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麼,澹邁步走到椅子前,沉聲道,“想好了麼。”
對方依舊保持沉默,隻是瑟縮得更加厲害了。
肌膚上殘餘的水汽混合著淡淡的血味,混合在空氣中,澹低頭看了下私有光腦上顯示的時間,將鞭子遞給一旁的伍,彎下腰將那些鎖鏈解開。
“審訊時間已到,明日繼續。”
話音剛落,澹很明顯的看見那名雄性舒了一口氣,但是看上去非常疼的樣子,幾乎都不能動彈了。
雌蟲叫來軍醫,診斷後確定抽打的力度很輕,加上藥液的作用,一晚上時間便足以讓戰俘恢複,可能是這名敵軍雄性並不耐痛,因此難以忍受罷了。
“如果有柔軟一些的床鋪,會讓他安穩許多,這樣的情況一夜無眠可能會影響到身體。”醫生的建議是讓這名雄性睡到床上,但基地內目前並無空出來的位置。
在戰俘營中,其餘都為天伽族雌性。
將對方放進去,後果可想而知,這也是蟲族將他們分開關押的原因。
“……不要讓我和他們一起。”澹側過頭,發現那名雄性輕輕拉了下他的軍裝,隨即又迅速鬆開了手,膽怯的垂低腦袋,仿佛之前那一下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頓時其他蟲族看過了的眼神就有那麼一點意味深長了……
拉著一名之前才鞭打過你的軍官?
態度還那麼依賴?
之前去清潔身體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澹無視下屬的眼光,不動神色的同軍醫聊了幾句後,將這名雄性帶回了他的房間中。
一進門,雌蟲送開口,下一秒對方就忙不迭的躲進了最遠的角落裏,試圖用一張沙發來掩蓋住身體。
澹沒有理會這名雄性,他換下軍裝,用高級將領配備的浴室衝洗了下身體,方才走到房間中,才靠近幾步,便聽見對方極為低微的聲音,“你要做什麼?”
“過來。”澹看了眼那件被染了血的囚服,冷聲道。
“……不想過去。”那名雄性道。
“我不會說第二遍。”
對方猶豫片刻,終究在這冰冷沉穩的視線當中,慢慢的朝雌蟲走了過來,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偶爾輕微顫動著。
澹把這名雄性拽進浴室,換下囚服後,洗幹淨身上的血跡,才讓對方躺到床上去,按照醫生的建議,上一遍藥物。
而後便發現這名雄性麵帶訝異的看了過來。
“怎麼?”澹掃了眼對方的身體,並無絲毫情緒。
隻是那名雄性頓時通紅著臉,飛快的想要往被窩裏麵鑽去。
雌蟲毫不費力的把他給抓了出來,壓製住,細心的在胸前的傷口上塗抹冰涼的藥液。
手指在溫熱的肌膚上滑動,觸感細膩得如同上好的綢緞一般,澹目不斜視的塗抹藥液,這名雄性突然掙紮了一下,手指不經意的錯開原先的軌跡,從一個淺紅的部位重力劃過。
頓時一聲按耐不住的低哼響起。
澹的動作僵硬了一瞬。
他看向對方通紅了的耳朵尖,以及羞憤不堪的眼神,鬆開了一直用力按壓的左手。
那名雄性恨不得躲進被窩裏的模樣,讓雌蟲不得不又把他重新拉了出來,上好的藥物還會吸收,容易粘在被單上浪費。
“你要做什麼。”對方看上去又羞又怒似的,臉色緋紅得如同火燒雲一般,身體也在不自然的微微抖動幾下。
澹語氣微緩,平靜道,“我不會做什麼,躺下休息。”
這名雄性卻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樣,並且示意他現在很害怕,最好雌蟲能稍微離遠一點。
澹微微皺了皺眉,突然道,“現在的模樣,真想不到之前熬了五鞭都能不吭聲。”
這名雄性悄悄看了過來,聲音細微,“是說之前很硬氣的模樣嗎?”
這聲音中似乎還有些,雀躍和驕傲?
“不是。”澹冷聲道,“是很愚蠢。”
這名雄性的腦袋稍稍垂低了一點。
雌蟲察覺到對方的氣息仿佛有些沮喪,他不太清楚敵軍雄性的思維方式,但精神激勵是很常用的手段。
“我以為你會記住那五鞭。”
“……記得,很疼。”這名雄性膽怯的表示了看法。
和審訊官溝通,能這樣自然說話就不容易了,澹冷笑道,“我是說,會記住要如何還會那五鞭。”
對方聞言後,卻是沉默了下來。
雌蟲達到了目的,從容鬆開手,果然這名雄性不再掙紮了,他放心的起身下床,步入浴室內。
有時候刺激戰俘起了反抗的情緒,反而會有助於審訊過程的進行,隻有動搖的心緒,才能把握住破綻。
鬆軟的床墊上,此時隻剩下一名雄性躺在上麵。
修長的身材並不矮小,若是沒有瑟縮起來肩膀,事實上體格竟是不錯,他此時伸展開四肢,舒服的躺在雌蟲的床上,那一點點疼痛微乎其微,並不算什麼,耳邊傳來浴室內淅淅瀝瀝的水聲,不知曉對方為何需要再次清洗。
或許是有些許潔癖罷了。
“五鞭麼。”雄性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清朗起來,他想了想那名雌蟲健美的臀部,唇角微微抿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那怎麼夠。”
既然都是啪啪的打,那一次就可能會還回去上百下。