袖子給他完全脫下來。
一連串完整的動作,隨後,秦佑拎著外衣衣領交到助理先生麵前,“照這個尺碼,裏外給他準備幾套。”
楚繹剛準備伸手把他自己衣服奪回來,但助理先生已經一把接過去了,對秦佑道了聲是,眼光轉向楚繹時,帶著幾絲驚喜的笑意,接著,轉頭就走了。
屋子裏暖氣開得很足,助理先生離開,秦佑也脫下大衣,又解開西裝紐扣,眼神幽深地看楚繹一眼就邁開長腿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楚繹這會兒已經完全明白他自己這是被秦佑關起來了,剛才說的不許隨便出去的人就是他。
秦佑高大的背影就在眼前,楚繹大步跟上去,“你這是幹嘛?”
秦佑像沒聽見似的,眼光淡淡瞥向他,“去看看你的房間。”
楚繹終於忍不住了,忽地笑了聲,“所以,你究竟要做什麼呢?我的事你不分青紅皂白全都要管,你到底是我什麼人?”
他腦子都要炸了,秦佑這廂不容分說地把他給綁回來。
有本事綁回來,你倒是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人給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