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3)

身上的泥土和血塊堆積,會讓身體素質較差的雄性容易導致感染,必要的清理可以讓戰俘更好的存活下來,發揮價值,而不是還沒審訊出結果就病死了。

伍和其餘幾名雌蟲麵麵相覷,頓時覺得他們方才不該在場的。

順帶收回那句話,雖然不是弱智的,但依舊是懵懂的!

敵軍的雄性這樣開放?

並且從個頭上來看,竟是不會比他們矮。

澹把那名雄性給丟到了基地院子內挖掘出來的水池內,四方的構造,不到兩米深,且水源引自基地外的淡水湖,做好了疏通係統,水池內時常保持著活水的狀態,這是在條件簡陋的情況下,專為戰士提供洗浴的場所。

現在是深夜,四周沒有其他蟲族。

那名雄性似乎好不容易才從水池中站了起來,穩住身體後吐了好幾口水,才睜開眼睛看過來。

澹冷聲道,“五分鍾內,清洗幹淨。”

雄性睜大了雙眸,在微光下,如同泛著淡淡水意。

對方堅定的搖了搖頭。

“五分鍾洗不幹淨,我親自動手。”澹說道,他抱著胳膊,就站在池邊看著。

那名雄性頓時滿臉通紅,猶豫了一會,才開始慢慢的用水衝洗身體。

潔白晶瑩的肌膚從黑灰的塵土中重新顯露了出來。一頭烏發披在肩後,被隨意的揉了揉,當那名雄性潛入池底又浮出水麵時,那張臉也清洗得差不多了。

眉清目秀,隻是唇色有些蒼白。

眼神有些瑟縮。

麵頰還帶著幾縷不自然的緋紅,就好像是被迫給誰看光了一般。

那名雄性遮遮掩掩的從池子裏上來,一陣風過,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澹將身後隨意披著的軍裝外套脫下,順手包住了對方的身體,此時恰好有幾名蟲族士兵路過。

他們發現了少將站在水池邊,連忙行禮,似乎是想要過來搭話的時候,看清了另外一名好像是一名雄性……幾名士兵頓時麵色嚴肅的轉過身,假裝什麼都看不到,步伐整齊的離開。

澹沉默片刻,收回目光,便對上了那名雄性濕漉漉的眸子。

他沒有出聲,直接將對方帶回審訊室,開始執行審訊任務。

那名雄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快,又被重新綁在了椅子上,對方的肩膀似乎微微顫抖了一瞬,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澹站在刑椅前,將一切看在眼裏,沉聲道,“名字。”

過了好一會,他輕輕甩了下用刑的皮鞭,才聽見這名雄性道,“……葉臻。”

葉姓麼,雌蟲思索片刻,接著下一個問題,“你在軍中的身份。”

“打、打雜的。”這下回答得很快。

因為澹的鞭子輕輕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雌蟲對於這個較為廣泛的答案,並不滿意,“具體一些。”

那名雄性不說話了,低著頭有打算保持沉默的模樣。

澹將鞭子揮開,很有節奏的,五下。

在這個過程中,對方意外的沒有出聲喊疼。

伍和其他幾名同僚目不斜視,他們對於戰俘的處理行為已經仁至義盡了,隻是沒想到少將會親自動手,還是在帶這名雄性去清洗幹淨之後?

如無顧慮,一般都是一桶水潑下去完事。

打完後,雄性的氣息變得更加輕微了,腳尖抵著地麵,腳腕處被勒出一圈明顯的痕跡,鬆鬆垮垮的囚服顯得不太合身,仔細聽,甚至能察覺到幾分輕微的嗚咽。

是在哭麼,澹眉梢皺起,他用鞭柄抬了抬對方的下巴,卻被扭過頭避開。

“方才不是很硬氣嗎。”雌蟲的聲音不帶絲毫波動。

頓時輕微嗚咽變成了小小聲抽泣。

那名雄性突然抬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在控訴一般,特別的委屈,“你打我。”

雌蟲微微眯起了雙眸。

“太壞,虐待戰俘。”對方似乎疼得發抖,吐詞卻是很清晰。

澹沉默的盯著他半響,沒哭,但顯得很柔弱,他暗自歎了口氣,沉聲道,“對於你的處罰,依據星際聯盟戰俘條約,特製短鞭,不留永久傷害,一次性的最高範圍值是十下,一天可以執行四次。”

“我是雄性。”停頓了一會後,重新發出的聲音變得微小了起來,這名雄性試圖通過強調這一點來保證安全。

澹掃了他一眼,補充道,“敵軍的雄性。”

對方不出聲了。

澹沒有給予緩衝的時間,他聲音冰涼道,“可以現在回答問題,或是選擇十分鍾後的五鞭。”

那名雄性聞言,腳尖又縮了縮,身體的動作似乎牽扯到了傷口,他聽見這名雄性發出了一陣小小的吸氣聲。

十分鍾在寂靜之中度過。

澹重新拿起短鞭,在上麵淋了一層療傷藥,這是專為一些並不強悍的雄性所準備,確保他們不會受到嚴重的傷害,傷口也不至於感染。若是用雌蟲常用的鞭子,恐怕這樣弱小的戰俘,一鞭下去半條命也沒了。

審訊,並非處刑。

目的隻是為了得到情報,而不是弄死對方。

雌蟲順手甩了一下,讓藥液均勻遍布鞭身,抬眼卻見到那名雄性正努力克製住身體的輕輕顫動,腳腕處甚至快要磨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