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方便照顧文婧,文青夏在醫院附近租了一間房,她每天都做病號飯送去醫院,但卻每次都是借護士的手送到文婧的身邊。
說不恨她都是謊話,畢竟是她生了自己又把自己拋棄掉。
再次來醫院送飯,文青夏準備悄然離開時,文靜的病房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了。
四目相交,一對母女終於見麵。
文青夏長得很像年輕時的文婧,一雙鹿眼惹人憐。
就這樣對望著,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護士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畢竟是母女,血濃於水,於是好心幫她們緩和關係道,“文阿姨,其實這幾天,你的飯菜都是你女兒做了送來的,她好關心你的!”
文婧聞言,仍冷著一張臉,垂眸睨了眼護士手上的飯盒,她抬手一推,將飯打翻在地。“我沒有女兒!”
這幾天,文青夏想過很多次,她和文婧再次見麵的畫麵,但卻從沒想到,現實會是她被嫌棄。
“對,這位阿姨沒有女兒,早在十九年前,她就把自己的孩子丟在了孤兒院的門口。”像再說別人家的事,文青夏淡淡開口,然後彎身撿起地上的飯盒,看都不看文婧,轉臉對護士說道,“我今天就要上班了,趕時間,地上的飯,誰弄掉的,就讓誰清掃吧。”
話罷轉身,文青夏朝電梯間走去,任身後的文婧怎麼罵,都沒有回頭。
“你犯賤!我又不認識你!你跑來醫院做什麼?滾!不要再出現在這裏!你要是再來,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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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
淩瑤聽說了文青夏今天就要回沈氏上班的消息,還不知道沈江寒已經和她離婚,淩瑤心裏生出危機感,如坐針氈,這時那對給她辦事的父子正好發來訊息。
得知文青夏最近一直在忙生母住院的事,在沈江寒出門上班後,淩瑤驅車趕到了惠安醫院。
“嗬,這算不算罪有應得?做妓,拋棄女兒,最後癌症晚期?”推門進屋,淩瑤在文婧疑惑的目光中將手裏的那捧白色菊花丟到病床上。
白色菊花,祭奠死人的鮮花。
伸手將花掃到地上,文婧瞪向囂張跋扈的淩瑤,“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女兒的克星!她愛的男人,心裏卻隻有我一個!”
其實文婧把文青夏拋棄後沒多久就後悔了,但她這種身份,女兒跟著自己隻會被人罵一輩子“妓女的女兒”,所以,她沒再去找文青夏,不過她卻一直默默地關注著她,她知道,文青夏很喜歡沈江寒,也知道他們前不久結了婚。
“她和沈江寒結了婚,你不會就是一個沒名沒分的跳梁小醜!你要是真的有能耐,那就讓沈江寒娶你啊!真當上了沈家少奶奶,你再來我這裏耀武揚威!”
“呸,我為什麼要到你一個妓女麵前耀武揚威,你不配!”淩瑤被文婧的話戳中軟肋,惱羞成怒,“我來是想讓你轉告文青夏,她要是要臉,就趕緊和江寒離婚,從他麵前消失,不要再惡心我和江寒!你不知道吧,江寒和她結婚其實就是為了給我出氣的,他故意讓她懷上孩子,然後再親手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